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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會被人欺負(fù),這多好!” “好了,別哭了?!币驗橼w秀蘭的緣故,蕭景鐸特別害怕女人的淚水,現(xiàn)在秋菊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蕭景鐸眉心開始疼,只能干巴巴地安慰。 “嗯,我不哭,郎君交待給我的事情還沒辦呢,要哭也得回來后再哭?!鼻锞沼昧Σ寥パ蹨I,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蕭景鐸僵硬著點頭:“好?!?/br> 秋菊走后,清澤院恢復(fù)平靜,蕭景鐸心里還記掛著白日的疫病,他從行李中拿出醫(yī)書,一卷卷地翻閱。 這種奇怪的病,究竟是什么?又要如何用藥? 外祖父的醫(yī)書里記錄了許多偏方,蕭景鐸正凝神細(xì)看,猛不防聽到一聲細(xì)微的吱呀聲,然后程慧真的聲音隨即響起。 “大表兄,你在嗎?” 蕭景鐸頓覺頭疼,程慧真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時時刻刻都要纏著他? 程慧真帶著溫軟的笑意,快步跑到蕭景鐸身邊,親昵地和蕭景鐸說話:“表兄,你白天去哪兒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 蕭景鐸往旁邊挪,和程慧真拉開距離:“這是我的事,你問這些做什么?” “我只是關(guān)心表兄罷了,不是存心打聽表兄行程的!”程慧真連忙解釋。上輩子程慧真曾聽說,蕭景鐸很忌諱別人打聽他的行動,那時蕭景鐸已經(jīng)入朝為官,握權(quán)一方。程慧真當(dāng)時還感嘆蕭景鐸竟然這樣謹(jǐn)慎,怪不得升官極快,沒想到早在他少年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了這些習(xí)慣。 程慧真生怕蕭景鐸誤會,趕緊撇清自己后,才偷眼去看蕭景鐸的神色。好在蕭景鐸臉色如常,看起來并不像生氣,程慧真這才放下心,繼續(xù)以親昵的口吻說道:“大表兄,這幾日長安里怪病肆虐,我給你做了一個香包,只要佩戴在身上,就絕不會染病!” 蕭景鐸并不大信,太醫(yī)署這么多名醫(yī)都對這次瘟疫束手無策,他自己甚至連這是什么病都沒有查出來,程慧真怎么敢說這種話? 可是程慧真已經(jīng)將香囊遞到他面前,蕭景鐸礙于情面,只好伸手接了過來。他鼻子動了動,心中突然一咯噔。 這個香味怎么會這樣熟悉?蕭景鐸不著痕跡地朝外祖父的醫(yī)書上掃了一眼,這不正是他剛剛在看的方子嗎,程慧真怎么會知道?而且時間還如此湊巧。 蕭景鐸眼中閃過暗芒,他不動神色地問程慧真:“這個香包里放了什么,味道怎么沒聞過?” 程慧真對此十分自豪:“香囊里放了藥材,專門克制這次的怪病。只要將這個戴在身邊,保準(zhǔn)不會生病!” “哦?竟然有這種奇效?!笔捑拌I手里把玩著香囊,狀似無意地問,“這個方子是從哪里來的?” 程慧真卡了一下,上輩子也爆發(fā)了鬼兵瘟疫,那時長安人心惶惶,她躲在府中害怕的渾身發(fā)抖,直到一個月后,朝廷發(fā)布了一個藥方,非但治好了城中的瘟疫,就連鬼兵也被驅(qū)走。百姓見此奇效,自然爭相傳抄,定勇侯府也不例外,蕭素按照朝廷公文的方法配了好幾個香囊,強行塞給程慧真,程慧真也因此記住了那個神奇的方子。等她重生回來后,前世的瘟疫再一次發(fā)生,這回程慧真知道了治病的方法,自然會提早準(zhǔn)備。她隱約記得藥方中的主要材料,按照藥方,她配制了好幾個治病保命的藥香囊,然后一一散發(fā)給親近之人。程慧真特意留了一個出來,就是為了此刻拿到蕭景鐸面前討好感。