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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放自己meimei離開。若是我沒猜錯,恐怕陳縣令之女陳小姐,也在入選的名單里罷?” 蕭景鐸突然抬高聲音,目光灼灼地盯著馮屠戶:“現在,你還不肯說出選仙徒背后的真相嗎?” 第66章 仙法 “你還不肯說嗎?” 馮屠戶陷入沉默,良久后, 他才張開口, 干澀地說:“仙人選徒, 我一個區(qū)區(qū)小民, 怎么能知道呢……” “阿兄!”馮屠戶話還沒說完, 房門砰地一聲從外面推開了。馮嬌手里捧著一壺茶, 站在門外不知聽了多久:“他們狼狽為jian,做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害得我們家還不夠慘嗎?你為什么還在替他們說話!” “嬌嬌, 閉嘴!”馮屠戶連忙站起, 一把拉過馮嬌, 探出頭在院子里四處探看。反復確定周圍確實沒有人后, 他才重重呼了一口氣,轉過身懟著馮嬌的額頭說:“你啊,還是這樣口無遮攔,萬一被人聽到了, 到時候還有誰能保住你?” 馮嬌不服氣:“他們本來就不是好東西, 憑什么還不讓我說?再說……”馮嬌極快地瞥了蕭景鐸一眼, “再說, 蕭縣丞不是在這里嗎……” “不可無禮?!瘪T屠戶拉過meimei, 對蕭景鐸說,“我這meimei被家里慣壞了, 說話不過腦子,蕭縣丞千萬不要往心里去。蕭縣丞替我洗脫了殺人罪名, 我馮祥感激不盡,這份恩情我馮祥永遠記著,若是以后有機會,必會報答蕭縣丞的。” “可是……”馮嬌還想再說,卻被馮屠戶用眼神堵了回去。馮屠戶威嚇meimei:“我們馮家歷來最重恩情,你不許再說了,不能做恩將仇報之人?!?/br> 這兄妹倆爭執(zhí)時,蕭景鐸一直靜靜看著,等兩人終于吵完了,蕭景鐸才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敲桌面,道:“恩將仇報?你們怕將太離教的事情告知于我,會連累了我?” 馮屠戶沒說話,但表情顯然是這個意思。 蕭景鐸忍不住笑了:“我竟都不知該說什么好……我雖然不才,但是既然受皇命來晉江縣赴任,便當得起一方父母官的職責。你們知道什么盡管說出來吧,就算我不幸不敵,也不至于被他們帶累。我在長安里,多少也有些人脈?!?/br> 馮嬌聽了之后喜出望外,就連馮屠戶也試探地問:“真的?” “真的?!?/br> 馮屠戶立刻重重拍手:“這真是太好了!”他們這些老百姓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晉江縣,在他們眼里,縣令就是最大的官,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清楚官場里的尊卑輩分到底是怎么樣的,也不知道晉江縣外的世界如何運作,但是馮屠戶好歹知道,長安是最了不得的地方,皇帝皇后都在長安,而蕭縣丞竟然說他在京城里有人脈,這簡直超脫了馮屠戶的想象,他這時才有點相信,或許蕭縣丞真的可以解決縣里的毒瘤——太離教。 “事情危急,我沒有時間和你耗,現在,將太離教一事,細細從頭道來?!?/br> “這太離教,恐怕要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在如今被稱為神跡湖的地方,一個人叫齊陵的人受到仙人感化,羽化飛升。當然,這是太離教的說法,據目睹者的說,當時他們這些人正在湖邊打漁,突然看到湖對面的林子里傳來一股煙霧,那霧極濃,顯然不是自然的湖霧,反而像是云一樣快速滾動翻轉,濃霧中隱隱還有霹靂聲傳來。打漁人非常好奇,循著煙霧到湖對岸一探究竟,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齊陵。打漁人問齊陵可曾看到方才的神跡,齊陵頓了一下,就承認方才的神跡是因他而來,他在湖邊午睡,偶然受到仙人點化,學會了仙人的法術。 這件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偏僻閉塞的晉江縣,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去拜會齊陵,后來齊陵干脆創(chuàng)立了一個教會,稱為太離教,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在教內傳授仙法。有了仙術這個噱頭,太離教里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后連官府都被驚動了。陳縣令本來不信,下令要逮捕齊陵??墒侵簖R陵再一次當眾召喚云霧,表演浮空術,這些神仙手段大大震懾了陳縣令,也讓其他教眾更為信服。 有了這一次立威,齊陵和太離教的名聲越來越響,好多豪紳人家最為狂熱,大筆大筆地捐獻善款,以求長生之術。沒多久,齊陵以選徒之名,在民間挑選有慧根的少年少女,帶在身邊尋仙問道。百姓自然趨之若鶩,熱切渴望自家的孩子能被選上。第一次選走的大部分都是少女,其中不乏街坊中出了名的美人。又過了幾個月,太離教再一次選徒,這次挑選的少女更多更廣。慢慢的,百姓也吃不消了,第一次選徒所有人都欣喜若狂,第二次滿懷希望,可是第三次第四次,好些人家就不愿意參選了。然而齊陵是仙師,怎么允許凡人忤逆他的決議,所以選徒照常舉辦,被選中的女子沒有拒絕的權力。 這時候,晉江縣百姓的態(tài)度已經從一開始的趨之若鶩轉變成避之不及,尤其是人們發(fā)現,被孫家等富豪人家看重的女子,多半會出現在選徒的名單里,就算之后耗費錢財逃脫選徒,過不了多久也會莫名其妙地失蹤。百姓并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能看不出來太離教和孫家這等豪紳已經勾結在一起,在假借尋仙之名強行霸占良家女子。 “……雖然我們發(fā)現了這件事,可是已經太晚了,這時候太離教一呼百應,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哪能和太離教對抗?何況太離教的仙師還精通仙法,除了消財免災,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馮屠戶唉聲嘆氣地說。 “他們這樣猖狂,你們?yōu)槭裁床粓蠊伲俊?/br> “報官?”馮屠戶嗤笑,“最開始我們報官,陳縣令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就懶得插手,到了后來,他自己也成了太離教仙師的追隨者,還有誰敢自尋死路?” 蕭景鐸也大概能猜到陳縣令的心思,最開始挑選的是普通民女,這些和陳縣令并沒有關系,所以陳縣令不曾插手;之后,太離教和豪紳的胃口越來越大,陳縣令雖然覺得不妥,但是料想這些人不敢招惹到他身上,所以依然不出手;到最后,當陳縣令自己的女兒被這些人盯上時,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了。 太離教這個惡瘤,已然一發(fā)不可收拾。 就連兇名在外的馮家也被盯上,馮家不敢抗衡太離教,于是只好花錢打點,保住自家血脈。與馮家不同,陳縣令畢竟是官身,他當時怒不可遏地拒絕了齊陵,并對著太離教眾人大罵一通,之后就氣沖沖地離開了太離教。 然而陳縣令并沒有如愿地和太離教一刀兩斷。五月過去,陳詞安然無恙地度過了選徒月份,所以人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畢竟太離教和本地鄉(xiāng)紳即使再狂妄也終究是民,怎么敢和公然和陳縣令叫板。然而七月的時候,在一個難得的晴天,陳詞出門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