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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不住?!?/br> 她面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有些發(fā)笑。堂堂男子漢,居然害怕貓?若不是顧及著兩人并不是十分熟,她都有些忍不住抱著貓想要一嚇嚇?biāo)?/br> “沒什么?!笔挐擅虼?,看了一眼窗臺上虎視眈眈的貍貓,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氣。今日自己真奇怪,差點在這孟小娘子面前露了丑態(tài),許是魔怔了。 幸好,孟小娘子并未察覺。蕭澤余光瞥了一眼嬋衣。 守在那里的護衛(wèi),雖然目不斜視,但心中具是震驚,自家陛下竟然在女子面前說,他被貓驚著了!是誰昨日追著白虎欲要活捉的?這還是不是,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 蕭澤似是知道他們所想,語氣淡漠到:“你們下去?!?/br> 趙清等人抱拳應(yīng)下,推門出去。 屋子里一下只有他們二人,燭火噼里啪啦的響著,周遭安靜的令嬋衣十分不自在。剛巧她站在離窗戶不遠(yuǎn)處,見外面下著大雨冷風(fēng)直灌,趙清等人卻站在廊下,于是低頭說到:“外面那么冷,趙大人在外面是要感染風(fēng)寒的,隔壁有客房,小女讓他們到隔壁去?!?/br> 說完,她三兩步來到窗前,讓趙清等人去隔壁。趙清猶豫,卻聽蕭澤冷淡的聲音:“既然孟小娘子說了,便去吧!” “多謝公子,多謝孟小娘子?!壁w清在外面應(yīng)了,腳步聲響起,很快隔壁傳來一聲開門聲。 “公子是有什么話給小女說嗎?”嬋衣低個頭,手指在腰間掛著的白玉環(huán)上輕撫。 任是她再遲鈍,也覺察到此刻氣氛有些怪怪的。更何況,嬋衣并不是。 蕭澤看她背對著自己,纖細(xì)白嫩的脖頸微垂,身姿單薄,似乎有些緊繃。他心里也漫起一抹緊張,但是很快便被壓下,他眸色閃爍許久,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直覺告訴他,此刻并不適合。 他便生生轉(zhuǎn)移話題說:“那只白虎,是我傷的?!?/br> 嬋衣驚訝,看了一眼小貍花貓,見她沖自己柔柔的喵了一聲,轉(zhuǎn)過身看著蕭澤問:“那昨夜的藥也是公子送的,紙條也是公子寫的?” 蕭澤點點頭。 嬋衣笑起來:“公子不必自責(zé),那白虎自幼跟這貍貓一起長大,有些蠢笨。自己跑進圍場,哪怕不是公子獵了,也有別人去獵。嬋衣還要謝謝公子知道是嬋衣的老虎,又手下留情?!?/br> “不過,公子是如何知道那白虎是嬋衣養(yǎng)的?” 蕭澤說:“你曾與福成提起過?!?/br> 嬋衣這才想起來,歪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蕭澤看著她的笑容,手指動了動。他沒有說,其實他是看到那塊帕子想起來的。 嬋衣伸手捏捏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把貍花貓抱過來說:“若公子無事,那小女便先告辭了,阿娘還等著小女回去用膳。” “喵嗚!”貍花貓的rou墊在嬋衣臉蛋上拍了一下,把頭埋到嬋衣胳膊里。 原本,它以為自家兩腳獸是要替它教訓(xùn)這個兩腳獸的,結(jié)果自家兩腳獸卻傻兮兮的笑。貍花貓對自家兩腳獸很失望,決定不理她了。 “等等!”蕭澤叫住她。 嬋衣回頭,驚訝到:“公子還有什么事?” 蕭澤抿唇:“孟太后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刻意裝作自己不知兩人的關(guān)系。 “與小女并無關(guān)系,只不過湊巧同姓罷了!”嬋衣面色無異。 