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每晚都變身!、長子嫡孫(科舉)、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他逃不出她的魔掌(上部完結(jié))、天算(重生)、反派寵妻日常、總有廢柴想逆襲[前傳]、心間一點(diǎn)甜、傘下人、繁華落盡終虛空
不急著這一時半刻,好歹回府換身衣服,修整一天?。±戏蛉诉€在侯府里等著呢!”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蕭景鐸已經(jīng)翻身上馬,一抖馬韁就朝前方疾馳而去。侯府之人吃了一嘴浮塵,心里晦氣不已。 已經(jīng)到了京城,陳詞也要和秋菊等人分道了。女眷們依依不舍地道了別,這才各自登上馬車,由下人護(hù)送著朝兩個方向走去。 直到已經(jīng)看不見了,陳詞才放下掀簾子的手,幽幽嘆了口氣。 晉江縣這四年,陳詞看到的蕭景鐸總是不疾不徐,胸有成竹,還從沒見過他這樣不給別人留情面。即使蕭景鐸和家中關(guān)系不睦,以蕭景鐸的品行,也不至于對下人擺臉色。 那么他今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耐煩聽,急忙離開又是為了什么呢?莫非,去吏部述職便真的這樣急? …… 蕭景鐸心急如焚,幾乎一刻都等不得了,他甚至都懶得聽侯府下人將話說完。反正他們說來說去,總是勸他回侯府拜見祖母父親,可是這些人,哪里能及得上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 蕭景鐸用最快地速度沖到宮城,然后遞了帖子進(jìn)去。 他現(xiàn)在官品太低,還沒有到可以隨意面圣的程度。雖然容珂僅是公主,但她代攬朝政,和實(shí)權(quán)帝王也沒差什么,蕭景鐸沒有提前傳話就想見到容珂,有些難。 本來蕭景鐸都不報什么希望了,可是意外的是,僅過來小半個時辰,宮里便來了人,領(lǐng)著蕭景鐸往里走。 舉目四看,太極宮處處都是白幡,在枯枝殘雪的映襯下,巍峨的宮室更顯肅殺。蕭景鐸被人帶到了兩儀殿,一入門,他便看到了一身重孝的容珂。 他心中突然毫無來由地鈍痛,幾乎是脫口而出:“殿下!” 第85章 攝政 “殿下!” 容珂回頭,便看到蕭景鐸站在大殿門口, 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他身上風(fēng)塵仆仆, 看起來像是剛剛到京, 還沒來得及回府休整。 “你回來了?”容珂極淺地笑了笑, 自從父親走后, 她幾乎再沒有笑過。“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路上可還順利?” 蕭景鐸不知道該回什么,容珂明明笑著, 他卻心疼不已。四年不見, 她長高了很多, 容貌亦大盛, 可是蕭景鐸并沒有關(guān)注容珂出眾的美貌, 反而更注意容珂的身形。 她怎么清瘦了這樣多? 印象中的容珂總是勝券在握,眉目飛揚(yáng),而現(xiàn)在她身上的色彩卻沉寂下來,單薄冷寂, 幾乎要與殿外的雪融為一體。 容珂失去祖父的時候, 他不在身邊, 如今容珂再一次失去父親, 他卻還是沒趕上。 蕭景鐸心中百感陳雜, 一瞬間他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容珂說,可是下一瞬間, 便又什么都不剩。最后,蕭景鐸只能低聲道了一句:“殿下, 節(jié)哀?!?/br> “你今日才剛到長安吧,竟然直接就進(jìn)了宮,其實(shí)你不必這樣急,路上周緩幾日也不礙事?!?/br> “殿下之令,不敢怠慢。” 容珂嘆了口氣,雖然她嘴上這樣說,但看到蕭景鐸格外重視她的手令,甚至為此披星戴月地趕回長安,她心里多少有些慰藉。既然蕭景鐸已經(jīng)到了,容珂便放下手頭之事,帶著蕭景鐸往東殿走,那是她處理朝事,會見臣子的地方。 “我看兵部的折子上說,你這幾年在晉江縣頗有建樹,還和南詔打了幾仗。這幾年南詔情況如何,邊境有多少駐軍?