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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更是時不時的扭頭與嬋衣對視一眼,然后再迅速的扭過頭。 嬋衣抿唇笑了一下,寬大衣袖下的手,忍不住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蕭澤心中一跳,只覺得小娘子的指頭撓的不是他的掌心,而是他的心頭。 他面上不動分毫,只做沒有發(fā)覺嬋衣的動作,面色淡淡的往前走去,只不過嬋衣留意到他腳步慢了許多。 在東市逛了許久,但蕭澤卻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甚至是覺得時間過去的飛快。逛完東市后,蕭澤又帶她去永寧河上去坐了畫舫。 一眨眼便到了黃昏,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蕭澤走在前面,嬋衣落后他一步。 “回去吧,過幾日太后娘娘便會來接你入宮……”屆時,我們再見面。 蕭澤看著嬋衣,只覺得心中脹脹的,酸酸軟軟的,恨不得此刻帶了小娘子回去,但是卻不敢做出格的動作。 “快些回去?!彼滩蛔≡趮纫碌念^上摸了摸。 嬋衣低下頭笑了一下,心中竟然也覺得甚是甜蜜,絲毫不覺得此番模樣傻乎乎。 “等中秋節(jié)后,朕送你一份禮物?!笔挐扇滩蛔〉馈?/br> 他想將自己心中喜悅分享給她,但卻想給她一份驚喜,所以只是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 “什么呀?”嬋衣再是不害臊的性格,此刻也聲音軟軟到,“你可真壞,怎么能勾起我的好奇心,又什么也不說?”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可不是要抓心撓肺?” 蕭澤唇角微揚,大掌輕拍在她頭頂上,說:“聽話……” 嬋衣只好按耐住好奇心沒問。 過了幾日,宮中果然來了人。 ☆、第85章 085 085 休養(yǎng)了幾日后,嬋衣臉上的疤痕已經(jīng)淡的幾乎看不見了,若是擦點薄粉,根本看不出來受傷了的痕跡。 因早就預(yù)料到孟太后會宣召她入宮,嬋衣并不慌亂,換了衣服后,從容不迫的上了宮里來接她的馬車。 “阿娘,太后娘娘邀我在宮中小住,你們不要擔(dān)憂。宮中有陛下在,無人會欺負(fù)我。待中秋你們?nèi)雽m,我會讓婢女來尋你們的。”臨走前,嬋衣握著陳氏的手,小聲囑咐。 陳氏頷首,掃了一眼她身后正在等候的馬車,讓婢女給了小太監(jiān)一個荷包,手?jǐn)R在嬋衣頭上,嘆了一口氣,“嬋衣長大了,比阿娘中用多了?!?/br> 嬋衣抿唇笑笑,在陳氏的手掌心下蹭蹭,“長再大,也是阿娘的女兒。” 陳氏點點她的額頭,沒有再說話。 嬋衣又和孟黎簡要說了兩句,否則她二兄這臉黑的,怕是要立即殺去皇宮,拿刀砍蕭澤。 “我和二兄你說了千百遍,我是真心真意,心甘情愿入宮為妃的,二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嬋衣欲要走,但看著孟黎眸色沉沉且有黑化的傾向,便嘆口氣道。 “你從前要我和大兄敬愛未來妻子,不許輕易納妾惹她們傷心,平日里性子很生霸道,怎么會愿意為妾?就算你長大了,如今性子也總不會改變太多。我是不信,你便是再歡喜那個男人,也不會委屈自己為妾?!泵侠柩劬Σ[著,手里的折扇已經(jīng)不搖了,緊緊盯著嬋衣的面孔,似要探究出什么似的。 嬋衣心中一跳,驚訝他的敏銳。待回過神后,環(huán)視一周發(fā)覺那些宮女太監(jiān)站在遠(yuǎn)遠(yuǎn)地,并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繼續(xù)道:“當(dāng)貴妃有什么不好?陛下心悅我,貴妃地位尊貴,最重要是有吃有喝,沒人敢欺負(fù)我,二兄你是不是傻了?” “你家meimei我,此生只想混吃等死,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再說了……”嬋衣捧住自己的臉蛋,吃吃笑道:“再說,陛下他生的十分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 孟黎:“……”這小妹就不能正經(jīng)說兩句。 “你說那么多話,我就信了一句。你這小娘子,年紀(jì)小小的,怎么這般的好男色,當(dāng)真是世風(fēng)日下!”孟黎眼睛一閃,用折扇敲敲嬋衣的腦袋,唉聲嘆氣到。 “哎呀,別打!”嬋衣捂住自己的腦袋,嘟囔道:“我是俗人,俗人自然愛吃愛錢愛美人兒?。 ?/br> 孟黎看著她活潑的模樣,眼神一暗。他面上雖然笑呵呵的與嬋衣玩鬧,但是笑意不達(dá)眼底。 嬋衣不愿意說,怕他們擔(dān)心,那他就不提此事。不過……舞陽和那個男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孟黎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若有所思起來。 自己竟也是無能,回長安后才知曉此事,若是早些知曉,他怎會容忍此事發(fā)生? “好了,快些走吧!看見你就來氣!”孟黎又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后施施然地往里面走去。 “哎!”嬋衣沖著他的背影道:“壞二兄,你怎么就走了,好歹送送我,看著我走吧!” 孟黎頭也不回地往里走去,一面揮揮手道:“趕緊走,這幾日可把我吵死了?!?/br> “也不知道這meimei怎么生的,別人家meimei都溫柔賢淑,怎么我就有了你這樣討債的meimei?!彼墓緡伮暆u漸遠(yuǎn)去。 嬋衣:“……” 可不可以有些兄妹愛啊,就我這一個萌萌噠的meimei,小心我分分鐘讓你沒meimei。 嬋衣心塞塞的想。 “阿娘我走了,你保重?!眿纫挛兆£愂系氖?,擠出幾滴眼淚,活像是要幾年不見的模樣。 陳氏嘴角一抽,抽出手道:“趕緊走吧!” 這誰家的小娘子,怎么這么熊? 嬋衣聽著自家阿娘嫌棄的語氣,面上一滯,哼哼唧唧的帶著兩個婢女上了馬車。很快,馬車晃晃悠悠,一個時辰后停在了宮門口。 “孟二娘子,請下馬車。”孟太后派來的小太監(jiān)站在馬車外面,卑躬屈膝道。 前面就是下馬橋,外臣一律都在這里下馬車,剩下的部分要步行,或者乘轎子覲見。 嬋衣去歲走過幾回,自然不陌生。越靠近含光殿,兩旁的景色便越來越熟悉。再往里走幾步,便能看見宮墻后面對我一叢翠竹,在風(fēng)中柔柔招搖,那是崇文館內(nèi)的翠竹,從前她下學(xué)經(jīng)常路過。 “孟二娘子,您來了?!本驮谶@時,孫銘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人影,但是不敢確定。待走近后,才確定是嬋衣。 他看了一眼嬋衣身后的小太監(jiān),笑瞇瞇道:“陛下這會兒剛見完陸大人,宣政殿里沒人,孟二娘子要進去請個安嗎?” “哦?”嬋衣看了一眼宣政殿禁閉的朱門,微微一笑:“還是不打擾陛下了,太后娘娘正在宮中等著我,去晚了怕是要得太后娘娘怪罪?!?/br> “太后娘娘視您為己出,定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的,再說陛下這會兒正歇著,您進去看看也好?!睂O銘不死心到。 見嬋衣不為所動,他抹了一把衣袖,面色愁苦道:“陛下這幾日忙于政事,常常熬到半夜,白日也經(jīng)常忘記用膳,我們這些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