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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小師叔和貓公之間,似乎有點(diǎn)奇怪。 武禎全力一擊把那該死的瘟神散去一半,自己也是遭受重創(chuàng),本想落下去再卸力,誰知半空中給人一把接住,那人出現(xiàn)得太快,她根本沒有察覺,等落到城樓頂看清那人模樣,武禎才愕然驚道:“郎君?” 她難不成是重傷眼花了?不然為什么會看見自己那個文弱的梅郎君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個普通人嗎? 梅逐雨見她臉色青白,手比腦子快地伸手過去撫了一下,他想說些什么,但武禎那一句郎君剛出口,接著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恰好全吐在梅逐雨手上。鮮紅的血濺在梅逐雨左手上,讓那手下意識一顫,又猛然握緊。 那邊還剩下大半的瘟神又聚集起來,受了輕傷的斛珠看看這邊,自己暫時上前擋住。 梅逐雨半扶著武禎,見情勢不妙,垂下那只鮮血淋漓的手,對霜降道:“過來護(hù)著?!?/br> 霜降下意識跑過來,而梅逐雨放下武禎就要轉(zhuǎn)身,被武禎一把拉住,“等下,你……”他的表情有些難看,情況也太混亂,武禎只是下意識拉住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這么猶豫了一會兒,梅逐雨回身握了握她冰涼的手,“沒事,你先別急,等這事過了再說?!?/br> 武禎松手,咬牙將又一口涌到喉頭的鮮血咽了回去。梅逐雨看出來了,冷著臉色抽出那把沉沉的桃木劍,又由右手換到了左手。 傻站在一邊的霜降見狀,倒抽一口涼氣。 小師叔竟然用左手,可見是非常生氣,他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用過左手執(zhí)劍了,他們都以為小師叔這輩子都不會再用左手執(zhí)劍,可今日……霜降不由看向貓公,小師叔認(rèn)識貓公?他剛才可是看見了,貓公和小師叔之間確實(shí)怪怪的,又摸臉又拉手的。 可之前他提起貓公,也沒見小師叔有什么反應(yīng)啊。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霜降道長心情復(fù)雜的站在武禎身邊, 按小師叔吩咐的照看她,不過實(shí)際上, 根本沒有什么好照看的, 因?yàn)樽詮乃熓鍎邮种螅潜晃涞澩滔乱话氲奈辽窬捅恍熓謇卫蔚目刂圃谕鈬?,一點(diǎn)小觸手都伸不到他們這邊, 所以他們安全得很,只能在這邊靜靜看著。 斛珠也退了下來, 同樣站在一旁,捂著有點(diǎn)悶疼的胸口,眼神詭異地看著那邊的梅逐雨。她作為武禎的副手,對梅逐雨這個‘貓公的男人’當(dāng)然認(rèn)識, 先前還差點(diǎn)被他送進(jìn)巡防士兵看守的坊監(jiān)。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個完全與普通人沒兩樣的梅家大郎, 竟然, 是這么一個厲害的道士,瞧他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湛湛靈光, 斛珠就明白自己是看走眼了,這位明明就是返璞歸真, 氣息完全收斂所以看不出來。 斛珠又忍不住瞄了自家的貓公一眼, 她沒看出來就算了,貓公與人家朝夕相處還同床共枕都沒看出來, 可見果然是感情蒙蔽人的眼睛, 好好一個聰明的貓公都成了個傻貓。 至于武禎, 她瞧著郎君一身的清正靈氣,已經(jīng)從之前略帶緊張的狀態(tài)放松了下來,也不想著過去幫忙了,安心的盤腿坐在屋頂上,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 她之前一下子用了太多赤雷,五臟六腑受到?jīng)_擊,才會吐血,但其實(shí)這個問題不怎么嚴(yán)重,至少沒她吞下去的那一半殘余瘟氣嚴(yán)重。 