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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 “梅四,你還磨蹭什么啊,快去啊!” “是啊,你快去,我們都等著呢,今天你必須把你那位大堂兄請出來!” “快啊,你還是不是我們一伙兒的了,我們這可是為了禎姐,想與他打好關(guān)系,你可不能拖我們后腿?!?/br> 梅四不情不愿的被一眾友人們推了出來,半身不遂似得往自家大堂兄宅子門口挪。自從禎姐與大堂兄的婚事消息傳出后,他們這群常跟著禎姐一起玩的人就想著找個機(jī)會見見未來‘姐夫’。奈何這位‘姐夫’實在低調(diào),他們挨個送了十幾張?zhí)樱紱]有一個回音,沒辦法,他們最后只能祭出梅四。 好歹是親戚,讓梅四親自出馬去請,總得給個面子吧。 然而背負(fù)著所有人期望的梅四,內(nèi)心是拒絕的,他是這一群人中情緒最復(fù)雜的一個,那可是禎姐!自家的大堂兄要娶禎姐! 其實他與這個大堂兄并不熟悉,互相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實在單薄而尷尬,他甚至現(xiàn)在還沒理清禎姐和大堂兄互相的關(guān)系定位。 理智上知道以后禎姐就是自己的堂嫂了,但情感上,他有種大堂兄變成了‘嫂子’的錯覺。誰叫他一直以來,都將禎姐當(dāng)成領(lǐng)頭大哥呢。 一路糾結(jié)著奇怪的問題,導(dǎo)致梅四腦子有些不太夠用,見到自家那位冷然靜坐的大堂兄時,他竟然腦子一抽喊了一聲姐夫。 梅逐雨:“?” 梅四:“……” 第13章 第十三章 梅逐雨并不知道梅四腦子里經(jīng)過了多少復(fù)雜的思考,他只是糾正了堂弟這個錯誤稱呼:“我記得,我是你的堂兄?!?/br> 梅四只能干笑了兩聲,“我,我也想起來你是我堂兄了?!?/br> 好在梅逐雨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直接問道:“四郎找我是有什么事?” 梅四繼續(xù)干笑,“哈哈哈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就是我有一些朋友,他們想邀請?zhí)眯忠黄鹑ズ染啤!?/br> 聽到喝酒兩字,梅逐雨想也不想就準(zhǔn)備拒絕,但是他馬上又聽到了梅四接下來的一句話——“大家平時都是跟著禎姐一起玩的,堂兄你要嫁……娶禎姐,以后肯定經(jīng)常要見面,提前熟悉一下禎姐的朋友們,很有必要啊?!?/br> 梅逐雨拒絕的話說不出來了,他有些猶豫的想了片刻,才終于在梅四期盼的目光中點了頭。 不負(fù)眾望的將堂兄請了出來,梅四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贊許,接著一行人迅速來到了他們常去的樂坊之一。 這處樂坊在東市,距離梅逐雨的常樂坊非常近,但梅逐雨從未來過。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種場所,即便他對武禎的名聲早有耳聞,知道她喜歡流連樂坊妓館,但他是從未踏足過這些地方的,對這些地方的情況也只知道些大致。 說起來很不可思議,畢竟如今,有點身份地位的男人們都愛相約在妓館喝酒聊天,很多時候不為尋歡作樂,只因為這是一種非常大眾的活動,就像貴族們結(jié)伴游獵出行一樣,不論喜不喜歡,總要群聚在這些地方談天說地,才好融入某個群體之中。 唯獨梅逐雨,來長安一年,當(dāng)了個司郎中,依舊與這繁華熱鬧的城市與聚眾歡慶的人群格格不入。就因為他并不愛參與這些活動,所以在同事之間人緣不好,幾乎算得上是被排斥的。梅逐雨從未在意過這種事,并非同事們所說的故作清高,他只是不喜歡也不習(xí)慣,所以不愿來,僅此而已。 