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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都尷尬的不敢抬頭,而容珂卻撲哧一聲笑了:“我知道了?!?/br> 蕭景鐸幾乎都坐不住了,祖母都在和容珂說些什么! 蕭老夫人早就聽說過乾寧公主的大名,原來以為這是一個威嚴(yán)如菩薩一樣的人物,現(xiàn)在看來卻和善的緊,慢慢地,老夫人的膽子大了起來,拉家常一般和容珂說道:“公主,你為什么要住到宮外?住在皇宮里難道不是更好嗎?” 容珂笑容不變:“我替祖母辦些事情,為了方便,就住在外面了?!?/br> 老夫人一聽竟然是如此,由衷贊道:“公主真是孝順。” “嗯。”容珂竟然還應(yīng)了一聲。 蕭景鐸眼睛從茶盞上挪起來,默默去瞅容珂,把崔太后給兒子準(zhǔn)備了多年的宅子半路劫走,還真是孝順。容珂察覺到蕭景鐸的視線,臉上笑意不變,眼睛卻斜著瞪了他一眼。 蕭景鐸收回視線,心里卻笑了。而老夫人還渾然不覺地稱贊容珂:“公主真是人美又心善,這么大一座宅子就賜給鐸兒了,我們剛剛?cè)ズ竺胬@了一圈,這么大,都能當(dāng)王府了?!?/br> 蕭景鐸心里接了一句,這還確實是一座王府。容珂自己倒爽快了,他以后恐怕少不得要被崔太后遷怒。 她們坐在這里說話,屋外青菡領(lǐng)著一隊侍女走來,輕手輕腳地給眾人上茶,換新鮮的瓜果盤,隨即就低著頭垂著手,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 青菡走到容珂面前時,主動行了一禮,笑道:“殿下?!?/br> 容珂也笑了點了下頭:“既然來了承羲侯府,便用心侍奉?!?/br> “是?!鼻噍盏椭^,倒退著走出五步遠(yuǎn),這才轉(zhuǎn)身,快步站到屋子角落。 見狀,老夫人幾人心中都思索開了,看青菡這樣子,哪里僅是在東宮侍奉過,恐怕以前還是公主身邊的得力人。乾寧賜自己的身邊人給蕭景鐸,這就很值得深思了,她此舉何意? 蕭家女眷們各有心思,蕭玉雅卻在暗自暢快。她雖然還不到十歲,但是從小生活在侯府,再加上有吳君茹耳提面命,她對宅子中這些圈圈繞繞再明白不過。她原來還擔(dān)心蕭景鐸上升勢頭太好,以后會對他們兄妹不利,現(xiàn)在看來,乾寧雖然表面看起來大方無比,又賜屋宅又賜人的,可是府中幾個大丫頭都是乾寧的人,這分明就是轄制啊,日后蕭景鐸的夫人入門,看到這種情況,指不定有多鬧心呢。 看來蕭景鐸,并不如表面上這般受重用啊。 老夫人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敢情蕭景鐸府上大半都是乾寧公主的人,說不好是眼線還是恩典,她本來還打算來蕭景鐸府上住兩天,現(xiàn)在看來,恐怕…… 老夫人心里打了退堂鼓,她見有些冷場,正要說什么出來轉(zhuǎn)圜一下,便聽到一個人快步從庭院外走來,站在門口稟報道:“侯爺,平陽侯府上來人了。” 這……蕭景鐸看了看容珂,正要推拒,就聽到容珂說:“你可別說出我在你府上。我這幾天煩都要煩死了,若是消息從你這里走漏……你就自己看著辦吧?!?/br> 老夫人見狀,也趕緊說:“對,你出去招待客人吧,公主這里有我們陪著呢?!?/br> 蕭景鐸臉上的笑收斂起來,他看了看容珂,又看看老夫人,突然問:“祖母,你要說什么,竟然連我都聽不得?” 第99章 青梅 “女眷說話,你說為什么聽不得!”老夫人揮手往外趕蕭景鐸, “快出去吧, 公主這么大一個人, 我們還能欺負(fù)她不成?” 