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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襯得他一雙眼睛更加沉靜溫柔。 武禎伸手擦了擦他的眉毛,又在他顏色稍顯寡淡的嘴唇上啃了一口。冰涼涼的,像是啃了一口雪。 “怎么不到船艙里面休息,在外面坐了一晚上?” “嗯?!泵分鹩攴词植亮瞬两廾蠏熘囊稽c水汽,那是冰霜消融后的細(xì)碎水珠。 “手腳肯定也僵了,真傻。”武禎評價。 梅逐雨不答,倒是笑了一下。她為他準(zhǔn)備的美景,他想多看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摸了摸武禎的肚子,梅逐雨忽然道:“孩子過不了多久就要生了,我聽說婦人產(chǎn)子異常痛苦,到時候,我們互換,我替你受這一遭?!?/br> 武禎默然不語,凝視著他的臉,半晌后笑道:“行啊。” 然而,這會兒武禎答應(yīng)的大方又爽快,可兩個月后孩子出生,她壓根就沒有信守承諾的意思。 孩子出生那天,艷陽高照,驅(qū)散了些冬日寒冷。武禎似乎有預(yù)感,這一天并沒有出門,準(zhǔn)備在家待著曬太陽。早上梅逐雨出門上值,她還笑瞇瞇的給他揮了揮手,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梅逐雨走后沒多久,武禎捏著眉心從椅子上站起來吩咐:“準(zhǔn)備一下,我要生了?!闭f完可能因為疼,低罵了聲。 所以等梅逐雨和往常一樣下值回家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生出來了。 “恭喜郎君,夫人生了個小郎君呢!”仆婦們笑盈盈的賀喜,梅道長傻了一下,接著快步?jīng)_進(jìn)了房間。誰知打開門轉(zhuǎn)過屏風(fēng),他一眼就看到武禎披頭散發(fā)的靠坐在床榻上,噸噸噸的大口喝酒,整個人完全沒有剛生完孩子的虛弱,甚至稱得上紅光滿面。 梅逐雨臉上的焦急和擔(dān)憂之色就這么被眼前一幕給打散了,而武禎仰頭喝完了一壇酒,仿佛解了多年酒癮,心情愉悅又滿足的贊了聲,“好酒!” 轉(zhuǎn)頭見到梅逐雨傻在門口,她有一點點心虛,不過很快就理直氣壯了,笑道:“生完孩子,總算能解解酒癮了,你放心,我沒多喝,就喝了一壇。” 那酒壺上繪著一朵小小梅花,梅逐雨記得是之前在梅園帶回來的,武禎口口聲聲說要留著當(dāng)滿月酒,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時候把這酒藏到床底下去的? 看他目光定在酒壇上,武禎把孩子扔出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快來看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的,怪難看的?!?/br> 梅逐雨果然回神了,沒有再追究這個酒的事,快步走到床邊,探頭去看被放在武禎床內(nèi)側(cè)的孩子,他被襁褓裹得好好的,嘴巴蠕動,睡得香甜,小的還沒有他半個手臂長。就如武禎說得,這孩子整個人皺巴巴紅通通,確實……不怎么好看。 不過梅道長一點都不嫌棄,彎腰碰了碰小孩子軟綿的臉頰,一碰就收手了,像是怕碰碎了,隨即他轉(zhuǎn)向武禎,一把拉過她手上那酒壇放旁邊一放,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又接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樣子有點兇。 “說話不算數(shù),你之前可是在騙我?”梅道長板起臉質(zhì)問。 武禎毫無畏懼,甚至不正經(jīng)的摸著他的臉笑瞇瞇道:“那不叫騙你,那叫哄你。” 梅逐雨看她毫無反省的樣子,半晌無言以對,最后只能擦了擦她的臉頰,“你太辛苦了?!?