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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沉的,飄著雪花。 “陛下?” 車簾被掀開,蕭澤一身黑衣坐在馬車上,沖她點點頭,“上來?!?/br> 嬋衣抿唇,乖乖拎著裙擺上了馬車。 “陛下等了多久,外面這般冷,你不該出來的。”坐好后,嬋衣問。 蕭澤仔細打量嬋衣,“無妨,不冷?!?/br> 他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過嬋衣了,感覺一個月不見,她又有了些變化,最直觀的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成熟了些。 “拿著。”蕭澤從暗格里拿出一個盒子,送到嬋衣面前。 “這是什么?我的及笄禮陛下不是已經(jīng)送過了嗎?怎么還送。”嬋衣一面接過,一面問道。 蕭澤道:“那不算及笄禮,這個才是?!?/br> “高.祖曾為高.祖皇后親手刻木簪,今日朕也想為你親手刻一支?!笔挐傻?。 嬋衣打開來看,發(fā)現(xiàn)還是一支木簪,不過做工比較粗糙。簪身上面刻著字,正是陳氏為她取的字——呦呦。 孟朗取這個字時說:“鹿得蓱呦呦然鳴而相呼。嬋衣,我給你取字呦呦,是希望你平安無憂,一生歡喜。你記得大兄給你取這字的初衷,切不可在爭斗中失了初心。” 嬋衣纖細的指腹輕輕摸過上面的字,抬頭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字叫呦呦?這是大兄今日才為我取的?!?/br> 她的眼睛明亮有神,蕭澤只覺得自己仿佛要溺進去。他伸出手在她眼角摸了一下,聲音溫和道:“原本是想刻你的名字的,但是忽然想到你及笄了,該有自己的字了,我便讓暗衛(wèi)去看了一眼,昨晚將它刻上的?!?/br> 蕭澤有些羞赧,“咳,雖然有違君子之道,但也無其他法子了。” 嬋衣笑:“陛下做梁上君子又不是一日兩日了,怎么今日知道害羞了?” 蕭澤扭頭沒有說話,顯然是少有這么尷尬的時刻。 “噗嗤”嬋衣笑了。 蕭澤無奈道,“你這狹促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嬋衣眉眼彎彎,眨眨眼睛不說話。 蕭澤心里一軟,摸著她的腦袋,溫聲道:“呦呦,朕以后喚你呦呦可好?” “怎么辦,朕快等不及我們的昏禮了?!彼抗庾谱?,讓嬋衣的臉蛋有些發(fā)燙。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今晚速度龜速,明天多寫一點。 ☆、第91章 091 091 蕭澤與嬋衣大婚,是在三月底,上巳節(jié)過后,長安城漸漸暖了起來。 自從及笄禮后,嬋衣便被陳氏拘著在家中繡嫁衣,不讓她出門了。 蕭澤與嬋衣見的最后一面,便是嬋衣及笄禮那日,他在角門外把簪子給了嬋衣,倆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兒,雙方都還未說話,宮里便傳來消息說中書令求見蕭澤。 蕭澤無法,只能趕回宮見中書令。 過后,等蕭澤處理完事物,再想要見嬋衣時,陳氏卻跟有讀心術(shù)似的,早早警告嬋衣,“莫當我不知曉你見陛下的事情,原來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可現(xiàn)在卻不成了,你和陛下的婚期將近,可不能再見面了?!?/br> 這一番話說的嬋衣有些尷尬,她倒不是害羞,而是被母親說這些事情,有些渾身不自在。陳氏常說她是個厚臉皮,就不知道小娘子家的矜持為何物。 “哪有……”嬋衣低著頭狡辯。 陳氏看她,“真沒有?你及笄禮時,真當我不知道?” 嬋衣和蕭澤私底下來往,陳氏是知道一些的。否則當日嬋衣及笄,那支高.祖皇后的簪子哪能輕易接受,換下她原先準備的簪子? 嬋衣捂著臉扭捏道:“就那么一次……” “當真?” “好啦,就幾次,真的就幾次,再不能多了?!彼粗负褪持副攘艘粋€小小的縫隙,眨眨眼睛道。 “從前我不和你計較,以后你便乖乖在家繡嫁衣,定了親了和以前不一樣。更何況與你定親的還是陛下,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你,就等著你出錯?!?/br> “不要看陛下現(xiàn)在寵著你,以后這都是你德行上的污點。你真當皇后是那么輕松的?身為一國之母,當給天下女子做表率,省得哪日被御史參上一本?!标愂洗敬旧普T,摸著嬋衣的頭嘆氣道。 旁人都說嬋衣有福氣,以不起眼的出身得陛下的青眼,真是旁人羨慕不來對我??墒撬屠蕛盒值苤粨模瑡纫履芊裨趯m中適應。 都說能孟家得了潑天富貴,可這富貴真是這么好得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嬋衣原本是不懼怕的,她在宮中呆了一段時日,因蕭澤后宮還沒有妃子,她并未覺得兇險。但讓陳氏一說,她倒真有些提心吊膽。 等到婚期跟前,她更是有些焦慮不安。 昏禮的前一日,華陰郡主等人一大早,便來了孟家來給嬋衣添妝,在嬋衣住的東屋陪嬋衣說話。 因著華陰郡主和孟朗的親事已經(jīng)納吉,所以華陰郡主見到陳氏的時候,知道這是未來婆婆,少有的害羞了,臉上紅彤彤一片。 陳氏善解人意,拉著華陰郡主的手道:“郡主不要拘謹,你們想必有體己話要說,臣婦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只管在孟家玩兒,晚上我讓朗兒把你們送回去?!?/br> 提到孟朗,華陰郡主的臉更加紅了。 陳氏離開后,嬋衣拉著她的手道:“可真是想不到,能和華陰jiejie成一家人?!?/br> 盧婉接到:“我也沒想到,怎么就冷不丁的定親了,嬋衣大兄和華陰jiejie,真是讓人意料不到?!?/br> 嬋衣笑:“可不是冷不丁,是你太傻了,眼里只有吃食,哪里會注意華陰jiejie?要知道在西山獵場時,我大兄可是夜夜晚歸,也不知道是去找……哪家小娘子去了?!?/br> “嬋衣!你再說我,我也要好好與你論道你與陛下的事?!比A陰郡主嗔道。 “我與陛下?華陰jiejie說說看,我自己都不記得了?!眿纫?lián)沃掳?,笑瞇瞇道。 華陰一愣。 “哎呦!真是不矜持?!北R婉在一旁起哄。 幾人哈哈大笑,指著嬋衣說:“真是服了你了,我們甘拜下風。嬋衣小娘子這般豁得下臉面,華陰jiejie你快認輸吧!” 華陰便也配合笑道:“我認輸,認輸。” “對了,嬋衣你明日可要小心點。我聽婢女們說,男人成婚之夜是要吃人的?!北R婉糾結(jié)了半響。 “吃人?”南鄉(xiāng)公主驚訝,看向嬋衣的目光滿是擔憂,“不會吧,要吃人的話,那怎么吃?總不會在身上割rou吃吧!” “有可能!”盧婉接到:“我見過我三哥三嫂成婚時,第二日我三嫂走路姿勢特別奇怪,你們說該不會是我三哥字三嫂腿上割rou吃了吧……”她越說,臉上越是一臉驚恐。 “我那時候年幼不知事,現(xiàn)在想想感覺好害怕,嬋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