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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貓地衣’能裹住一個人,然后將人變成一只貓。裴季雅從前試過煉制‘狗地衣’和‘狼地衣’,不過都不怎么滿意,此次的貓地衣是他最喜歡也最成功的作品,原本這東西他是特地為武皇后煉制的,他算好了貓地衣會為武皇后吸引,將她變成貓,然后引起混亂——他不信武皇后變成那個樣子,武禎還有心思大婚。 可是現(xiàn)在,變成貓的不是武皇后,而是梅貴妃。 梅四、梅逐雨、梅貴妃,各個都不在他預料壞他好事,裴季雅心底真是說不出的憋屈。想著想著,又吐了一口血。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多了,連這個身體都被他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裴季雅不太在乎這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開始思考接下來做點什么,才能成功引起混亂,阻止武禎的大婚,又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她面前。 裴季雅一點都不敢大意,他了解武禎,若真被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事,她是絕不會留情的,從某方面來說,裴季雅喜歡的就是她這種絕情。 才想著武禎,武禎就過來了。她每日總要過來一趟,對他這個幼時在一起玩過兩年的表兄挺不錯。 裴季雅拿出一套茶具,準備給他煮茶。今日天氣算不得太好,不見陽光,天氣有幾分陰沉悶熱,感覺著是要下雨了。兩人坐在大敞的窗邊,偶爾有風吹進來,聽著耳邊沸水嘟嘟的聲響,也算愜意。 這邊待客的園子里種了許多牡丹,正是開花的季節(jié),大朵的花盤格外好看。這一園因著裴季雅的喜好,種的是白牡丹,雖同樣是白色,卻有好幾個不同的品種,照玉白、送夜香、清瓊、雪塔和玉樓春雪。 屋內(nèi)的瓶子里也插了兩枝剪下來的玉樓春雪,武禎等著裴表兄煮茶,閑得無聊揪起瓶中牡丹花瓣。 時人喝茶,大多愛往里加許多東西,熬成一鍋茶粥,裴季雅卻不同,他只用茶葉烘干,研磨成粉,用沸水煮茶,什么旁的雜物都不加。煮好這味道清淡的茶,推了一杯到武禎面前,裴季雅道:“南邊的顯貴如今都更愛喝這種清茶,禎也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br> 武禎終于放開摧殘花朵的手,給面子的嘗了一杯,然后誠實的告訴這位裴表兄,“又苦又澀,喝不慣這味,不如甜茶?!彼蟛铚橇晳T加甜棗桂圓一類的,對于裴季雅這種風雅人物的喝茶法,武禎表示做派看著不錯,但味道不能恭維。 完了她又加了句:“不過我覺得梅家大郎會喜歡這種,他口味比我清淡多了,裴表兄大概能和他聊得來,下次我讓他來嘗嘗表兄的茶?!?/br> 裴季雅笑的和善,心里卻想著不如下次直接毒死那個梅家大郎好了。 武禎今日不是為了喝茶來的,這幾日她與裴表兄相處,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她是一心把裴季雅當表兄親人的,但裴表兄似乎對她有其他的意思,總是似有似無的做些曖昧舉動,說些意有所指意味深長的話。武禎本就是個敏銳的人,察覺到這些后,她便想與裴季雅說清楚。 裴季雅愛拐彎抹角,但這不是武禎的習慣,她更喜歡有話直說。 “裴表兄,”武禎放下茶杯問:“你的未婚妻死去多年,這些年怎么不再為我找個表嫂?” 裴季雅:“我并不著急此事?!?/br> 武禎:“表兄莫非是對我有意?” 除了武禎,裴季雅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談論起這種事沒有絲毫羞怯扭捏,態(tài)度大方舒朗,哪怕太過直接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也教人沒法對她生出惡感。 裴季雅一笑:“禎察覺到了?” 武禎:“裴表兄也沒特意隱藏,我自然感覺得到?!?/br> 裴季雅靜靜望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對你有意,想娶你為妻,幾年前還曾送信與姑父,想讓他成全此事,然姑父婉拒了我,只說你對嫁人一事無意,我本以為禎今生都要過那種無牽無掛的瀟灑日子,誰知突然傳來婚訊,因而我心中實在不甘……” 武禎聽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縱使裴季雅說的深情,仿佛已經(jīng)戀慕她許久,武禎也沒有絲毫觸動。 “裴表兄,既然你我乃是兄妹親人,我便直言了,其實,你并不如你說的那么喜愛我,或者說,你對我并非男女之情?!蔽涞澱f的篤定。 裴季雅詫異,“禎怎么會這么想,我對禎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只要想到禎日后會屬于另一個人,我心中就如火燒灼?!?/br> 武禎敲敲桌子,忽然笑起來道:“哎,表兄上次見到我與梅家大郎,可曾注意他的眼神?” 裴季雅不明所以,武禎就道:“下次表兄注意看看,看我那未來郎君望著我的時候,是什么樣的眼神與表情,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表兄看我,從未有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無法掩飾的心意。” 裴季雅不以為然,還有兩分委屈:“禎是否太過武斷了,你非我,如何知道我對你就不比梅家大郎?” 裴季雅是端正的坐姿,姿容風韻都說不出的優(yōu)雅,武禎則隨意的多,人靠在憑幾上,一條腿架著一條腿垂著。她打量自己這位從容微笑的裴表兄,想起一件往事,“當年表兄住在我家中那段時間,我就知道,表兄性子與一般人不同,表兄對所謂喜愛之物,也與旁人不一樣。” “表兄可記得,當年表兄得了一只良種小馬駒,十分喜愛,每日親自喂它草料?那馬駒性格孤傲,除了裴表兄,從不理會其他人。后來有一次,裴表兄病了幾日,無法親自去喂食,我便替表兄喂了幾日,那馬駒對我也親近起來??墒潜硇植『弥?,卻令人殺了那馬駒,只因為它接受了我的喂食?!?/br> “我知表兄一直以來就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也知曉表兄收藏了些奇特寶物,”武禎敲著憑幾扶手,發(fā)出篤篤輕響,“表兄心中,對馬駒的喜愛,與對一卷書一件古物的喜愛,都是一樣的,便是此刻說對我,也無不同,如此偏執(zhí)獨特的‘喜愛’,表妹我消受不起?!?/br> 她聲音帶笑,眼神卻很冷,攜著芒刺般的銳利,還有幾分懷疑探究。哪怕是裴季雅,此刻坐在她的面前,也不由覺得窒息,只因武禎身上的壓迫感實在太重,任何人在她眼前,好像都平白矮了一寸。 裴季雅靜了一會兒,笑了:“禎如此說表兄,真教表兄傷心?!?/br> 武禎毫不客氣的說破:“裴表兄口中說著傷心,眼里卻一絲傷心意味都沒有,仔細看去只見盤算琢磨?!比羰菗Q了小郎君,被她當面說了之前那么一番話,他恐怕要傷心至極,哪里還能如裴表兄這樣不起波瀾的思考事情。 “我今日話說的清楚,裴表兄不如好好想想,我就先走了?!?/br> 武禎走后,裴季雅又給自己煮了茶,他對武禎先前那番話不以為意,年幼時那匹馬駒雖然是死于他手,但他也清楚記得,武禎那時明明也喜歡那馬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