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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恐怕不妥當(dāng)吧?” 蕭景鐸當(dāng)然知道這樣做的風(fēng)險有多大,軍中紀(jì)律嚴(yán)明,人多眼雜,稍微有些動作就很容易暴露??墒撬笞∶夹模€是無法忽視心中那一抹異樣:“顧不得這許多了,就當(dāng)求個安心吧?!?/br> 銀梟衛(wèi)滿臉不贊同,但銀梟衛(wèi)里等級森嚴(yán),上級的命令就是鐵令,他們只好領(lǐng)命走了。等到夜深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回來,臉上還頗為難看:“右使,好像不對勁?!?/br> “怎么了?” “約定好中轉(zhuǎn)消息的地方竟然沒人,我們留了記號,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這……” “中轉(zhuǎn)消息的地方?jīng)]有人……”蕭景鐸擰起眉想了想,眼睛中突然爆發(fā)出懾人的亮光,“不好,長安里有變!” 只有長安里發(fā)生了變故,銀梟衛(wèi)不得不集中人手,這才會荒廢京城外的消息點。而什么變故,能讓所有銀梟衛(wèi)都被召齊,連暴露據(jù)點都顧不得了? “多半是她出事了!”蕭景鐸意識到這件事情,仿佛全身血液都涼了,“立刻召集全軍,向長安急行?!?/br> “右使不可,臨近都城還急行軍,這是大忌,會被守城士兵誤會的!” 除了含炫耀意義的班師回朝,長安里并不允許攜帶兵器的士兵入城,連駐扎都要遠在十里之外。若是蕭景鐸帶著八千大軍朝長安疾行,長安里的一眾官民宰相不得炸了鍋,這是造反還是救駕? 蕭景鐸現(xiàn)在完全聽不進去,可是他也知道這是正理,他就是再著急,也不能不管不顧,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蕭景鐸緊緊攥住拳,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全軍開拔太慢了,而且容易引起誤會。將副將喚來,讓他領(lǐng)軍回城,我?guī)е魂牼l(wèi)先走?!?/br> “殿下,你還好嗎?”明月小心翼翼地喚著,她今日隨著容珂出宮去公主府,沒想到半路卻遇到了偷襲。 容珂后背上中了一箭。她們走到半路,正好遇到新安駙馬,容珂便讓人停下,和姑父小敘幾句,然而誰能想到,背后的冷箭,居然出自嫡親的姑姑、姑父呢。 “外面怎么樣了?”容珂強撐著精神問。當(dāng)時距離太近,新安駙馬袖子里藏了□□,即使容珂反應(yīng)快,周圍的侍衛(wèi)以命相救,她還是被射中了。箭上喂了毒,是軍中常用的那種發(fā)作快、麻痹強的毒,新安駙馬見一擊未殺,立即就召埋伏的人手出來。容珂中箭之后很快就開始眩暈,同時還要應(yīng)付無窮無盡的追兵,身體立馬就撐不住了。 “追兵還很多,都是老手?!泵髟?lián)鷳n地看著容珂,“殿下,你的傷要緊嗎?” “沒事?!比葭娴f道。事實上,她的傷還在流血,連箭頭都沒取,怎么會沒事?可是這種關(guān)頭,連命都要保不住了,區(qū)區(qū)疼痛有什么可計較的。 “僅憑駙馬一個人,怎么能張羅起這么大規(guī)模的刺殺。后面的追兵,多半都是梁王的人罷?”容珂口吻很是嘲諷,“借和靜吉言,我還真的不斷被背叛。從前向卉便罷了,她畢竟是外姓人,這次卻是我的親叔叔和姑父聯(lián)手,齊心想讓我死。能讓這么多人記掛著,倒也值了?!?/br> “殿下!”明月想勸,話到喉頭又停住了,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外面的人來勢洶洶,擺明了這是梁王的指令,一定要殺死容珂。