容珂輕輕笑了, 她低頭轉(zhuǎn)茶盞, 沒有說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夫人, 容珂自進(jìn)門以來都帶著笑,何況她要守父孝, 不上朝時總是穿白色的衣服, 在美貌的加持下, 很容易給別人一種她很溫柔的錯覺。 蕭景鐸心道你們哪能欺負(fù)得了她, 但是真正的擔(dān)憂又沒法說出口, 只能提著心走了。 蕭景鐸走后,老夫人終于能說起她此行的正題:“乾寧公主,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蕭家是從涿郡搬到長安的。以前沒入京的時候, 鐸兒和他二弟玩的特別好……就是現(xiàn)在, 鐸兒也老念叨著, 想提攜他二弟一把?!?/br> 老夫人知道貿(mào)然和乾寧提蕭景虎不行, 于是從蕭景鐸入手, 先是說家里對蕭景鐸怎么好,然后又說蕭景鐸和蕭景虎手足何其情深, 最后,才蜻蜓點水般地提了一下:“鐸兒前幾天還和我們說, 可惜蕭景虎只能在翊衛(wèi)里受苦,若是他有辦法,總是愿意提攜自家兄弟一把的?!?/br> 容珂從桌子上拿了個茶盞玩,問:“這是他的意思?” “對呢!”老夫人趕緊接腔,“翊衛(wèi)雖然看著光鮮,但是里面傾軋?zhí)珖?yán)重了……老身這話不是說翊衛(wèi)不好,而是……翊衛(wèi)也太好了,里面全是公侯家的公子哥,合伙捉弄起外人來就格外促狹?;核院┖?,從不惹事生非,不知道怎么惹著了里面的公子哥,被排擠的厲害。所以,我們就想著,能不能讓他換個地方?!?/br> 容珂心中哂笑,這幾位夫人怕是忘了,她在受封公主之前,還有一個封號叫陽信。她知道的東西,恐怕比這位蕭老夫人以為的還要多很多。蕭景鐸之前在定勇侯府到底過的什么日子,容珂清楚的很,而現(xiàn)在這些人,居然還敢打著蕭景鐸的旗號來和她討要恩典。 容珂不動神色,道:“我竟不知翊衛(wèi)里是這種情況,這自然是不能呆下去了。既然這樣,那就讓蕭景鐸的二弟到城外大營吧,那里軍法管的嚴(yán),半年才能出來一次,想必再不會有這種欺壓的事情發(fā)生了。而且大營里的士兵時不時就要被拉到深山里練兵,打仗也先緊著他們,鍛煉子弟去這種地方最好了。” “不行!”蕭二夫人連忙喊道,出口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禮了,她縮回蕭老夫人背后,老夫人替兒媳圓話,“虎兒雖然在翊衛(wèi)里受排擠,但是郎君們不打不相識,時間長了,虎兒也和翊衛(wèi)生出感情來,貿(mào)然把他調(diào)到城外不好。公主,你看……” “怎么,你們覺得本殿給的出路不好?”容珂慢條斯理地說道。 老夫人背后的冷汗刷得一聲下來:“沒有,老身豈敢。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種事情就讓虎兒自己折騰去吧,不敢勞煩公主了。” 這番話蕭老夫人說得冷汗涔涔,她怎么就差點忘了,這位不是尋常的公主,更是攝政長公主。方才乾寧明明還帶著笑,語氣也沒有多么激烈,但竟然險些把蕭老夫人的膽嚇破。 蕭老夫人不敢再提蕭景虎的事,蕭景虎脾氣被家里寵壞了,若是在家里還有人忍著他那種霸王做派,但是到了翊衛(wèi),那種地方全是富貴鄉(xiāng)出來的公子哥,這種脾氣可沒少讓蕭景虎受罪。老夫人心疼自己的愛孫,拉下臉求蕭景鐸無果,只好腆著臉求乾寧,可是乾寧兩句話就把老夫人嚇退了,兵營那種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