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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婿納妾、不服婆母管教的媳婦,他們這些大門庭為了顏面好看,少有和離,但是家里的悍婦也夠人喝一壺了。思及此處,淮安侯世子頗有感慨地說道:“你晚些成親是對的,就算日后娶親,也要娶一門性情溫和、溫柔解語的,要不然你可有的受?!?/br> 蕭景鐸停頓了一下,說:“這些……到還不急著考慮?!?/br>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走到宴會之地。江安王看到他們二人到來,笑著走過來說道:“承羲侯,淮安侯世子?!?/br> “江安王?!笔捑拌I和淮安侯世子拱手回禮。江安王從小被牢牢護在深宮里,很少出宮,他的封號和王府還是高祖病逝,文宗繼位后,太后覺得外界的危險小了,這才替他請封了王爵,小心翼翼地將江安王放到外面。因為生活環(huán)境的原因,江安王實在有些文靜秀致,和梁王的豪爽、齊王的冷峻全然不同,就連年紀更小的鄭王也比他貴氣。不過江安王如今才十八,日后還能慢慢磨練。 “兩位為何現(xiàn)在才到?” “我等先去拜見諸位太后,路上耽誤了片刻,這才誤了功夫?!?/br> “原來如此?!苯餐觞c點頭,還沒有說話,身后的內(nèi)侍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承羲侯、世子請隨奴來,席面在這邊?!?/br> 蕭景鐸沒打算坐多久,所以對席面、座次等都不在意。他坐下后,示意性地挑了兩筷子,就打算伺機告退。 區(qū)區(qū)一個生日宴,竟然驚動了大半人家。蕭景鐸坐在席位上,朝四周粗粗一掃,心里就有了估量。 吳太后的能量太大了,她是后宮輩分最高之人,有她撐腰,其他人就算手頭有事,也要放下事情來給江安王慶賀生日,雖然今日并不是江安王的生辰。 有誰敢和三朝太后作對呢? 蕭景鐸感嘆不已,他挺直了腰在席位上坐著。一個梳著兩個丫髻的宮女端著一壺酒,小步在宮殿中走動,看樣子是給各桌添酒用的。 小宮女給一桌加了酒,隨即就朝蕭景鐸這里走來,蕭景鐸眼睛一直在注意這個宮女,他怎么覺得,這個宮女手有些抖呢? 結(jié)果蕭景鐸還沒想完,就看到這個宮女腳下一絆,直接將一壺酒灑在蕭景鐸衣角。蕭景鐸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浸濕的衣服,然后就抬頭,默默盯著這個侍女。 宮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是奴不小心,請承羲侯贖罪。奴帶您去更衣。” 蕭景鐸看了她半響,直把宮女看的渾身發(fā)抖。最后,他站起身,道:“帶路吧?!?/br> 宮女吃了一驚,她還以為暴露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宮女帶著蕭景鐸左拐右拐,蕭景鐸也不做聲,只是默默跟著。宮女走到一個拐角,眼珠子朝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有些猶豫。 “怎么,你忘記路了?” “沒有。”宮女連忙回身請罪,“奴剛才暈了頭,不確定要朝哪個方向走,奴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起來了。” “別了,你再好好想想罷。你已經(jīng)帶我走了這么遠,最后卻認錯了路,我豈不是白走這一遭?” 宮女臉色頓時煞白,一個輕笑從拐角后傳出:“承羲侯果然不凡。” 第103章 和靜 蕭景鐸看到來人,意外地挑了挑眉:“竟然是你?” 和靜郡主從回廊后走出來, 笑道:“是我想見承羲侯一面, 這才出此下策。承羲侯不會怪罪吧?” “豈敢?!笔捑拌I不咸不淡地說道, “不知和靜郡主特意喚我來所為何事?” “你怎么還喚我和靜郡主?”和靜嗔怪地瞪了蕭景鐸一眼, 在他面前小小地轉(zhuǎn)了半圈, “你看我這身裙子, 可好看?” “……和靜郡主,我們似乎, 還是第一次見面。” “是嗎?我卻總覺得早就和承羲侯相熟了呢。”和靜眉頭皺成一團, 斜著眼睛瞥了蕭景鐸一眼, “都說了, 不許叫我和靜郡主, 喚我郡主便是?!?/br> 蕭景鐸默然,在他心中,郡主唯有一人。若是他早知道幕后搞鬼的是和靜郡主,他才不會跟著宮女出來。蕭景鐸后退半步, 道:“和靜郡主, 此地偏僻, 臣待在這里不妥, 就先告退了?!?/br> “站??!”和靜卻突然挑高了聲音, 加快兩步堵到蕭景鐸身前?!俺恤撕钤谡f什么,為何會覺得不妥?哦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處, 所以不妥?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承羲侯不往歪處想,為什么會覺得你和我待在一起不妥當(dāng)呢?我聽聞,承羲侯還沒有娶親呢……” 真是胡攪蠻纏,蕭景鐸心里很是厭煩,只能冷著臉說道:“便當(dāng)臣是為了和靜郡主的閨譽做想吧。和靜郡主,吳太后該找您了?!?/br> “閨譽?”和靜郡主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立刻笑開了,“承羲侯,我已經(jīng)嫁人了!而且,對于公主郡主來說,嫁人后意味著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懂吧?” 宣朝的公主向來大膽,嫁人前還需注意名譽,但是嫁人后,她們有了封地也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不用看旁人臉色,能玩出來的花樣那可太多了。若是和駙馬感情和睦是最好,若是不和睦……駙馬又能把公主怎么樣? “你莫非覺得我這樣不好?”和靜見蕭景鐸已經(jīng)明白,于是斜倚在柱子上,看著他笑道,“可是滿朝公主郡主,你看看哪一個是好好守著駙馬過日子的?公然養(yǎng)人的都有很多,我這種你情我愿的,又算得了什么?不過,如果是你,我倒愿意為了你斷了其他人?!?/br> “不用斷。和靜郡主,你的美意臣無福消受,臣先告退?!?/br> 和靜卻撐開手,不讓蕭景鐸走:“你看,你還是介意我是有夫之婦。你可是覺得我不守婦道?但你為何不看看其他人?滿朝的公主長公主,哪一個不嘗鮮?” 這話蕭景鐸卻不能忍:“和靜郡主,長公主尚且未婚配?!?/br> 和靜只是一時嘴順了,現(xiàn)在被蕭景鐸這樣一提醒,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樣。高祖和文宗走的早,導(dǎo)致女眷位份都虛高,因為皇帝才九歲,現(xiàn)在宮中沒有公主,長公主最大的才十七歲,正是乾寧,還沒有訂婚。 和靜被逮到言辭不妥處,自己卻不以為意:“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再說,乾寧和其他幾個長公主只是沒成婚罷了,等她們自己立了府,還不是一樣的。” “和靜郡主慎言,乾寧和幾位長公主殿下要為文宗陛下守孝三年,和靜郡主這話恐怕不妥吧?!?/br> “你這人怎么老是挑刺!”和靜被說得煩了,“我只是說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你怎么老是挑不對?方才怎么沒見你這么較真?” “和靜郡主說得對,臣失禮,這就告退?!?/br> “你站??!”和靜再一次攔到蕭景鐸面前,洋洋得意地對蕭景鐸挑了挑眉,“你若是能從我身前走過,我就讓你離開?!?/br>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