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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掃了她一眼,神色嚴(yán)肅,“認(rèn)真回答我的話?!?/br> 嬋衣輕笑:“自然是沒有的,小女可聰明著呢!” “……嗯?!?/br> 不可否認(rèn),對你好的蕭澤,雖然傲嬌別扭,還口是心非。但真的很容易,讓人溺斃在這溫柔里面,嬋衣就險些陷了進去。 好在,她立即把話挑明,問了出來。 雖然結(jié)果不如人意,但是她到底是將心中那個結(jié)拋開了。 “小女告退了,陛下快歇下吧。”嬋衣微微一笑,自己一個人出去,卻未如蕭澤的意留下,而是告訴孫銘讓他送自己回去。 蕭澤看著她的背影,良久后,緩緩地摸上了胸口。 那里面,正一抽一抽的,有些不適。 嬋衣回去已經(jīng)三更天,她也沒有洗漱,直接脫了衣服,在自己軟軟香香的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夜,蕭澤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第二日上早朝,百官們都發(fā)現(xiàn),自家陛下眼睛下面一圈青黑,精神也有些不濟。眾人紛紛上言,關(guān)心他的身體。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蕭澤還是個沒開葷的童子雞,怕都會以為他是夜里cao勞過度,給虛到了。 “朕沒什么,只是昨夜睡的晚?!笔挐勺诖蟮钪险f到。 然而,他藏在珠簾之后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陛下勤政為民,當(dāng)屬我大梁之福!”孟扶風(fēng)立即上前一步,跪下歌頌蕭澤。 蕭澤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守在蕭澤身后的孫銘,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說到:“哎呦喂,我的孟大人,您們都搞錯了,陛下晚上哪里是在勤政為民?陛下是給您家閨女抄了半夜的課文,您說能不cao勞嗎?” 然而,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說,并不敢大聲說出來。 隨后,便一直是百官勸說蕭澤保重身體,萬不可因小失大,cao勞過度。 一整個早朝,蕭澤都有些不自在,直到戶部又開始統(tǒng)計各地交上來的稅,然后給蕭澤交賬冊時,才總算是回歸正題。 一大早,盧婉就來了崇文館。她腳步輕盈心情甚好,甚至還得意洋洋的問嬋衣:“嬋衣,你課文抄完了沒有呀?” “我?guī)孜桓绺鐐?,昨夜一會兒的功夫就抄完了?!彼坏葖纫禄卮?,便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嘿嘿,嬋衣你可便嫌我不能與你同甘共苦??!主要是我父王要是知道我在學(xué)設(shè)被罰了,會把我吊起來打的。” “……”有那么夸張嗎? “放心,一會兒司業(yè)罵你的時候,我會幫忙給你求情的……” “不必,我已經(jīng)抄完了?!眿纫抡f。 “司業(yè)到時候不會如何懲罰你的,你放心……等等,你說什么,你說你已經(jīng)抄完了?”盧婉忽然反應(yīng)過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那么快!”盧婉驚呼。 “你昨天還說你剩下六篇,怎么一夜之間就抄完了?哎……你小聲告訴我,你是不是讓宮女給你代抄了?” 嬋衣推搡她,準(zhǔn)備說話,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謝鸞歌扭了過來,正恨恨的看著自己。見自己看過去,還忽然沖她笑了一下。 “……”嬋衣有些莫名奇妙 。 不過很快,謝鸞歌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到前面去了。 嬋衣回過頭,繼續(xù)和盧婉說話。很快含光殿外面的鐘樓敲響了。 這是上課的鈴聲,也是警醒外面百官做事的鐘聲。 宋夫子一進來,并沒有立即檢查嬋衣和盧婉的課文抄的情況,而是先上課。等課講到一般,讓眾人自己看課文理解的時候,宋夫子這才踱步到嬋衣和盧婉面前的過道里,皺眉問:“你們的課文抄完了沒有?” 盧婉乖巧的點點頭,把自己抄好的課文拿出來,說:“已經(jīng)完了,學(xué)生和嬋衣都抄完了。” 隨即宋夫子轉(zhuǎn)頭看向嬋衣,嬋衣連忙點點頭,將抄好的課文拿出來放到桌面上,說:“學(xué)生抄完了?!?/br> “交給我吧!”宋夫子一手拿著教鞭,一手伸出來拿起嬋衣和盧婉抄的課文,也沒有翻閱便拿到上方的桌子上放下。 “好了,我們繼續(xù)學(xué)習(xí)……”宋夫子說。 “夫子等等!”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怎么了?鸞歌?”宋夫子還挺喜歡謝鸞歌的,所以經(jīng)常打斷自己的話,也不和她計較。 “夫子,我剛才聽到盧婉和孟嬋衣說,她們抄的課文,都是請被人代筆的?!敝x鸞歌掃了一眼嬋衣和盧婉,沖她們冷冷一笑。 嬋衣眼睛一瞇,盧婉在耳邊暗道不好,說:“完了完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br> 她的筆跡軟趴趴的,和幾位哥哥完全不一樣。一眼怕是便能看出來。 嬋衣皺皺眉頭,看了謝鸞歌一眼。 宋夫子如謝鸞歌所愿,翻開她們抄的課文。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40章 040 040 “司業(yè)懲罰孟嬋衣與盧婉,本意是她們二人上課時竊竊私語,此舉便意在讓她們二人察覺自己的錯處,加以改正。誰料這孟嬋衣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讓宮女幫她代抄。夫子可絕對不能姑息此人,否則學(xué)舍的風(fēng)氣,將會被她們二人帶壞。”謝鸞歌站在那里,揚著下巴義正言辭道。 宋夫子看看謝鸞歌,又看看盧婉和嬋衣,沉吟了一會兒說:“若真是這般,那此事絕不能姑息。” “臭丹鳳,我和你沒完……”盧婉低著頭坐在那里,雙手不停的攪著,嘴里嘀咕咒罵著。 原本罰抄書這事情,是常有的事兒。對面那群宗室子弟們每日都有人被罰抄課文。若是哪天沒有人被罰抄了,那才叫怪事。所以司業(yè)從來不認(rèn)真看,只瞄一眼就扔到一旁不理了。盧婉便是因此,才讓她哥哥給幫忙抄的。 誰知今日,盧婉偏偏撞上謝鸞歌,將她讓人代筆的事情給捅了出來。盧婉在心底,恨死謝鸞歌了。 “怎么辦……嬋衣,宋夫子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她兇起來好害怕的?!北R婉嚶嚶起來,拉著嬋衣衣袖,不停的說到。 嬋衣見宋夫子正在翻閱她們的功課,又看看謝鸞歌,順便收到一枚得意洋洋的眼神。她收回目光,回到:“是你,不是我們?!?/br> 盧婉聲音一頓,伸出爪子抓住嬋衣說:“你什么意思?難不成那真是你是自己抄的?沒有讓宮女幫忙……” 嬋衣笑瞇瞇道:“自然?!?/br> “嚶嚶……嬋衣你不能這樣,說好同甘共苦的呢?”盧婉肩膀一聳拉,心灰意冷地趴到桌子上,淚眼婆娑的看著嬋衣,似乎在控訴她是個負心漢。 嬋衣嘴角一抿道:“誰讓你剛才在我面前嘚瑟,樂極生悲了吧!” 盧婉有氣無力道:“我錯了……嬋衣?!?/br> 她不該炫耀,不該幸災(zāi)樂鍋的。 “好了,宋夫子不會怎么樣你的,大不了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