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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大的能量,給蕭景鐸解釋完之后,自己也陷入了迷惑。 白嘉逸還饒有興致地探頭看,蕭景鐸卻收回視線,說道:“行了,下午還有課,該走了?!?/br> 蕭景鐸走入公膳堂前,無意回眸,正好看到黎清風站在外面和梁之鴻說話??磥斫?jīng)過剛才一事,這兩人的關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等下午的課程結束后,白嘉逸已經(jīng)累得直哼哼。他癱在床上,看著蕭景鐸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猛地打挺坐起來,興致勃勃地問道:“蕭兄弟,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蕭景鐸則平淡地掃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去習武?!?/br> 白嘉逸滿心以為蕭景鐸要出去尋樂子,然而蕭景鐸的答案卻讓他落差極大:“日頭都落了一半了,你要去哪兒習武?” “國子監(jiān)有武學師父,騎馬射箭等課都是全的,只要和主簿說一聲就可以選修?!笔捑拌I出于禮貌,問了一句,“你要去嗎?” 此時白嘉逸已經(jīng)驚得合不攏嘴:“你是說,你除了學習五經(jīng),還要去學武功?” “自然。”蕭景鐸雖然在清源寺和獵戶學過打獵,但是這些都只是野路子,他并沒有系統(tǒng)地學過武藝。而國子監(jiān)有上好且專業(yè)的武術師父,他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磨練自己的武功技巧。 “可是我們是文官啊,練武做什么?”白嘉逸不解地問。 蕭景鐸一時半會竟然沒理解白嘉逸的意思,他停下動作,也同樣不解地看向白嘉逸:“科舉只是以文取士罷了,這和習武有什么沖突?” “???文官難道不是坐著轎子去上朝,平日里只負責動嘴皮子,沖鋒打仗都歸武官cao心嗎?甚至文官還會看不起武官,平時里各干各的互不結交,連做兒女親家也不肯……”在蕭景鐸的眼神中,白嘉逸的聲音不覺矮了下去,“難道不是這樣嗎?” “你又不是年老體衰,也不是重病不治,上朝為什么要坐轎子?連許多娘子出門都是騎馬,你入朝為官,怎么能這樣文弱?而且別看如今的宰輔都是都是文縐縐的,前幾年還沒太平的時候,這幾位宰相都上過戰(zhàn)場,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就是如今朝中多數(shù)官員,也少有無從軍經(jīng)歷的?!?/br> 白嘉逸越聽越懵,這樣看來,宣朝根本沒有文武官之分?即使是文官也得會帶兵打仗?他長長呼了口氣,嘆道:“啊,竟然這樣兇悍好斗嗎?” 蕭景鐸對白嘉逸的疑心越來越重,他這個舍友,似乎不大對勁。不過這些蕭景鐸不會表現(xiàn)給白嘉逸看,他只是真心實意地勸導:“你這樣不行,武藝乃是基礎,不能因為讀書就疏忽了武藝,若不然,將來為官也會被同僚取笑?!?/br> 白嘉逸被蕭景鐸那看娘炮一樣的眼神傷到了,他委屈地癟了癟嘴,他也有勤加鍛煉的好不好?他只是被固有印象帶偏了而已。 蕭景鐸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他換上一身玄黑的窄袖勁裝,越發(fā)顯得身姿頎長,面容如玉。白嘉逸默默打量著蕭景鐸,突然饒有興致地發(fā)問:“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出身。你今年不過十三罷了,怎么會如此自律嚴謹?要知道這可是帝都長安,所有監(jiān)生下課后都會出去尋樂子,只有你,一天的課業(yè)結束后還回去習武鍛煉?!?/br> 蕭景鐸本來在低頭整理袖口,聽到白嘉逸的問話,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輕輕一笑:“過獎。我出自定勇侯府蕭家,行長?!?/br> 白嘉逸挑起眉:“侯府的長子?那你和我們今天遇到的校霸齊軒是一樣的身份,或者你的出身比他更好。你的家庭這樣好,為什么還要如此拼命?” 蕭景鐸只是搖頭笑了笑:“假象罷了?!?/br>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白嘉逸見此也不再多問。他心里暗暗感慨,這位兄弟太過分了,這些天不聲不響,表現(xiàn)的和尋常人無異,結果本人來頭竟然怎么大! 遇到這樣一位優(yōu)秀且自律的舍友,白嘉逸也收起了玩鬧之心,對國子監(jiān)的生活正視起來。他可不能,輸給一個十三的少年啊。 隨著時間過去,學生適應了新環(huán)境之后,國子監(jiān)的生活也規(guī)律起來。蕭景鐸每日白天上課,傍晚習武,每隔十日還要參加旬考,日子過得充實極了。就在第二次旬考結束之后,國子監(jiān)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那日被齊軒欺負的寒門學生梁之鴻,死了。 第36章 疑云 讀書圣地國子監(jiān)居然發(fā)生了命案,這件事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梁之鴻死在學舍, 這幾日他的舍友請假, 學舍里只有梁之鴻一個人, 等同學舍的人回來, 一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副血淋林的畫面。 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沒一會, 梁之鴻的學舍外面就圍滿了人。 “……聽說梁之鴻是被人殺死的,傷口在脖子, 一刀斃命, 下手之人一看就是老手。嘖, 也不知道他一個老實本分的學生, 是怎么惹到這些兇徒的。”散播八卦的學生左右看了看, 壓低聲音說道,“要我說,梁之鴻這些天惹到的人,只有一位……” 那天和梁之鴻發(fā)生爭執(zhí)的齊軒。 齊軒是侯府嫡子, 而且還有一個在大理寺做高官的舅舅, 如果是他□□, 倒也說得通。 圍觀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嗡嗡聲, 這些學子各執(zhí)己見, 說什么的都有,但總的來說, 基本所有人都認可一件事,梁之鴻的死, 和齊軒絕對有關系。 白嘉逸嘖嘖搖頭:“想不到啊想不到,國子監(jiān)的學生居然能做出這種事?!?/br> “沒有依據(jù)的事,不要亂說?!笔捑拌I不怕這些,又朝屋里看了好幾眼,還是覺得哪里說不出的怪異。 黎清風走過來,看到梁之鴻的屋子外面圍了這么多人,好奇地問:“怎么了?你們怎么都圍在這里?”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這就是那日給梁之鴻解圍的人,一個學生嘆了口氣,道:“黎兄節(jié)哀,梁之鴻他……” 黎清風瞪大了眼睛:“怎么會?” 他連忙扒開人群,擠到最里邊去,隔著屋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倒在血泊里的人影。 黎清風臉上露出震驚和悲痛,他痛聲道:“怎么會這樣!我昨天和之鴻同行回學舍時他還好好的,不過一晚上罷了,他怎么會遭此毒手!” 旁邊人知道黎清風和梁之鴻自那次解圍事件后就十分投緣,兩人相見恨晚,感情很好,現(xiàn)在剛認識不久的好友就這樣慘死刀下,黎清風心里自然不好受。旁邊的學生嘆息,安慰道:“黎兄,人死不能復生,你節(jié)哀?!?/br> 黎清風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蕭景鐸站在一邊,突然問:“黎兄,你說昨日你和梁之鴻一起回學舍?” “對,昨日我們在學堂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天色就黑了,我把他送回學舍后才走?!崩枨屣L不解地看著蕭景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