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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認(rèn)了出來,雖然上次他全程都在玩手機,但是孩子的記憶力就是好,他認(rèn)出來這是上次那個阿姨帶的T大上學(xué)的jiejie。 小南這時候才覺得身上落下的拳頭有點兒疼,他齜牙咧嘴的舔著冰激凌,香甜的口感多少緩解了疼痛。 崔裊笑道:“羅昀,你沒教壞小南吧?!?/br> 羅昀“哼”了一聲:“怎么可能?!?/br> 羅昀? 小南揚起臉看了看,那張臉的確跟照片上有些相似,只是照片上還是個小孩,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高他好幾頭的大哥哥了。 羅昀摸了摸小南的頭:“我小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跟初中的打了,比你慘,回家自己用酒精擦傷口,脫臼了自己看書接回去?!?/br> 小南盯著他的臉道:“你爸爸mama呢?不幫你么?” 羅昀移開目光,縮回手,漫不經(jīng)心道:“沒有爸媽。” 崔裊心中一痛,拽著羅昀的手:“走吧。” 羅昀點點頭,扶著崔裊往自行車那里走。 小南在身后喊道:“你衣服!” 羅昀腳步頓了頓:“送你了,戰(zhàn)士?!?/br> 作者有話要說: 28.教人打架不好吧? 羅昀:我弟弟不該這么廢。 崔裊:...... ☆、三十一顆糖 在帝都跟崔裊廝混了幾天, 羅昀還是要回去了,因為十一最后一天的車票實在太難買了, 他不像崔裊,有專車接送。 “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唄, 我去跟陳師兄說一聲,給你加個座。”崔裊有點兒舍不得,本來十一的假期就短, 她一邊浸泡在甜蜜里, 一邊又時時刻刻擔(dān)憂著分別,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羅昀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了,你好不容易回來, 也該陪陪你爸媽了?!?/br> 羅昀說的她有點兒心虛, 也的確,自從回來之后,她還沒有好好跟父母待在一起過。 “反正還有兩天又見面了?!绷_昀輕聲念叨, 既像說給崔裊聽,又像說給自己聽。 崔裊膝蓋還沒恢復(fù), 不便送羅昀到車站,那天晚上,兩個人在崔裊小區(qū)門口的角落里,縱情的親吻著,努力汲取對方的氣息,對方的呼吸, 好像要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羅昀依依不舍的擦了擦崔裊的嘴唇,嗓音沙啞道:“走了。” 然后,他拎著自己的旅行箱,頭也不回的出了小區(qū)大門,出租車開走的一瞬間,崔裊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嘆了一口氣,小跑著往家里趕,到了門口掏出鑰匙,嫻熟的將門打開,然后微微愣了一下。 以往這個時候,他媽早就應(yīng)該洗洗涮涮收拾自己的臉去了,而他爸多年來的好習(xí)慣都是在書房看書,可今天,兩個人全正襟危坐的杵在客廳,臉上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 崔裊心砰砰跳,裝作若無其事的換了鞋,想回自己屋。 “站住?!贝蘩黹h壓抑著怒氣淡淡道。 崔裊僵硬的站直了身子,扭過臉,露出一絲茫然的笑:“怎么了?” 崔母到底是沒什么主心骨,也沉不住氣,立刻張嘴問道:“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一般他媽這么篤定的問出口,多半是掌握了證據(jù),崔裊現(xiàn)在卻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綻,但是已經(jīng)沒有撒謊的空間了。 她云淡風(fēng)輕道:“是啊,我這個年紀(jì)談戀愛不正常么?!?/br> 這一句話堵得崔母啞口無言,也的確,她在崔裊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已經(jīng)嫁給崔理閔了,女兒談個戀愛也沒什么不正常的,瞬間她就沒有了理直氣壯的優(yōu)勢,無助的將眼神投向她老公。 崔理閔喝了口茶,神情嚴(yán)肅:“是誰?” 崔裊扯了扯嘴角:“你們不認(rèn)識?!?/br> 崔理閔淡淡笑了笑,眼里卻沒什么笑意:“那你告訴我,家里做什么的,父母是誰,不認(rèn)識我也能打聽到?!?/br> 崔裊無所謂的聳聳肩:“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結(jié)婚,我沒問過?!?/br> 崔理閔維持著那個表情幾秒鐘,突然將手里的陶瓷茶杯猛地摔到地下:“那你就能跟人家去賓館開房!” 陶瓷茶杯碎成一片一片,鋪在地上,斑駁的茶葉脆弱的飄在地板上的茶水里,像漫漫荒原里一支孤舟。 崔裊渾身血液逆流,手指發(fā)麻,她震驚的看著崔理閔,從小到大唯一一次沖著她爸爸咆哮:“誰說我去開房了!” 崔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父女兩個怒目而視,像兩只虎視眈眈的兇手,仿佛想將對方的身體盯出個窟窿來。 其實崔裊骨子里還真的很像崔理閔,不服輸,固執(zhí),決絕,所以崔母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么了,她將崔裊硬推著回了房間,過去拍崔理閔的前襟。 “你應(yīng)該相信女兒,她說沒有就沒有?!贝弈敢贿叞参看蘩黹h,一邊安慰自己。 崔理閔冷笑:“是啊,她說沒有,就算我們相信,別人能相信么?你等鄭柏業(yè)那個大嘴巴傳出去,到時候我的下屬,同事都知道我女兒跟人進賓館了,還是被人抱著進去的!” 崔裊隔著門縫,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膝蓋受傷了,的確是羅昀抱著她進賓館休息的,當(dāng)時她懶洋洋的靠在羅昀懷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什么熟悉的人。 鄭柏業(yè)就是鄭柯的父親,一個做培訓(xùn)機構(gòu)的公司老總,跟T大的教學(xué)團隊接觸密切,他的機構(gòu)就是打著T大的名號發(fā)家做起來的,那些副教授講師們在他公司里掛個兼職,拿著不菲的傭金,他打著這些人的名號辦升學(xué)講座,留學(xué)講座,考研講座,在帝都聲名鵲起。 那是個十足的商人,無利不起早。 崔裊靠在床上,冷靜的想了想,鄭柏業(yè)就算再怎么閑,也不會管到她的身上來,除非其中有人作祟——鄭柯。 她冷笑一聲,最近真是過得太安逸了,怎么都忘了,心里還有鄭柯這么個疙瘩,還有林苗苗意有所指莫名其妙的話,她都還沒想明白,果然戀愛讓人變蠢,她竟然沒哄著林苗苗把話都吐出來。 崔裊眨了眨眼睛,拿出手機,撥通了鄭柯的電話。 響了幾聲,對面有人接起,輕微的呼吸聲,可沒說話。 鄭柯并不意外。 崔裊陰陽怪氣道:“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的手段了,跟蹤?” 鄭柯頓了頓,嘆了一口氣:“我想給你送國外運來的水果,不小心看到的,不是特意跟蹤你?!?/br> 崔裊并沒有覺得好受了一點,她非常惡心,就算鄭柯不是有意看到的,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鄭柏業(yè),就是知道,鄭柏業(yè)一定會到崔理閔面前嘚瑟。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分手?” 鄭柯聲音平靜:“叔叔可能還不知道,他是你的學(xué)生,他父親現(xiàn)在還在牢里面關(guān)著,我并沒有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崔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