今日,在一群陌生郎君的帶領(lǐng)下,第一次踏足這種樂坊,梅逐雨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這種富麗繁華的錦繡堆,比他所想的還要熱鬧許多。這就是她喜歡的地方嗎? “來來來,坐坐,不要客氣,今日就讓我們幾個好好招呼大堂兄?!贝蘧判呛堑慕o梅逐雨讓了個位置。 他們這些人都是些沒形沒狀的家伙,稱呼上也隨意,有人跟著梅四喊大堂兄,有人直接喊的大郎,還有的喊姐夫,一陣亂哄哄的。 與他們熟悉的樂妓們已經(jīng)抱著樂器魚貫而入,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開始彈奏一曲春紗幔,腰肢柔軟的舞娘翩翩而來,在花紋繁復(fù)的地毯上旋轉(zhuǎn),挨個對席上諸位郎君送上秋波,贏得了一堆捧場的叫好聲。 梅逐雨并不習(xí)慣這樣綺麗溫軟的場景,在柔軟的錦墊上,依舊是正襟危坐。相比之下,那些挨到了軟墊靠枕就幾乎癱倒的家伙們,被他襯成了一堆爛泥。梅四好歹也是做弟弟的,時刻注意著堂兄的情況,見他如此肅然端坐,下意識也腰板一挺坐直了身體。 慢慢的,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坐直了點。一邊坐直,一邊不自在。 舞姬們一舞完畢,照例要到諸位郎君身邊坐下陪酒,今日這一宴是為梅逐雨所設(shè),所以領(lǐng)頭那位舞姬便坐到了梅逐雨身側(cè)。她們在這種場所浸yin多年,眼力自然是有的,看出來??蛡兪窍胝写媚俏焕涞哪吧删谑怯幸獍ど先?,柔聲想讓人放松一些,好讓氣氛順勢活絡(luò)起來。 誰知她還未湊近,梅逐雨就伸手一擋,將她隔開,低頭道:“抱歉,請你坐得離我遠(yuǎn)一點?!?/br> 舞姬身子一僵,她也算是這坊中比較出名的舞姬娘子之一了,是一朵讓無數(shù)郎君們喜愛的溫柔解語花,還從未遭遇過這種生硬的拒絕。不過她反應(yīng)的也快,立刻再次軟了身體,佯裝嗔怒,嬌聲道:“郎君怎的如此冷漠,可是姐妹們歌舞不入眼么~” 她說著還想湊近,可與那雙眼睛對視了一眼后,不自覺的就消了聲,默默的后退一些,規(guī)矩坐在了一旁,不敢再靠近了。明明面前的郎君語氣尋常,表情也不兇,但那眼中不容拒絕的意味,讓人無法違抗。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面前的郎君很危險,連后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可現(xiàn)在一想又覺得沒有道理,明明就是個挺尋常的郎君而已。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注意著梅逐雨,見他將陪酒的娘子趕到了一邊,眾人都不自覺安靜了下來,場面一時就冷了。雖然他們都想將氣氛炒的熱鬧些,但不知為何,看到梅逐雨神情冷淡的坐在那,與他們完全不一樣,就覺得鬧不起來。 眼看大家都尷尬的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了,終于有個郎君站了起來。 他將酒杯舉到梅逐雨面前:“來,第一次出來玩,放開點,我敬你一杯?!?/br> 梅逐雨抬頭看了看他,回答道:“抱歉,我不喝酒?!?/br> 他回答的認(rèn)真,但舉著酒杯的郎君表情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這趙郎君本就是這群人里最看不上梅逐雨的一個,在他看來,這種沒意思的男人又不能打又不會玩兒,根本一無是處配不上他們禎姐,勉強(qiáng)過來陪著,那也是看在梅四的面子上。可現(xiàn)下,敬酒被拒丟了面子,他心里的不滿頓時就爆發(fā)了。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郎君,當(dāng)下將酒杯一摔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