向卉是外人,有自己的心思很正常,和靜郡主和江安王是隔了房的叔侄,有陳年舊案在,本來也和容珂不親近。但是這次不一樣,梁王,那是從小看著容珂長大的親叔叔,小時候還經(jīng)常抱著容珂玩,然而現(xiàn)在,他也這樣做! 親近之人的背叛,尤其難以接受。 梁王年富力強,身后追隨者十分多,他和江安王不一樣,江安王全部的依仗都是吳太后的寵愛,真正的實權(quán)和隨眾并沒有多少,但是梁王,卻是實打?qū)嵲诔薪?jīng)營了快十年,這其中的差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梁王鐵了心取容珂的性命,那他下手便再沒有任何余地,這些追兵也都是處處往要害處使。容珂身邊的銀梟衛(wèi)一個接一個倒下,就算這些人用命給容珂拖延時間,她們也還是漸漸被人追上了。 印象中仿佛過了許久,然而現(xiàn)實中,她們才走了半條街而已?;毓鞲穆芬呀?jīng)被封死,身后有窮追不舍的追兵,而負(fù)責(zé)巡邏和治安的金吾衛(wèi),卻獨獨繞過了這條街。這意味著什么,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明月扶著容珂躲到一條小巷里,著急地喚道:“殿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第119章 懷疑 明月扶著容珂躲到小巷里,其余幾個銀梟衛(wèi)立刻守在巷口。明月?lián)鷳n地看著容珂的傷口, 問:“殿下,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外面很快傳來腳步聲, 追兵也跟到了這個地方, 他們輕車熟路地分開搜尋, 找到藏身之地只是時間問題。 周圍的侍衛(wèi)默默握緊了刀, 明月的心也提了起來?!按竽?!這是在京城里,他們就敢如此猖狂。殿下, 我們掩護你離開, 等出了這條街, 到了人多的地方, 他們多少都要顧忌著?!?/br> 容珂卻搖頭, 這種時候,她的臉上還是不見多少驚慌之意:“沒用的。城東全是權(quán)貴府邸,梁王他們敢在城東發(fā)難,至少證明, 這一帶的人都是他的黨羽, 至少也是袖手旁觀。我們就算能沖出去呼救又如何, 指望誰來救援?反而白白丟了身份。” “那我們……去白府?或者夏府?滿朝文武, 總有信得過的?!?/br> “不, 梁王發(fā)難,我們現(xiàn)在藏著, 其他人不知道我們的行蹤,這才會觀望。如果我貿(mào)然現(xiàn)身, 身邊卻有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誰知道他們會打什么主意?” 明月覺得不可置信:“不至于吧,我朝官員看著不像是這種人?!?/br> 容珂笑著反問:“那你覺得,我的三叔,梁王看起來像是這種乘人之危的人嗎?或者我的大姑父,這樣一個平日里再老實不過的人,居然會在袖子里藏弩,趁你轉(zhuǎn)身時在背后放冷箭?” 明月不說話了,容珂帶著笑容,嘆道:“人心之險惡,令人戰(zhàn)栗?!?/br> “那,我們怎么辦???” “出城?!比葭媸諗科鸪爸S的笑意,臉上漸漸變得冷淡決絕,“我不能被困在死胡同里。待在城里,一旦宵禁總會被人找出來?!?/br> “出城?”明月掃了眼城門的方向,咬牙道:“好。公主您這就出城,我來給你引開追兵?!?/br> “這怎么能成?”容珂皺眉,“我容家的人還用不著別人代死,何況,你很快就要放出宮成婚了,你若出什么差錯,可對得起你家鄉(xiāng)一直等你的青梅竹馬?” “殿下,天下可以沒有女官明月,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乾寧公主?!泵髟挛⑽⑻Ц吡寺曇簦f道,“若我的死能換您平安,明月榮幸之極。至于我的父母和……他,我也想回去和他們團聚,但是,總歸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