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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巨大,可以說這門親事比蕭玉麗搶走的還要好。畢竟,蕭玉麗只是嫁給國公府的庶房,但是蕭玉芒卻能嫁給正經(jīng)的侯府嫡孫。 蕭玉芒得意的不得了,也是月滿則虧,蕭玉芒還沒得意幾天,文宗病倒了,這種時候風(fēng)聲鶴唳,誰敢娶妻,拖到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蕭玉芒趕上了第二次國孝。 這下三房和蕭玉芒慪得想吐血,蕭二夫人卻暢快不已,侯府嫡孫身邊怎么會沒有妾侍,蕭玉芒再拖下去,指不定汝南侯府里多少孩子排著隊喚她母親。 蕭景鐸離府四年,對發(fā)生的這些圈圈繞繞不大了解,所以一直靜靜地聽老夫人說。嫁妝這些蕭景鐸不大關(guān)心,但他也知道嫁妝對女子來說再重要不過,蕭玉芒畢竟是他的堂妹,蕭景鐸不會在這種地方苛待蕭玉芒,自然是老夫人說什么他就應(yīng)什么。不過,等蕭景鐸聽到后來,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祖母,您說,雙面繡?” “對?。 崩戏蛉艘詾槭捑拌I不知道,歡歡喜喜地讓侍女遞給蕭景鐸一方帕子,“你看這方帕子,是不是極為精致鮮亮?最難得的是兩面繡的花一模一樣,這可是長安里最體面的繡件呢!” “哎等等!”蕭玉芒攔住侍女,從腰間解下另一方帕子,一同交到侍女手中,“大兄你看另一方帕子,我喜歡這些雅致清淡的,老是花啊富貴啊也太俗氣了。” 蕭景鐸心思復(fù)雜地接過帕子,不消老夫人解釋,蕭景鐸當(dāng)然知道這是雙面繡,他甚至還知道,這是晉江縣出產(chǎn)的繡件,這些年晉江縣在他的安排下,全力往清雅的方向發(fā)展,蕭景鐸一眼就能認(rèn)出自家的繡品。 “這方帕子,在長安是什么價位?” “大概是一百錢一方?!笔捰衩⑸率捑拌I不懂,還特意補充,“我們是和熟人買的,已經(jīng)便宜了許多,若是其他人買,要一百二十文呢!” 這群子jian商!晉江縣的雙面繡手帕只需二十文,若是在縣內(nèi)的繡坊買還能再便宜些,大概能到十八文一方,可是到了長安,他們竟然敢買到一百文,足足翻了五倍!這僅是小件的手帕,其他大件的屏風(fēng)團扇,指不定要多貴。 看到蕭景鐸低頭捏眉心,蕭玉芒以為蕭景鐸不了解行情嫌貴,趕緊說道:“大兄,雙面繡一畫難求,更何況是這種清雅類型的,好像是什么縣里特產(chǎn)的,更是有市無價。我們能用一百文就買下來,已經(jīng)占了熟人的便宜了呢!” “我知道?!笔捑拌I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平靜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敢買這么貴。” 若是老夫人和二房三房對蕭景鐸的事再上心一點,就知道她們口中的什么縣,正是蕭景鐸掌管的縣城。 蕭景鐸氣得不想說話,老夫人和媳婦孫女談起錦繡,話題越來越多:“既然這家商行地道,給價便宜,我們不如一次性多買幾匹,除了給三娘做嫁妝,剩下的也可以給各房做身衣裳。” 蕭二夫人越聽氣越不順,于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母親,你的慈心自然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這買錦繡的錢從哪出?最近幾個月侯府花錢厲害,公中的錢緊巴巴的,哪有這么多余錢給三房折騰。” 一聽蕭二夫人的話,蕭三夫人立刻火了:“公中沒錢還不是因為蕭景虎去了翊衛(wèi),需要拿錢打點才花了許多出去?你們二房占了好大便宜不說,現(xiàn)在還要來克扣三娘的嫁妝,還要不要臉面了!” 眼看二房和三房就要吵起來,老夫人厲聲呵斥:“都行了,鐸兒還在呢,你們有點長輩的模樣!” 