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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幾乎灑滿了周圍的土地。雷聲隆隆,四周殘破的屋子都如同被大風(fēng)掃過,變得七零八落。 武禎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體。 梅逐雨首先發(fā)現(xiàn)了武禎醒來,他還未說話,就見武禎竟然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嬰。她笑著對嬰說:“時隔多年再見你,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br> “當(dāng)初我想讓你一直活著,后來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嬰,比起死,你的生更令我難過。現(xiàn)在,我要糾正這個錯誤?!?/br> 梅逐雨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不是武禎。而嬰,他在‘武禎’說出第一句話時,就安靜了下來。他好像認(rèn)出了這是誰,用一種很奇特的目光看著此時的‘武禎’,似乎帶著恨和恐懼,又似乎滿是懷念和感傷,然而最終都只剩下貪婪和殺意。 “我是不會死的,我會一直活下去,你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不要再來妨礙我?!彼f。 ‘武禎’不以為意,反倒大笑起來,“那可不行,我不僅要妨礙你,還要殺你呢。”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個疑似第一任貓公的人,確實和武禎有些像。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一切都發(fā)生的很快, 也結(jié)束的很快。 當(dāng)嬰的頭顱被‘武禎’摘下來時, 天上醞釀多時的雨突然就一股腦的澆了下來, 這是一場磅礴大雨。 雨聲遮住了一切的聲響,嬰的頭顱被‘武禎’提在手中,他龐大腐爛的身軀像是一堆爛泥萎靡在雨中。因為失去了生命, 生機流逝的身體上就連腐爛的rou塊也留不住, 不過一會兒工夫, 嬰的尸體就被沖刷得只剩下一具白骨——上面附著的腐rou就像石頭上的污泥一樣被沖刷掉了。 ‘武禎’就在這樣的大雨里, 靜默的站立在那具奇怪的白骨面前,然后, 她將手中的頭顱放在了地上,輕聲說了句什么。雨聲太大, 聽不清楚, 而該聽見這句話的人已經(jīng)死了, 所以這句話注定了不為人所知。 哪怕是下著這樣大的雨, 梅逐雨還是能嗅到那股腐爛的臭味,嬰已經(jīng)死了, 可他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涞潯粗蔷甙坠堑臅r候,梅逐雨冷冷盯著她。 ‘武禎’終于看夠了,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旁邊的梅逐雨,以及他手中那把指著自己的桃木劍。 “從她身體里出去?!?/br> 即便大雨中聽不清聲音,‘武禎’依舊看清楚了梅逐雨的口型。她微微彎了彎唇角, 說:“我好歹也幫了你, 小娃娃你就這么對待辛辛苦苦出來幫你的老祖宗?” 梅逐雨不為所動, 桃木劍依舊指著她,大有她若是不從武禎身體里出去,就要對她出手的意思。 ‘武禎’一哂,看到梅逐雨腹部的傷口仍然有血滲出,絲絲鮮艷的紅色順著他的衣擺放下滴,可他仿若未覺。 是個有趣的小崽子?!涞潯е毓笮ζ饋?,故意陰測測的說道:“我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難得有個這么契合的身體,才能附身出現(xiàn),唉,活著真好,真想就這么用這具身體活下去算了?!?/br> 話音還未落,‘武禎’面露愕然,因為梅逐雨突然一劍刺中了她的額心。‘武禎’身體晃了晃,一團(tuán)影子從身體里退了出來,在空中拉長成了一只貓的模樣。 那貓口吐人言,語氣十分好笑且郁悶,“我隨口開個玩笑而已,我死后留下這半個元神附身也是很艱難的,就算不管你祖宗我,過一會兒老祖宗也要灰飛煙滅形神俱散了,何必這么心急?!?/br> 梅逐雨充耳不聞,一手按住武禎的脈查探她身體是否有異樣,一指點上她的額心,那里有一點血珠,剛才他將那人從武禎的天府逼了出來,多少會受到震蕩。 武禎醒的飛快,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郎君那張滿是雨水的臉,眉毛皺的能打結(jié),鬢邊的黑發(fā)全都貼在了他的臉頰上,下頜弧度刀削一般的鋒利。 翻身坐起來,武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頗不敢置信的道:“我剛才是著了道了?被人奪了身體?” 她看上去有點暴躁,梅逐雨不得不安慰她說:“你繼承的是貓公的傳承,身體里有貓公的元珠,剛才那個是元珠的主人,你受了她傳承又得了她元珠,因此她才能如此輕易的占據(jù)你的身體,普通人是不行的?!?/br> 武禎還想再罵聲什么,忽然看到梅逐雨腹部的傷口,嘶了一聲,抬手掀開他的衣服仔細(xì)看了眼。 “傷成這樣你怎么還沒事人一樣!”武禎一把按倒梅逐雨,將他抱了起來。梅逐雨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把腿一抬就站回到了地上,他的腿太長了。 武禎瞪了他一眼,“你安生點?!?/br> 梅逐雨默默看了眼她的肚子,“我自己走?!?/br> 武禎:“行行行,你自己走,這么大雨,找個地方處理傷口?!?/br> 梅逐雨:“這附近有些荒蕪,我來時在那邊山下看到了客店,先去客店歇歇?” 武禎:“怎么樣都行,只要你快點把肚子上這個破洞堵好,我看著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開始痛了?!?/br> 她這么一說,梅逐雨緊張了起來,兩人各自盯著對方的肚子憂心忡忡。 說著就要離開的兩人被叫住了,那一團(tuán)影子貓在逐漸小下來的雨中說:“你們就這么走啦?我呢?” 武禎扭頭看她,皮笑rou不笑,“您哪,這個樣子看上去快散了,就別來回折騰了,待在這里陪您旁邊那位最后一程吧?!?/br> 梅逐雨也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朝她點了點頭示意,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貓影笑了下,走到了被沖刷干凈的頭顱前面,臥了下去,眼睛看著頭顱上黑洞洞的眼睛,像是和他對視。不一會兒,貓影低下了頭顱,閉上眼睛,這團(tuán)影子慢慢的就悄無聲息的消散了個干凈,同時那個頭顱也迅速石化成灰,只有那具白骨骨架依舊留在原地。 武禎緊緊握著梅逐雨微微顫抖的左手,和他一起走在雨中的山路上。 “我沒想到?!痹谝黄察o中,梅逐雨忽然出聲說。嬰是他最厭惡痛恨的存在,從爹娘死后,折磨了他好幾年,這一回,他來時想著,完全殺死嬰可能會很艱難,可他沒想到,事情會以這樣突然的發(fā)展結(jié)束,心里沒有什么解脫之感,反倒是無言的茫然和嘆息。 武禎看出他的心思,噢了一聲:“郎君沒想到會忽然冒出個救兵,把壞人給收拾了?”她笑起來,“又不是故事,難道非得咱們和人天上地下打上幾個回合,然后拼著最后一口氣把壞蛋殺了才符合正常的發(fā)展不成?!?/br> 梅逐雨被她堵得沒有話說,心里那點嘆息都被她笑沒了,只能看著她不吭聲。 武禎用力捏他的手指,有點咬牙切齒,“你都受了這么重的傷,對得起這個排場了?!?/br> 誰知梅逐雨卻說:“只是腹部有個傷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