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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親自帶人出去呢?不如就按其他人說的,我們守在城里,等刺史派人來救我們就不行了?” “秋菊,你們沒有見過戰(zhàn)亂,不懂戰(zhàn)事的殘酷。”蕭景鐸說,“可是我懂。一旦我們鎖死城門,城外的百姓便徹底完了。就算我們拋棄城外的土地和人命不管,固守城池一步不出,也未必能撐到援兵到達(dá)??h里城墻不夠高,軍備不夠多,一旦被困死在城內(nèi),我們便只剩下低頭受打的份。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占據(jù)地利,說不定尚有一線生機?!?/br> “可是……”秋菊還是覺得不妥,“那就讓別人出去打,郎君你是縣令,是一縣之主,你不在城內(nèi)怎么能行!” 說來說去,秋菊還是怕蕭景鐸到外面出現(xiàn)什么閃失。就連陳詞也目帶擔(dān)憂:“明府,若你是因為我之前的無心之言才做此決定,陳詞在此向您賠罪。你是縣令,委實不該以身犯險?!?/br> “陳姑娘你多想了,并不關(guān)你的事?!笔捑拌I說道,“我既然是晉江縣的縣令,便要保住這里的安寧。這是我該做的事?!?/br> 秋菊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蕭景鐸身上的事情還有許多,和女眷們說了兩句,他便轉(zhuǎn)身去吩咐屬下:“我?guī)偃顺龀?,其他人全都守在城?nèi),不得外出,我已經(jīng)將剩下的事安排好了,你們照令行事就可。若是六詔的人還是攻到城下,你們按計劃守城,不必顧忌我,更不可開城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城內(nèi)要務(wù)由縣丞接手,爾等不等輕慢,若我留下的政令和縣丞的指令相沖突,那便以縣丞的命令為先,你們記住了?” …… 秋菊聽到蕭景鐸的話后,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來?!安艓偃顺鋈ィ瑢γ媛犝f來了四千,這可怎么為好?” 陳詞心里也忍不住擔(dān)憂:“我沒有想到他會親自帶人出去。引開敵軍固然能??h城平安,可是他該怎么辦呢?方才我就不該說那句話,真是……” 秋菊哭著說:“我答應(yīng)了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顧郎君,現(xiàn)在卻眼睜睜看著郎君犯險。要不然我陪著大郎君一起出城吧,我總要履行我的職責(zé)?!?/br> “秋菊姐不可!”惜棋勸道,“你還有蕭林呢,想想蕭林!再說了,大郎君向來都是謀定而后動,他即使冒險,也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要跟著出去才是添亂!相信大郎君,他以前能讓晉江縣富裕起來,現(xiàn)在也能帶領(lǐng)著大家,讓晉江縣平安無事地渡過這一劫?!?/br> 惜棋說得有理有據(jù),秋菊這才擦著眼淚點頭:“好,我信大郎君?!?/br> 夜里,防守森嚴(yán)的城門推開了一條細(xì)縫,蕭景鐸帶著三百個行獵好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晉江篇終極關(guān)卡:西南戰(zhàn)事 晉江副本倒計時開啟】 **************** 謝謝各位親~ 第81章 偷襲 夜里,防守森嚴(yán)的城門推開一條細(xì)縫, 蕭景鐸帶著三百個行獵好手, 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僅有少數(shù)幾個人站在城門口, 目光復(fù)雜地送蕭景鐸一行人出城。 