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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拋出來一只小蟲子嚇唬她。真的是個壞孩子。 母親拉著她們兩個人的手,跟她說:“太真,這是新任的貓公,以后你們就是共同照管妖市的同伴了?!蹦菚r候她其實(shí)非常高興,因?yàn)樯頌槿伺c妖生下的孩子,她天生能看到各種不祥之物,卻沒法和母親之外的人說,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從那一天開始,她有了一個同樣能看到各種妖精鬼怪的朋友,盡管這個朋友真的很愛惹麻煩,也太貪玩了些。但不能否認(rèn),從她的母親離開后,她們兩人照管妖市的這些年里,這個朋友也是一位能讓她安心的同伴。 從一文靜一跳脫的總角小兒,到如今一端莊一瀟灑的成熟女子,兩人對對方的了解勝過血緣親人…… “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在刑部?!蔽涞澆恢氲绞裁矗鋈恍α艘幌抡f:“小蛇,我先走了,去看看我那個小郎君去,你繼續(xù)在這發(fā)呆,順便晚上幫我看看那幾個嚇人的小妖,我晚上就不過來了。” 她說完就走了,只留給柳太真一個背影。 柳太真望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心中無端生出一些惆悵,只得輕輕呼出一口氣,將這點(diǎn)惆悵排遣。她最好的友人要成親了,好像就此和她走上了一條不同的路,感覺有點(diǎn)……寂寞。 正午的長安,太陽熱烈,室內(nèi)也開始有些熱意。梅逐雨在刑部的飯?zhí)贸酝晡顼?,回到了官署辦公,不出意外的又在窗外的那棵桐樹上看到了一只眼熟的貍花貓。 這幾日,他總是能看到這只貍花貓,若不是他實(shí)在感受不到這貓身上的妖氣,他當(dāng)真要以為這只普通的貍花貓有異常了。 窗外的桐花早已謝盡,如今枝頭上綠葉成蔭,那貓依舊是愜意的躺在樹枝上,好像挺滿意這個午睡的寶地。梅逐雨只看了兩眼,就將目光放回到自己手中的公務(wù)上,對身邊多出的貓毫不在意。 再次變成貓的武禎揣著毛爪子,時不時睜開一只眼睛看一眼伏案工作的身影。她并非有意偷窺,只是前幾日剛發(fā)生了呂摯那種事,她沒事就過來看著點(diǎn),免得再讓小郎君遭受什么無妄之災(zāi),畢竟,咳咳,她年輕時候完全不會收斂,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不要臉的東西可不興什么仇恨不牽連家屬。 這幾天,武禎常常變成貓跟著梅逐雨,這位未來夫婿的生活規(guī)律且普通,比一般人還要無聊,不是在刑部辦公務(wù),就是回家休息,沒有一點(diǎn)娛樂生活。一般的郎君,就是再正直低調(diào),也會偶爾找上三兩友人,去樂坊喝些小酒聊聊感情,可這位小郎君,已經(jīng)稱得上孤僻了。 武禎跟了他幾天,瞧著他不管對待同事還是陌生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冷淡態(tài)度,都忍不住懷疑,從前自己與他見面時看到的那些,臉紅,還有笑容,是不是都是假的,只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 “梅郎中,這件案子,徐侍郎讓您跑一趟?!币粋€小吏匆匆跑來。 武禎在窗外聽了一耳朵,站起來抖抖毛,跟著梅逐雨一起出門。梅逐雨是要去刑部大牢,審一個剛帶回來的犯人,這本不是他的工作,但那位徐侍郎交給了他,梅逐雨也不管那么多,給了就接著,一個人帶著個哭喪臉的小吏去大牢。 這刑部大牢,武禎還真沒去過,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還有穢氣叢生。但既然小郎君去,她還是跟去看看。 大牢外面看著還不錯,但內(nèi)里就一言難盡了,畢竟是給犯人住,條件也好不起來,人一走進(jìn)去,首先就能感覺到一股涼氣順著腳脖子往上爬,然后就是各種難聞刺鼻的異味撲面而來,幾乎能把人臭一個趔趄。那跟著梅逐雨的小吏就不自覺后退了一步,但眼看前頭的上司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他也只好苦笑的捏著鼻子跟上去。 武禎也聞到了那股味兒,瞬間就明白這不是什么好差事了。她有點(diǎn)遲疑的瞧了瞧牢房地上那些可疑的水漬,嫌棄的動了動幾根胡須,最后輕巧一跳,從墻上跑著追上梅逐雨。 審問犯人記錄口供這事不難,就是很煩,特別是環(huán)境糟糕的情況下,令人格外沒有耐心,要是再加上一個不配合的煩人,那簡直就是災(zāi)難。 犯人是個滿面愁苦滄桑的中年男人,他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因此獲刑。他從看到梅逐雨后就開始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而梅逐雨,面無表情坐在位置上寫記錄,時而停筆問一個問題。那男人最開始含含糊糊的不肯回答,只是痛哭,但梅逐雨耐心奇好,就冷眼看著他哭,哭完了繼續(xù)問。折騰了好一會兒,男人才縮著腦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起問題。 武禎站在一個燈油架子上,位置隱蔽,在這個記錄口供的過程中,她數(shù)清楚了梅逐雨身后那個小吏一共不耐的翻了多少個白眼,也數(shù)清楚了那個男人究竟哭喊了多少次‘大人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梅逐雨他,真的就是全程連眉毛都沒多動一下,拉著袖子蘸墨記錄,簡潔的問著身份籍貫犯案過程之類的問題,多余的一個字沒有。 如果換了武禎,可能在那個男人第二次作揖求饒的時候,就被煩的直接伸手把他按在那個記錄的簿子上了。武禎佩服小郎君的耐心與好脾氣,同時再次覺得,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會慌張的小郎君可能是個假的。 審問過半,武禎宣告投降,拋棄小郎君自己溜達(dá)出了大牢。不過她也沒回家去,就在刑部官署附近晃蕩,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聽到了有人在背后說小郎君壞話。 當(dāng)貓就是這點(diǎn)好,碰到不熟的人在聊天,也不用避開,可以直接蹲在旁邊光明正大的聽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在廊下閑話的兩人,一個是穿朱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刑部某位侍郎,另一個穿著青衣,應(yīng)該是個小吏。兩人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其中那個中年男人在說梅逐雨壞話,而小吏在一旁附和奉承。 “那梅郎中可真是狡猾,連一點(diǎn)把柄都沒留,等下次,我看他是不是次次都能這么好運(yùn)?!?/br> “徐侍郎何必這么氣惱,就算抓不到梅郎中的錯處,您不也照樣可以找他麻煩,給他添不痛快嗎。您的官職比他高,真要折騰起來,還不是輕而易舉?!?/br> “哪有那么簡單,你別看他好一副高潔的樣子,其實(shí)還不是靠著貴妃的關(guān)系做到的這個刑部司郎中,你當(dāng)他是什么心思簡單的人,指不定私底下多不堪。再說了,就他那樣,要不是有什么厲害的關(guān)系,能娶豫國公府的武二娘子?那可是皇后殿下的親meimei?!?/br> “說到這兒啊,我可真有些佩服梅郎中了,為了討好豫國公和皇后殿下,連那個武二娘子,都敢捏著鼻子娶了,光這一點(diǎn),咱們這些小人物就比不上他心胸寬廣,他那黑紗幞頭怕不是要換個綠紗的。”青衣小吏的語氣很是鄙夷不屑。 武禎蹲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