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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大柳樹下一圈圍起的帷幕,里面坐著幾位少女。一般貴族女眷出門游春踏青,便會這樣用帷幕圍出一片空間,避免被人打擾。 那幾位少女好像也發(fā)現(xiàn)這邊畫舫上的他們了,湊在一起對他們的畫舫指點了幾下,不知說了什么,又一同笑起來。 “她們肯定又在說我們壞話!”梅四憤憤哼了一聲,二話不說轉(zhuǎn)頭下了樓,不一會兒,他們這艘畫舫就靠了岸。武禎一動不動,就靠在畫舫二層欄桿上瞧著,梅四帶著剛才樓下聽曲的幾個少年少女,大步朝那片帷幕靠了過去。 武禎不用看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果然,那帷幕里面幾個少女瞧見梅四幾個去者不善,也不甘示弱紛紛站起,然后兩方人馬就各自叉腰隔著簾子互相罵起來,場面熱火朝天。 武禎眼神好,能看到那邊被幾個少女擋在身后的女子,她沉靜的坐在上首,一臉平靜的望著楊柳,仿佛壓根沒看見眼前的罵仗。她也實在是和武禎一樣,對這種場面見慣了。 這端坐在一旁的女子名為柳太真,父親乃是御使大夫。柳御史是讓皇帝都頭疼不已的一位厲害人物,為人正直,用皇帝私底下的話來形容,就是茅坑里的臭石頭。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人都敢諫,更可怕的是他曾當過國子監(jiān)祭酒,教出過一批與他一般無二的死腦筋,如今整個御史臺的御史都向他看齊,一大群二愣子走出去簡直可怕。 而柳太真就是這可怕柳御史的寶貝女兒,柳御史疼女兒人人皆知,所以整個長安,就沒人敢惹柳太真——除了武禎。 如果說武禎是長安一群顯貴紈绔子弟的老大,帶著這群人一起玩鬧,那以柳太真為首的一群貴族女子,就是端莊知禮的典范,兩方人馬互看對方不順眼,后來就演變成,但凡看見對方就要來一場罵仗。其實這事本來很簡單,就是幾年前,武禎與柳太真吵了一場架被人發(fā)現(xiàn),雙方小弟都想為老大找回面子,于是就愈演愈烈,變成如今這個情況。 到了現(xiàn)在,梁子結(jié)的大了,互罵變成習慣,連武禎喊停也不管用,她只能由他們罵去,反正也鬧不大。 武禎瞧著那邊,忽然眉頭一挑,因為她看見柳太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罵戰(zhàn)正酣的雙方,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坐在一邊的柳太真不見了,她避開眾人單獨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背后,而原本在畫舫上的武禎,不知什么時候,也來到了她身邊。 傳說中身為仇敵的兩人并肩站在一起,氣氛平和。 “長安城里混進來了臟東西?!绷嬉簧蟻砭驼f,一張略顯蒼白的臉龐冷漠如冰。 武禎:“什么臟東西,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柳太真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試問貓公每日待在樂坊妓館里聽曲,如何發(fā)現(xiàn)。” 武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小蛇,你這可冤枉我了,我昨晚也去了妖市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事,倒是你,沒瞧見你和兩個副手在雁樓,你們跑哪玩去了?” “你以為我是你,整日想著玩?”柳太真語氣糟糕,卻沒甩開她的手,“我?guī)麄儍扇巳プ穼つ莻€臟東西的蹤跡了?!?/br> “哦,辛苦了。”武禎道:“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柳太真從袖中掏出了個小東西給她看,“沒尋到那東西,但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武禎看了一眼就皺眉了,低罵了一句,“又是這種狗東西,忒的麻煩?!?/br> 柳太真手中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石頭,沒有半點雜質(zhì),石頭中間有一點凝固的鮮紅色,看上去異常奇特美妙。普通人看不出其中玄妙,在非人之物眼中,這東西卻是極為不祥的。 世有精怪名‘不化尸’,是人受了極大痛苦死亡,死后怨氣過重,生成的精怪。這種精怪皮rou腐化而尸骨不朽,這些不朽的骨頭會變成許多晶瑩剔透的石頭,中間暈著的那點鮮紅就是怨氣。這種東西叫做‘不化骨’。 不化尸拿著這些滿含怨氣的‘不化骨’,將他們送給普通人,普通人佩戴著‘不化骨’,不出半個月,就會死于非命。 這些以害人為樂的精怪是武禎最討厭的,他們大多都是人死后化成,沒有理智,只知害人。她作為‘貓公’,處理這些潛入長安城的臟東西,是分內(nèi)職責。 “不知道還有多少個‘不化骨’,盡快找出來,不然又得死上幾個人?!绷娴?。 武禎應(yīng)了一聲,從她手中拿過那塊不化骨扔進自己腰間革囊里,“你這體質(zhì)不適合拿著這種東西,放我這了?!?/br> 柳太真一愣,隨即語氣明顯好了一些,說:“別總想著偷懶,好好干活?!彼齻兿嘧R多年,幾乎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柳太真自然知道,武禎愛玩歸愛玩,辦事非??孔V,不論什么事,她去做了便沒有完不成的。 武禎笑著撩了一把她的頭發(fā),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是的,蛇公,在下不敢偷懶了?!?/br> 柳太真眉心狠狠一抽,還待再說話,武禎已經(jīng)哈哈大笑飄然遠去。 …… 梅四他們幾個與那群牙尖嘴利的少女們斗了一回嘴,心滿意足的回到畫舫上,他想找武禎繼續(xù)聊自己的畫,卻看見武禎正在把玩一個奇特的透明石頭。 他隨口說了句:“這石頭我也有一個的。” “哦,你也有?”武禎動作一頓,自然的伸手道:“我喜歡這東西,你那塊給我?!?/br> 梅四撓撓腦袋,露出了個遺憾的表情:“啊,可是上午堂兄來家中,我見他喜歡,就送給他了?!?/br> 武禎神情奇異,問:“你堂兄,梅家大郎?” 梅四點頭:“是啊,我大堂兄。其實我與他也不熟悉,只見過幾面,平時并不來往,他今日好像是為了自己的婚事才會上門,我上次見他還是年關(guān)那會兒呢。哦,對了,他在刑部任司郎中,禎姐你大概不認識。” 武禎:“……” 你禎姐不僅認識,還有可能會變成你堂嫂呢,武禎心想。 第7章 第七章 武禎做事從不喜歡拖拖拉拉,于是知道梅家大郎那兒有個不化骨之后,她毫不猶豫扔下一群小弟,自個兒謊稱有急事,騎馬離開了玉帶池。 不管怎么說,她得先把那個不化骨取到手,免得梅家大郎一個不小心就給那倒霉骨頭害死了。 梅家大郎家住常樂坊,宅子靠近東邊坊墻,武禎輕輕松松查到他家住址,奔著春明門就去了,然后拐過一個彎往南,來到常樂坊東邊坊墻附近。她慣常不走尋常路,好好的坊門不愿走,來這邊爬坊墻。 武禎將馬系在路邊一棵槐樹下,那棗紅色駿馬就乖乖待在樹蔭下等著,一副聽話的模樣。不過這馬在武禎面前看著溫馴,對著其他不熟悉的人,那叫一個兇狠,有敢偷馬的賊人,能被它活活踩死。 因而武禎也不怕自家馬兒紅纓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