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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頗為滿意地打量了一眼謝珝,點著頭道:“不虧是我們家阿珝,走到哪兒這么出色?!?/br> 謝珝聞言就笑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看蕭翌,挪揄道:“表哥真是這般想的?” 被識破了,蕭翌略有點兒尷尬,只笑了幾聲。 晚膳的分量并不大,又過了一會兒,謝珝便用完了,月朗在一邊候著,便自覺地上來收拾,順便將方才換好的熱茶給他們兩人端了上來。 謝珝漱過口后,才飲了一口,對蕭翌開口道:“他們才見我一面,所知也不過只有身份,這般捧我也不過是為了想踩一踩崔知著而已,等到來日他們又看不過我,便會尋另一個人來踩我。“ 說著就搖了搖頭:“這種一拉一踩的做法委實不智。” 蕭翌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頗為贊同地頷了頷首,出言道:“阿珝看得清楚便好?!?/br> 說罷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道:“不過那大堂之中倒也不是人人都是那般,隔壁桌上那個同我們差不多大的少年,還出聲反駁了他們幾句?!?/br> 出言反駁,是真心想為崔知著說話,還是欲往火上澆油還不得而知,或許是謝珝在前世職場中見過太多心口不一的人,便習慣性地將人性想得惡劣了些。 不過他還是捧場地問了一句:“嗯?叫什么名字?” 蕭翌想了想,便道:“好似是叫什么——周景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夸我我要嚶?lián)糸L空惹!╭(╯^╰)╮ ☆、明窗幾 二十一、明窗幾 旁人的事情說到底謝珝也沒什么興趣去管,現(xiàn)如今最要緊的事還是書院初試。 在客棧中停留了一天一夜之后,初試的日子便到了。 玄清大師的青玉膏和玉容膏果然有奇效,僅僅這么幾日,謝珝面上的傷痕就淡得幾乎看不清了,下盤的傷處也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像一開始那般坐不了一會兒就疼。 這日,謝珝起了個大早,剛收拾停當推開房門出去,就瞧見蕭翌已經(jīng)在二樓的欄桿處等著了。 因現(xiàn)在天還只是蒙蒙亮,客棧中的學子起身的并不多,大堂中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 蕭翌正低頭看著一樓里客?;镉嬅砻θ?,聽見身后的聲響,轉(zhuǎn)過去果然看到了自家表弟,自然而然地便開口道:“阿珝今日好早?!?/br> 謝珝也走了過去,雙手按上欄桿,微微彎腰往下看去,聞言便回道:“不如表哥早?!?/br> 蕭翌又道:“我昨日問過人了,書院離這客棧也不甚遠,不如我們走過去?” 說著又停頓了下,才接著說:“就是不知你的傷如何了?!?/br> “表哥不必擔心。”謝珝略沉默了一會兒便出聲道:“已經(jīng)好多了,況且玄清大師也說我應當多走動,不宜久坐?!?/br> 蕭翌這才放下心來。 二人在大堂中簡單地用過早膳,便帶著各自的書童出了客棧。 晨光熹微,天色尚早,江南的空氣中似乎都帶著朦朧的水氣。 二人閑聊著走過鋪得整齊的青石板路,又踏過運河之上的圓拱橋,視野越來越開闊,一片錯落有致,青瓦白墻的建筑群漸漸映入眼簾,端的是一番古樸厚重之感。 謝珝方才又被蕭翌給開了通玩笑,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道:“伴讀時看表哥也不像十分愛讀書的模樣,這番到廣陵來,莫不是為了躲開景明公主罷?” 許是被說中了,蕭翌頓時尷尬地咳了幾聲,正好瞧見了不遠處的青瓦白墻,趕忙道:“阿珝你看,那是不是廣陵書院?!?/br> “走近一觀便知?!敝x珝輕描淡寫地回了他一句,便扔下他往前走去。 徒留蕭翌站在原地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復又跟了上去。 走到跟前,便眼見正門匾上書著“廣陵書院”四個大字,筆走龍蛇,行云流水。 門口有兩人,一人坐在一張小桌前,手中提筆在寫著什么,謝珝猜測大概是過來求學的書生們的姓名籍貫等信息,另一人則手中拿著竹牌立在旁邊,每登記完一個人,便發(fā)放一塊。 此時在謝珝和蕭翌前面已經(jīng)排了一列不長不短的隊。 謝珝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蕭翌,同他道:“表哥,排隊罷?!?/br> 蕭翌便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將要提步走到隊伍末端的時候,從側(cè)門處走出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人來,看穿著,似乎與門口那登名放牌的二人差不多,只見這人自看到謝珝便眼睛一亮,幾步走了過來,沖謝珝揖了一禮,才客氣地開口道: “小的是林先生家的家仆,敢問小公子可是姓謝?” 謝珝聞言便怔了怔,不過片刻后便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正是,不知……” 這中年人知道自己找對了人,又對謝珝道:“謝公子不必疑慮,是我家老爺吩咐小的候在這里,若是見到小公子過來,便不用排隊,由小的領路直入書院考場即可?!?/br> 原來如此,林先生雖說沒有因為那件事,而大開后門直接收他為徒,可到底也是為他提供了方便,謝珝想清楚之后便對這人道:“如此,還請?zhí)嫖抑x過林先生?!?/br> 這人聞言反倒笑言道“謝公子若是考入書院,自有親自向我家老爺?shù)乐x的機會,到時候就不用托小的做這個中人了。” 謝珝聽著便忍俊不禁起來,這人倒是極會說話,正想答應隨他過去,又想到蕭翌還在旁邊,不由得便猶豫了幾分。 那人自是察言觀色的高手,見此情此狀,忙道:“對了,我家老爺還交代我,小公子若是有一道來的親友,也可一同直入書院?!?/br> 謝珝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 書院之中景致極好,許是因建在岳陵山之中的緣故,古樹參天,小橋流水,層層的翠竹嬌嫩欲滴,黛瓦粉墻鱗次櫛比,亦有亭臺樓閣,廊腰縵回,三步一景,十步入畫,讓人不免遠離鬧市的喧囂,從身至心都真正的寧靜下來。 謝珝一路看著,心覺縱然不能入林先生門下,能在如此清婉雅致的書院中讀幾年書,也頗為一樁美事。 這位林家下仆將二人送到考場之中,便躬身退走了。 自進入考場,謝珝與蕭翌便不再說話,只安安靜靜地往里面走去。 廣陵書院背后有范陽林氏支撐,條件自是極好,場內(nèi)窗明幾凈,書桌排列整齊,因他們二人來得早,此時里面也只有他們倆。 好處很明顯,座位不是固定的,他們便可以挑個好些的。 幸虧謝珝沒什么選擇困難癥,四下掃了一圈,便提步往前方左側(cè)的第三張書桌處走去。 蕭翌見狀,負著手就走到第一排正中間的位子上坐下。 不久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