/br> 武禎握住他撫自己臉的手,“你也勞累擔(dān)憂了?!?/br> 毫無存在感的孩子突然發(fā)出一陣哭聲,打破了爹娘之間的曖昧溫情。武禎一秒面無表情,抱起孩子塞進(jìn)梅道長懷里,“咱們之前可說好了,我負(fù)責(zé)生,你負(fù)責(zé)帶孩子,交給你了,郎君?!?/br> 梅逐雨:“……?”什么時候說好了? 孩子出生在天氣即將轉(zhuǎn)暖的時候,當(dāng)玉帶池邊的桃花梨花開成一片,他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個玉娃娃,親娘總算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嫌棄他了,常抱著他出門見人。 曾經(jīng)細(xì)腰瀟灑的胡服男裝麗人,再次騎馬出現(xiàn)在長安城的大小街道,也再度出沒于長安城各個樂坊。只不過,這回還帶著個孩子。 與武禎熟識的樂坊娘子們見到許久未見的武禎,還沒和她好好敘舊,就全部被她抱著的孩子給奪去了注意力。 “呀!好可愛的孩子!這就是你的孩子?” “小郎君才這么小就精致可人,足見長大后定也是個俊朗郎君呢!” “二娘,他真是可愛,給我抱一抱好不好?” “我也要!” “我來!” “你們小心點,別摔了這孩子!” 一群樂坊的娘子們爭著看孩子,連自己懷里抱著的樂器都丟了,披帛都在混亂中被扯掉了兩條也沒人管。武禎在人群后面抱著胸等著,心想孩子看上去可愛,但所有哭鬧起來的孩子都能讓人想自盡。她默默數(shù)數(shù),數(shù)到三的時候,果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大哭聲,把眾位娘子嚇了一大跳。 “呀!他怎么哭了呀,蕊娘,是不是你抱得太緊了!” “怎么會,他是餓了吧?” “怎么才能讓他不哭?。俊?/br> “不然我給他唱個小調(diào)哄哄他?” “有道理,試試。” 一群娘子圍著哇哇大哭的小嬰兒,一個看上去溫婉如水的娘子抱著琵琶坐在旁邊唱著一曲軟綿小調(diào)。孩子慢慢的就不哭了,睜著一雙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竟好像在認(rèn)真聽著。 武禎一直圍觀,等著她們被這哭包孩子嚇退,這會兒意外發(fā)現(xiàn)唱歌彈曲能哄的這孩子不哭,頓感喜出望外,于是在各個樂坊出現(xiàn)的更勤了。跑得多,聽得曲多了,這孩子還挑剔起來,唱的不好聽的,他也不給面子,該哭的繼續(xù)哭。 這孩子聰明早慧,說話很早,就這么被親娘帶著在樂坊混了幾個月,等到學(xué)說話的時候,說出的第一個字不是爹娘,而是—— “賞!” 當(dāng)時梅逐雨抱著孩子,武禎坐在父子兩對面彈琵琶,她少有這個興致,但琵琶是梅逐雨前陣子送的,所以她便也時常拿出來彈一兩曲。 剛彈完一曲,坐在梅逐雨懷里的孩子就吐出這么一個賞字,原本梅逐雨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兒子說的是什么,但武禎聽懂了,這個時候還笑容滿面的對兒子說了句:“謝小郎君賞!” 梅逐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究竟是個什么字。武禎聽曲的時候,覺得樂伎們唱得好,就常常會給些賞錢,兒子年紀(jì)輕輕,竟然就學(xué)到了? 再任由武禎這么教下去,恐怕不妙,梅逐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冷靜了一下,梅逐雨看了眼孩子他娘,覺得自己不好說她,于是將兒子抱起來舉在自己面前,讓他和自己對視。 小娃娃哇的一聲被面無表情的親爹嚇得哭起來。 武禎:“哎呀,孩子還小,你兇他干什么。” 梅逐雨:“我還一個字都沒說。”雖然語氣沒有變化,但武禎聽出了委屈。 她一下子倒戈了,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