一邊擦嘴,她一邊瞧著那邊凌空御劍的梅逐雨。事實(shí)上她仍舊有點(diǎn)沒回神,她那個郎君怎么忽然就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道士?還是個這么厲害的道士,看他那一手熟練的靈符術(shù),比她見過的其他道門中人威力大多了。 這種靈符,她從前也看霜降用過,不過霜降道長那回畫一道要不少時間,而且只能使出三道就力竭了,再看郎君,已經(jīng)十六道了,半個天空都是靈符疊加,還沒見他有什么靈力不足的跡象。 一邊畫靈符,還能一邊使劍,道門以劍引雷術(shù),武禎只見過有人引來白雷,而郎君引的卻是紫雷。武禎只聽說過,還從未親眼見到過。這種紫雷比一般的白雷更厲害,是治妖邪最厲害的術(shù)法。 眼見剛才她辛辛苦苦才搞掉一半的瘟神被郎君用靈符捆住,又引來紫雷轟擊,不一會兒就又消失了一大半,武禎不由咋舌,心道早知道郎君這么厲害,她剛才還費(fèi)那個什么勁去吞瘟神的瘟氣,那玩意兒味道古怪難吃,之后她為了排出這個瘟氣還得受點(diǎn)苦。 這邊觀戰(zhàn)三人各有所思,那邊梅逐雨則簡單許多,他遇上妖邪從來不廢話磨蹭,出手既是滅之,選擇的都是最簡潔快速的辦法。又因?yàn)閯偛盼涞澞且豢谘F(xiàn)在手上還能感覺到那份灼熱,燒的他整個人怒極,下手又重了三分。 瘟神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混雜的穢物邪物,武禎同為非人之物的一種,即使能力出眾,對上這種東西終究不如梅逐雨順手,梅逐雨所修道法正陽剛烈,正好克制這些,于是本就受創(chuàng)嚴(yán)重的瘟神就這么在他的怒火下一再縮小,最后如同被陽光照射的薄冰一樣,融化成了一灘渾濁的惡水。 這種惡水雖然比不得瘟神危害大,但若是讓它匯入云層,下一場雨,也能讓不少人與獸染上疫病。 梅逐雨以桃木劍割開自己手心,他自己的鮮血混合武禎方才涂在他手中的血,被他書成一道血符,暫時鎮(zhèn)著那一灘流動的惡水。 做完這些,他一拂袖,落回城樓頂上,走向武禎。 路過斛珠時,斛珠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好像怕被他身上還未收斂的靈氣與殘余的紫雷之力給割傷。梅逐雨發(fā)覺這一點(diǎn),放慢了腳步,同時努力斂下身上外溢的靈氣,等他走到武禎身邊時,已經(jīng)變回了那個氣息普通的梅逐雨。 若不是他手上還拿著那把染著血的桃木劍,武禎都要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個夢。 郎君突然變了個身份,武禎見他走到自己面前,一時間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結(jié)果郎君看上去倒是適應(yīng)的挺好,與之前的態(tài)度沒什么兩樣,半跪在自己面前略有些擔(dān)憂的問她,“你可還好,傷了哪里?” 好不容易穩(wěn)定心神的霜降道長見到這一幕,仿佛無法直視,又像不能接受,扭過臉去用力克制自己的表情。 武禎被自己的郎君拉著手,撞進(jìn)他那一雙滿含擔(dān)憂與關(guān)切的黑眼睛,突然失笑。 她咳嗽了一聲,問:“你是霜降道長的小師叔?常羲觀弟子?” 梅逐雨看了一眼旁邊霜降,點(diǎn)頭道:“是,不過我如今已非常羲觀弟子?!?/br> 他說得平靜,好似不在意,但武禎看出來他的心緒沒有表面這么平靜,便沒有多問,而是再說起自己,“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這回梅逐雨靜了一會兒才說,“剛才知曉了?!?/br> 武禎:“我是妖市的貓公,對于這個身份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