蕭景鐸的行動是機密, 為了防止敵方的探子, 縣衙不會公布蕭景鐸的行蹤。但是城里這么多人, 總有人會發(fā)現(xiàn)蕭景鐸不見了,按蕭景鐸的話, 等什么時候壓不住了, 默認(rèn)就好, 但是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 一點風(fēng)聲都不許走。 蕭景鐸帶著熟悉山路的府兵, 混跡在夜色中,悄悄朝南摸去。 沒有見著來人,蕭景鐸也不好判斷這次發(fā)兵的是哪一國。洱海邊小國林立,其中屬越析詔、浪穹詔、蒙巂詔、邆賧詔、施浪詔、蒙舍詔六國最強, 被稱為六詔。除蒙舍詔外, 其余五詔夾在吐蕃和大宣中間, 一會偏向吐蕃一會又歸附大宣, 唯有蒙舍詔堅定不移地臣屬宣朝。其余五詔在吐蕃和宣朝之間做墻頭草, 終于惹惱了宣朝,先帝在位的時候, 宣朝發(fā)兵支援蒙舍詔,逐一解決了其余五國, 扶持蒙舍詔做了洱海的霸主,為此蒙舍詔對宣朝更加臣服,西南邊境的關(guān)系才逐步和緩起來。因為蒙舍詔在其余五詔之南,被稱為南詔,是宣朝唯一承認(rèn)的政權(quán),這便是南詔的由來。 雖然南詔名義上歸附宣朝,但兩國邊境摩擦一直不曾斷過。南詔自家的官司也沒理清楚,南詔雖然在宣朝的支持下統(tǒng)一了洱海,但只是名義上統(tǒng)一,實際上那塊地方并不聽南詔管轄。南詔王室不若中原強勢,原來五詔的地盤上還留下不少殘部,這些人不服從南詔管教,也看不慣勢大欺人的宣朝,南詔王室不敢管,便任由這些人鬧騰,只要不惹下大事便裝作不知。 這次四千人來偷襲晉江縣,人數(sh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依蕭景鐸看,這些人不是南詔派出的也是他們默許的,如果事敗南詔王室就將罪過推到五詔部落身上,如果事成,隨后南詔王朝就會發(fā)兵平亂,把搶來的財物收入自己腰包,還能順帶向宣朝買個乖,何樂而不為。 南詔的心思并不難猜,蕭景鐸能猜到,想必長安里的宰相和皇帝也能猜到。南詔這樣挑釁宣朝的權(quán)威,顯然皇帝不會讓他們討了好,但是在朝廷發(fā)兵教訓(xùn)南詔之前,蕭景鐸先得解決了自己門口的圍城之急。 相比于讓別人替他報仇,蕭景鐸更喜歡一開始就粉碎對手的計劃,讓他們無仇可結(jié)。 蕭景鐸幾人夜行了一宿,隨著天光漸亮,他們的動作也越發(fā)小心起來。 終于,在眾多探子的摸索下,蕭景鐸終于摸到對方軍隊的駐扎之地。 為了不打草驚蛇,現(xiàn)在蕭景鐸身邊只有寥寥幾個人。蕭林也隨著蕭景鐸出來了,此刻正警惕地戒備著。他們離駐兵之地這么近,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壞了。 “他們是哪里人?”蕭景鐸低聲問。 一個人辨認(rèn)了許久,才悄悄說道:“看樣子,像是原來施浪詔的人?!?/br> “施浪詔……”蕭景鐸對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意外,施浪詔和宣朝不睦許久,宣朝雖然支持南詔滅了施浪詔的王都,前任施浪詔王也死于刀下,但是施浪詔王的兒子卻逃了出去,在六詔東北又稱王。國仇家恨之下,這次若是施浪詔的發(fā)兵偷襲,倒也不出所料。 “怪不得這幾日沒有施浪詔的商隊過來,原來他們早就打算好了!”一個人氣憤地低語,“縣城里還有其他國的商隊,他們就不怕誤傷?” “六詔時常打仗,彼此之間隔閡甚深,他們才不會顧忌城里其他國的商隊呢?!笔捑拌I又看了施浪詔的軍隊一眼,對后面人說道,“把東西準(zhǔn)備好,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日頭漸漸升高,施浪詔的軍隊開拔,緩慢地向前挺進。 傍羅千其在馬上,忍著不耐在樹林里穿行。他是施浪詔的貴族,平時在部落里受足了追捧,內(nèi)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