如今蕭景鐸果然被她的方子吸引,程慧真心中得意的同時,也有些尷尬。 這個藥方并不是她想出來的,但是既然她能重生回來,想必這就是老天的指使,所以她借用一些東西,想來前世藥方的真正提供者也不會在意。 于是程慧真眼睛都不眨地說道:“這是我想出來的?!?/br> 蕭景鐸挑了挑眉,對此沒有發(fā)表意見,而是問道:“你在何處看來的?” “不記得,興許是哪本書上?!背袒壅孀鲃菸媪宋骖~頭,“我想不起來了。” 程慧真是真的想不起來,前世這個藥方飽受贊譽,但是提供藥方之人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現(xiàn)身。既然是無主之物,那程慧真就大方地拿來用了。 蕭景鐸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收起香囊,然后開始趕客:“天色不早了,男女有別,表妹早些回去吧?!?/br> 程慧真戀戀不舍地起身,她還有好些話沒說呢,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但是蕭景鐸已經(jīng)這樣說了,程慧真還能怎么辦?程慧真感到沮喪,三年過去了,為什么表兄還是這樣冷漠?隨即程慧真又安慰自己,今日他肯收下自己的香囊,這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進(jìn)步了,滴水穿石,蕭景鐸一定會漸漸接納她,喜歡她的。 程慧真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等院子里再無人聲后,蕭景鐸拿出方才的香囊,將里面的藥材小心地倒了出來。 蕭景鐸在燈下細(xì)細(xì)辨認(rèn),藜蘆,躑躅花,丹皮,白術(shù)……沒錯,雖然有些細(xì)枝末節(jié)不同,但是主體和他剛才查看的那個方子一模一樣,只不過配比完全不對,像是一個不懂藥理的人瞎配的。蕭景鐸放下藥材,心中感到難言的怪異。程慧真說這個藥方是她自己配的,蕭景鐸全然不信,顯然程慧真對藥理一竅不通,怎么可能配出藥來?既然不是她,那程慧真又如何敢拿出一個香囊,信誓旦旦地說這是克制瘟疫的方子? 蕭景鐸越想越不對勁,他干脆打開外祖父留下的醫(yī)書,細(xì)細(xì)研讀這個名為“赤熱散”的方子。他方才就在考慮赤熱散能不能治愈余家老漢的疫病,被程慧真這樣一打岔,蕭景鐸對赤熱散愈發(fā)好奇,研究也更加細(xì)致起來。 蕭景鐸從前拿到醫(yī)書,雖然能照模樣抓藥開藥,但是那僅是生搬硬套,事實上他對這些方子一竅不通,可是如今他和明覺大師學(xué)了醫(yī)理,再看外祖父的醫(yī)書就豁然開朗,非但能看懂各個藥方的機理,甚至還能酌情調(diào)整配比、增刪輔藥。這實在是飛躍性的進(jìn)步,和三年前完全是兩個概念了。 蕭景鐸一直研究到半夜才睡,第二天秋菊看到蕭景鐸被嚇了一跳:“郎君,你的眼睛怎么了?” 蕭景鐸睡得太晚,如今眼中凈是血絲,他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道:“我今日還要出門,你自己小心看著芙蓉,按我昨天的吩咐,定時給她灌一碗藥就行?!?/br> 秋菊愣愣地點頭,她還要再說什么,就聽到院門被敲響,一個下人在外喊道:“奴婢來送飯,大郎君可起了?” “是大廚房的人來送飯了?!鼻锞者B忙跑去開門,“早起了,jiejie快進(jìn)來!” 送飯的婢女提著食盒,恭敬地給蕭景鐸行禮后,就隨著秋菊往屋里走。秋菊殷勤地把送飯婢女引進(jìn)來,笑著問道:“往日都是我去廚房取,今日怎么是jiejie親自過來給我們送飯?” 婢女笑容不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