洱海原五詔如何了?” 她喪父不過十余天,尋常人家的姑娘這時候誰不是以淚洗面,由親人長輩好生安撫著,唯有她,深深壓抑住自己的喪親之痛,甚至還要打起精神cao心朝政。 蕭景鐸十歲的時候喪母,那時他感覺天都塌了,好一段時間連話都不想和人說,容珂和先帝感情甚篤,悲痛之情絕不會遜于他,正是因為了解失去至親有多痛,蕭景鐸此時才會格外心疼容珂。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說道:“殿下,你不必這樣逼迫自己,多休息一會吧?!?/br> 容珂已經(jīng)坐到東殿的桌案后,聽到這句話,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她是攝政公主,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她,都在逼她表態(tài),要么做出些功績,要么退位讓賢,唯有蕭景鐸對她說,你應(yīng)當(dāng)多休息一會。 可是容珂哪里有這個時間,她甚至都沒時間悲痛父親的逝去。容珂很快就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說道:“我沒事?!?/br> 她是乾寧,她是開國唯一的攝政長公主,她會實(shí)現(xiàn)父親未竟的心愿,讓這片河山乾坤安寧,蒸蒸日上,她怎么會有軟弱這種情緒呢? 容珂又問了些南詔和劍南的事情,最后對蕭景鐸說:“你這四年功績極好,父親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先回去吧,官職調(diào)令過幾日會下發(fā)?!?/br> 蕭景鐸知道再說也無用,而且他是外臣,天黑后也不好長留宮中,于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告退:“臣遵命?!?/br> 蕭景鐸往后退了兩步,最后還是忍不住,盯著容珂的眼睛說:“殿下,慢慢來,總會沒事的。這段時間,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容珂失笑:“我知道。你竟然還來說我了……” 蕭景鐸退出兩儀殿,冬日里天黑得早,此時宮道兩邊已經(jīng)點(diǎn)起宮燈來。蕭景鐸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東殿的燈火大亮,顯然容珂還在看六部呈上來的折子。 她已經(jīng)瘦了那么多,天黑了還在處理政務(wù),這怎么能行?蕭景鐸暗自皺眉,奈何他是臣容珂是君,無論如何都不好規(guī)勸,蕭景鐸只能憂心忡忡地離開太極宮。 這時他完全忘了,自己在晉江縣當(dāng)縣令的時候,挑燈夜讀是常有的事,若是公務(wù)多,忙到入夜也不罕見。 可惜世人對人對己,總是有兩套標(biāo)準(zhǔn),蕭景鐸更是其中翹楚。 蕭景鐸出宮時便已經(jīng)很晚了,等回到侯府,自然惹得長輩好大一通不快。 蕭景鐸剛走入高壽堂,迎面便得了一句罵:“你四年不著家,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趕緊拜會長輩,竟然還連累長輩為你虛等?” 蕭英臉色鐵青,顯然已經(jīng)怒極了。此時蕭景鐸剛進(jìn)門,身上還帶著屋外的寒氣,聽到這句話,幾乎立刻就想轉(zhuǎn)身掀簾子出去。 可是為官四年,蕭景鐸的脾性被磨得穩(wěn)重了許多,聽到這種話,他也只是頓了頓腳步,隨即就拋在腦后,權(quán)當(dāng)自己聽不見。 老夫人聽到外放四年的長孫要回來,高興的不得了,今日接到信后就一直坐在高壽堂等。老夫人這樣,下面的孫女媳婦自然也要陪著,然而一屋子女眷等到日頭漸沉,都沒有見到蕭景鐸。 下午的時候,前去迎接蕭景鐸的下人回來稟報,說大郎君另有要事,就先不回府了,讓諸位長輩不必等他。老夫人干坐了一天,結(jié)果卻等來這么一句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