蕭澤早已從暗衛(wèi)那里知道了孟家的事情,曉得眼前的少女厭惡孟家,不愿意與孟家扯上半點關(guān)系。甚至,當(dāng)初為了孟朗在孟家對孟扶風(fēng)冷嘲熱諷。 他說:“聽聞,孟太后思念家人,欲要接一個侄女進宮相伴?!?/br> “原來公子都知道?!眿纫潞鋈恍ζ饋?,并沒有不悅。 不等他回話,嬋衣伸手摸著貓說:“舞陽郡主不會讓小女去的,小女用不著擔(dān)心。” 蕭澤想想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里,嬋衣母親與舞陽郡主并不和,舞陽郡主又想要將孟明珠嫁給自己為后,定不會讓嬋衣入宮的。到時候,入宮的只會是孟明珠。 “孟太后此人,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你……要當(dāng)心?!笔挐上胫€是提點了一句。 嬋衣笑瞇瞇,重重點頭:“多謝公子提點?!?/br> 蕭澤沒有說話,屋子里又安靜下來。忽然,一陣夜風(fēng)從窗戶吹進來,嬋衣打了個哆嗦。剛才出來的急,她又有些憊懶,便沒有穿大氅,身上衣裙便有些單薄。 “回去吧!”蕭澤端坐在那里,忍住將外衫脫下來給她披上的沖動,淡淡說到。 今日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嬋衣“嗯”了一聲,抱著貍花貓推門出去了。蕭澤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又一次將手放在了胸膛。 只不過,這一次它已經(jīng)安靜下來,只是平穩(wěn)的跳動著。于是,蕭澤歸咎于偶然。 到了后半夜,雨便停了。 蕭澤沒有驚醒嬋衣,穿著那身青衫,帶著趙清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騎上馬離開。寂靜的夜里,馬蹄聲格外明顯。 嬋衣翻了個身,抱著貍花貓睡的很沉。 第二日,太陽出來了雨過天晴。嬋衣起了個大早,從屋子里出來去看蕭澤。卻發(fā)現(xiàn)一行人早已離開,空檔的客房里十分整潔,唯有窗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被紅梅纏枝花瓶壓著。 嬋衣打開,見里面只是寥寥數(shù)語,說自己有要事,需要先行離去,多謝嬋衣的收留。她看完將信放下,去了凈房將他沒有帶走的衣服拿出去,讓劉mama漿洗。 后來幾日,蕭澤一直沒有出現(xiàn)。直到第三日,暗七送來一只鹿腿,說是蕭澤親自獵的,特意送來給孟小娘子和陳夫人嘗嘗。 當(dāng)夜,蕭澤在西山行宮舉辦宴席,眾人發(fā)現(xiàn)今日陛下獵到的鹿rou,似乎有些少。有些官職低的,就得了一口rou。 陳氏對蕭澤的印象很深,記得他生的十分俊美,若不是身份太高,配嬋衣也是可以的。但是偏偏聽嬋衣的意思,他身份極高姓蕭,應(yīng)該是皇族中人。 嬋衣性子胡鬧,還是要尋一個出身一般的學(xué)子,能包容她。她已經(jīng)計劃好,下次孟朗回來讓他留意留意自己的同窗了。 嬋衣并不知道她阿娘見到蕭澤,便想了那么多。 暗七送完鹿腿就離開了,紅裳把鹿腿送到廚房,出來見嬋衣正在看書,陳氏則在屋里睡覺,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便偷偷去了角門,四處張望一番,打開門對著一個仆婦模樣打扮的人悄悄說了什么。 蕭澤從西山回去,已經(jīng)是十日以后的事情。 因為旬假只有一日,孟朗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有回西山了。這日一大早孟府忽然來人,請陳氏和嬋衣回府。 “大人和郡主開恩,不計較陳夫人往日的事情,讓奴婢等人前來請夫人與二娘子回府。夫人別耽擱了,快些上路吧!”一個仆婦打扮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