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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苦。” 梅貴妃適時的說道:“懷著孩子,便不能蹦跳打鬧,不能隨便與人出手,不能騎快馬,不能亂吃寒涼食物,還要吃許多養(yǎng)胎湯藥,適才劉奉御開了張單子的……” 武禎立馬改口:“哦那就先換著吧,等我們?nèi)ダブ菡业侥情e著沒事干的瘋道士,再從長計議。” 要她喝那些東西,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兩人出了宮,武禎忽然道:“我要離開長安,妖市的事總要和小蛇當面說清楚,她現(xiàn)在應當在柳府,郎君隨我一道去?!?/br> 她說著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咱們?nèi)樆K幌??!?/br> 梅逐雨瞧著自己臉上那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還沒提出異議,武禎卻忽然揉著臉頰嘆道:“郎君,你每日都不笑,表情也少,我就這么多笑了兩下,臉都酸得很,若換回來了,我定要讓你每日多笑笑?!?/br> 梅逐雨剛想說自己是習慣了,就聽武禎低頭對他輕聲說:“我先前如廁時,倒覺得男子比女子方便?!?/br> 梅逐雨遲疑:“……你看到那……” 武禎不以為意:“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你還害羞嗎?” 梅逐雨不忍聽聞似得扭過頭,用手抵住了額頭。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武禎說要去和蛇公柳太真交待事情,但梅逐雨覺得, 交待事情可能是順便的, 她更想做的恐怕是去捉弄朋友。 就如他猜的那樣, 兩人到了柳家,見到柳太真,武禎捏了捏梅逐雨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自己上前道:“蛇公,我們夫妻貿(mào)然上門, 打擾了?!?/br> 柳太真詫異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皺了皺眉, “你們有什么事?” 武禎裝梅逐雨也裝不像,規(guī)規(guī)矩矩說話的時候仍然讓人覺得古怪,她板著臉隨口胡說:“哦,是這樣的,武禎有了身孕, 只是胎像不太穩(wěn),我們要往昆州去求醫(yī),所以長安妖市這邊要多勞蛇公照料……” 柳太真不等她說完, 忽然直撲沉默不語的‘武禎’。武禎見小伙伴那毫不留情要打下去的架勢, 哪里還敢作妖, 立即撲過去架住了柳太真的手, 與她飛快的過了幾招。梅逐雨見她們兩個忽然動起手, 下意識也想上前, 然而看到自己那柔軟的手, 又遲疑著退后了一步。 夫人的身體不能受傷。 “哪里來的妖孽,竟敢在我面前造次!”柳太真冷喝。 武禎:“不鬧了不鬧了,怎么還動起手了,我就不相信你沒認出來我!” 柳太真一巴掌將她打開,眼神變得很一言難盡,像是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不甘愿的從牙齒里擠出來兩個字,“武禎?” 武禎用著梅逐雨的臉點了點頭,朝她露齒一笑。柳太真?zhèn)攘藗饶槻幌肟此?,緩了一會兒才扭回來,將她打量一番,“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特殊的喜好?!?/br> 武禎看她表情,竟然一時也分不清她是真這么覺得還是在挖苦打趣自己,但她臉皮厚,絲毫不以為意,上前要像往常一樣攬著她,又被柳太真躲了過去,“說話站得離我遠一點說就行?!?/br> 她這一下子嫌棄了兩個人,武禎嘴角一哂,把表兄那個特別的賀禮說了一通,又說起自己要與梅逐雨一同去昆州找人解咒,倒是認認真真的解釋了,又好生叮囑了一番妖市的事。 柳太真沉默聽著,最后只問了一個問題。 “梅逐雨真懷了孩子?” 武禎:“你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奇怪呢?是我的身體懷孕了,郎君不過是暫時在我身體里,照顧一下我們的孩子罷了,其實這個孩子主要還是我的功勞,是我肚子里長出來的,知道吧?!?/br> 柳太真:“誰在跟你爭論你們夫妻兩個誰的功勞大。” 她又看梅逐雨,“這個人這么胡言亂語,你也不管她?” 梅逐雨端莊的宛如神女,搖頭道:“我管不了她?!?/br> 武禎吭哧吭哧的笑起來,柳太真不想再和這對夫妻多說,只涼涼的對梅逐雨說:“那你好好養(yǎng)胎?!?/br> 梅逐雨:“……” 除了柳太真,武禎和梅逐雨離開長安的時候沒有通知其他的朋友,包括豫國公,都是在他們離開之后,才讓仆人去送的信。如果真的當面見了,發(fā)現(xiàn)他們不對勁的恐怕又得多上幾個,一一解釋實在麻煩,更何況還有那么多不能說的內(nèi)情。 此去昆州路途遙遠,武禎本是準備的馬車,但官道之后有些小道不平穩(wěn),所以又換成了牛車,雖說沒有那么快,但更穩(wěn)些。 平日武禎和梅逐雨都是不愛帶仆人出門的,不過這回因為武禎的身體還懷著孩子,兩人商量著,還是帶了兩個仆人同行。這仆人也不是選的普通人,而是在妖市里找的一對兄弟,原型是牛妖,長得高壯,相貌粗莽,讓人一看就覺得像是那種劈山開路找過路人要買路錢的壯士。 雖說長得差強人意,也沒有什么大造化,但好在憨厚老實肯吃苦,聽說是為貓公做事,還有那樣豐厚的報酬,一路上兩人殷切的差點就將那兩頭拉車的普通牛給扔了,自己變回原型上去拉車。 選他們二人還有一個好處,便是這牛妖兄弟兩,腦袋不太好使,完全看不出來他們的‘貓公’有什么不對勁的。見著‘貓公’沒有以往看著那么愛動愛笑,穩(wěn)穩(wěn)坐在車中,兄弟兩還感嘆著不愧是貓公,出了長安后,更顯穩(wěn)重了! 梅逐雨精心照料著夫人這具身體,不知有多愛惜,生怕磕著碰著了,坐在牛車中也不亂動,而武禎,她開心的騎著馬,揮著鞭子,馬上還背著弓箭和箭筒,等車子離開官道,進了些草木豐茂的地方,還被她獵了兩只兔子,提到馬車上給梅逐雨看。 “若是今日到不了驛館,咱們就找個地方把這兩只兔子叉著烤了。”武禎掀著馬車簾子,將兔子提著晃了晃。 武禎是向來不耐坐馬車的,覺得自己郎君待在那馬車里顛來顛去難受,隔一會兒就叫他下來歇息一下。 “你要如廁?我陪你去啊。” 武禎大喇喇的往樹后走,見梅逐雨并不跟上來,奇怪道:“怎么了,過來啊?!?/br> 梅逐雨:“不必,你在一旁等著我便好。” 武禎:“這荒山野嶺的,我是怕你遇上什么東西。” 梅逐雨指指遠處的一塊石頭,“你坐在那等?!?/br> 見他語氣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武禎還是依言坐了過去,只朝著梅逐雨喊:“真不要我陪?” 梅逐雨頭也不回。他始終沒有武禎那么適應良好,用著夫人的身體,每次需要清洗和這樣的時候,他都不由得有種淡淡的羞愧之感,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合適的事。哪怕是他的夫人,他也從不覺得自己就能理所當然的觸碰這具身體,更不該在看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想起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