蕭景鐸作壁上觀,等她們吵完了才和老夫人說:“三妹要出嫁是大喜事,就是不知,祖母今日把我叫來所為何事?” “好孩子!”見蕭景鐸這樣上道,老夫人放軟了神色,徐徐說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按照規(guī)矩,各房的吃穿用度從公中出,但是公中只出不入也不能長久,所以各房的入項也要充入公中。就比方說你父親每年的俸祿,都并入公中,一家子一起打理?,F(xiàn)在你也入仕了,這是我們蕭家全家的榮耀。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用計較這些,所以,鐸兒你看……” 蕭景鐸心道果然如此,和他扯嫁妝是虛,盯上了他的俸祿才是實。蕭景鐸如今從六品,月俸四萬錢,除此之外還有祿米、牛羊、絹布等,對于尋常人家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筆了不得的巨款了,就是放在花錢如流水的侯府,每月四萬錢也不是小事,難怪老夫人一直盯著。 果然,老夫人緊接著就問:“鐸兒,你升遷后,俸祿是多少?” “每月四萬錢?!?/br> 屋子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蕭三夫人掰著指頭算:“一個月就四萬錢,一方雙面繡帕子才一百文,一斗米才二十文,這能買多少東西??!” 蕭三夫人說的沒錯,宣朝對官員還算體恤,京官每日只辦半天公,管四季衣服和午膳,逢年過節(jié)還發(fā)時令蔬果,一個六七品的京官,把一家子接到長安養(yǎng)也不算難事。蕭景鐸沒有家眷,外放時吃住都在官署,這些年相當(dāng)于只進不出,再加上晉江縣靠錦繡和玉石發(fā)家,他這個縣令就算嚴(yán)格恪守法規(guī),也不會一點身家都沒有。等升官后,他的俸祿又上一個大臺階,銀錢方面更是不在意了。 老夫人和二房三房都眼巴巴瞅著蕭景鐸:“鐸兒,按慣例家里男郎的俸祿都充公,你看……” 蕭景鐸嘆了口氣,他這些年雖然很少著家,但侯府畢竟供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衣食方面從沒有缺了他,現(xiàn)在蕭景鐸有了自己的俸祿,也不至于不講道理,一分錢都不往侯府里投。所以蕭景鐸只停了片刻,就對老夫人說:“這是慣例,孫兒自然遵從。三娘很快就要嫁人了,當(dāng)然是cao持她的事情為先?!?/br> 老夫人大松了一口氣:“這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個懂禮的。鐸兒你別存芥蒂,現(xiàn)在全府只有你父親和你官職最高,公中的銀錢也多是你們大房出,但是今年你二弟也入仕了,等緩過這段時間,虎兒便也能為家里出力了?!?/br> 蕭二夫人連忙應(yīng)道:“正是這樣呢!” 蕭三夫人不屑,但是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她不好把鄙夷露出來,只是和女兒蕭玉芒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蕭景鐸倒是知道蕭景虎走了蕭英的蔭蔽名額,現(xiàn)在也入仕了。他隨口問了一句:“二郎在官場上可好?” “虎兒去了翊衛(wèi),替皇家守宮城,正是要緊差事呢!” “原來是翊衛(wèi)。”蕭景鐸點了下頭,就不再說話了。文官栓選歸吏部管,武官歸兵部,翊衛(wèi)的考核便是兵部在管,蕭景鐸現(xiàn)在就在兵部,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 老夫人目的達成,又說了一會話,就讓侍女?dāng)[飯了。女眷們都心滿意足,蕭玉芒尤甚,蕭景鐸愿意拿俸祿充入公中,蕭玉芒馬上就要嫁人,她受到的好處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