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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少爺?shù)偷偷纳ひ粼陬^上響起:“站穩(wěn)了吧?” “嗯嗯?!?/br> 茵茵一回答完,攬在她腰上的手瞬間松開。 五秒后,何少爺一臉黑線: “抱夠了沒有?” 林茵茵一動不動,始終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何敘知道,她的觸碰癖又犯了。 終于,當茵茵想要維持自己的最后一點,哪怕是子虛烏有的“矜持”時,她緩緩松開手,稍稍后退了一步。誰知天又助她,剛分離了不到二十厘米,腳后跟外邊的沙石再次滾滾下落。 林茵茵如同驚弓之鳥,飛速還原成剛才的姿勢。 何少爺從善如流地再次穩(wěn)住她的身體,嘆了口氣,囑咐道: “算了,你再抱緊點?!?/br> 極難得的,外星少女聽話照做。 感覺到腰后兩條胳膊漸漸收緊,少女柔軟的身體幾乎毫無縫隙地貼了上來,溫溫?zé)釤岬模€有那時不時掃在脖頸上的呼吸。何敘心神動搖,身體也不合時宜地燙了起來。 奇異的荷爾蒙分子環(huán)繞在二人身邊。茵茵的一張臉早已通紅如血,她把臉頰埋在少年的胸前,頗為費勁地呼吸著,鼻腔中全是他一個人的味道,像是某種沐浴液的淡淡清香。 心跳快得像列車軋上鐵軌,疾速的砰砰砰,仿佛下一秒心臟就將越出嗓子眼。 何敘抬起頭,往四周掃視一番,很快尋得一個落腳點。 察覺到環(huán)著她的胳膊上的肌rou繃了起來,耳邊又是他清清淡淡的聲音: “跟著我往上邊跨一步,很快的?!?/br> 最后三個字像一陣清風(fēng),吹散了茵茵的所有怯意。 她忽然想明白:自己膽子不小,之所以這么害怕,只因為身邊有他,之所以又不怕了,也只因為身邊有他。 少年抱著少女,依舊步伐矯健地邁上了高坡。換了兩棵樹作為支撐,他們終于度過了這個難關(guān)。 直到最后五十米,他們才回到正常道路上,走了幾分鐘臺階,山頂便近在眼前了。 來到山頂?shù)牡谝患?,就是去看圣誕樹。 圣誕節(jié)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天,可這棵雪松似乎積年累月都是副盛裝打扮的樣子,枝葉龐大而繁茂,樹枝上掛滿了圣誕節(jié)裝飾物,環(huán)了一圈又一圈的小彩燈。 林茵茵站在樹下,發(fā)了小半天的呆。 這是一棵從歐洲移植過來的高山植株,在中國南方,離了山頂它哪兒也存活不了。 沒想到又看到一種未來已經(jīng)滅絕的植物,在全球變暖的大背景下,土地污染甚至蔓延到許多人跡罕至的地方,那些生存條件比較苛刻的動植物,還沒來得及被人類熟知,就已經(jīng)消失在生態(tài)鏈條中。 外星少女的表情似乎并不如何敘所預(yù)料的那般欣喜,臉上竟還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憂桑。 他走到茵茵身側(cè),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 “沒什么好看的,我們?nèi)ゲt望臺吧?!?/br> ☆、29 r29 雪松屹立之地,人群熙熙攘攘,多數(shù)人上了山頂便直接圍向此處,而幾十米開外的瞭望臺,臺高景勝,人氣卻比不過一棵樹。 長長的石階繞臺兩圈,走上最高處時,茵茵長長舒了一口氣,順便拍打腿上酸澀的肌rou。 何敘半靠在設(shè)計成城墻模樣的石頭圍欄上,側(cè)著身子俯瞰山下的寧州。 山巔的微風(fēng)送來陣陣寒意,吹散了他面頰上因運動而產(chǎn)生的淡紅。 他的模樣真是生的好,卻也真是生的冷。略顯瘦削的下巴與嘴唇之間是一條漂亮的弧線,這條弧線一直維持著最完美的姿態(tài),很少隨著面部肌rou的動作而改變。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太不經(jīng)常笑了,即使笑,也僅僅牽動嘴角,笑意彌漫不到臉上的其他地方。 茵茵有些入神,目光又移至少年高挺的鼻梁上,還沒盯多久,后者忽然回頭,茵茵連忙垂目,神情窘迫。 何敘并未深想,只當她爬了幾個小時的山,還沒緩回勁來。 少年斜斜眼,忍不住調(diào)侃: “說好的長跑女神呢?” 茵茵愣了愣,驚異道: “你也看學(xué)校論壇?” “嗯?!?/br> 茵茵故作語重心長:“......唉,現(xiàn)在的小男孩實在太無聊了?!?/br> 何敘懶得搭理她,反而問: “你知道樓主是誰嗎?” 茵茵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少女的雙手搭在厚厚長長的石欄上,手指習(xí)慣性地敲打著石頭,半年過去,她的頭發(fā)比開學(xué)時長了不少,劉海剪過幾次,而筆直垂順的馬尾似乎一日比一日黑亮。 寒風(fēng)送來她的聲音,平靜地好似在陳述旁人的故事: “認識,他是我班上的同學(xué),名叫左靖明,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 何敘點點頭,神色不明。 她的聲音突然縹緲起來,鉆進何敘的耳朵,帶著些許的不真切: “上學(xué)期,大概是十一月吧,他向我表白了?!?/br> 瞭望臺上人本來就少,時近中午,除了幾位管理望遠鏡的人員,還有一些收錢替人拍照的小販,寬敞的臺頂顯得十分空曠。 何敘好一陣沒說話,林茵茵也沒說,兩人之間氣氛詭異。 少年艱難地從嘴里吐出一個“哦”字。 沒想到,茵茵回頭朝他笑了一下,不是外星少女的傻笑,而是一個青春期少女單純而友好的微笑,像每一朵春天初開放的花朵,因春風(fēng)而來,隨時間而逝。 “希筠問我為什么不跟他試試,畢竟......他除了搶了我的體育委員這個職位,其他沒什么不好的......” 的確是如此,何敘對左靖明有些印象,個子挺高的,很開朗,體育也很好,長相......似乎也不錯,放在人堆里,絕對算好看。 他也平靜道:“然后呢,試試嗎?” 話一出口,難得的,清淡的口音竟有些干澀,倒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林茵茵莫名其妙地回頭瞪了他一下,很快又泄氣,繼續(xù)眺望山下繁華的平原。 “我拒絕了?!彼卮鸬煤芨纱啵澳銈児?.....我們這個時代的很多女孩子,好像都喜歡找什么備胎,一有人告白,也不急著拒絕,總吊著人家,這樣多不好?!?/br> 何敘點頭,茵茵接著說,語調(diào)非常堅決: “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而且......”她深吸一口氣,“拒絕之后,我再沒和左靖明說過一句話。什么以后還是朋友這種論調(diào),反正我做不到,既然不喜歡,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友盡比較好?!?/br> 他剛想說,這樣會不會太惡劣,轉(zhuǎn)念想想,似乎也沒什么好評論的。 何敘抿了抿唇,淡淡道: “你還真是奇怪。” 茵茵再次偏頭看他,語氣正常起來: “所以嘛,為了維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