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他逃不出她的魔掌(上部完結(jié))、天算(重生)、反派寵妻日常、總有廢柴想逆襲[前傳]、心間一點甜、傘下人、繁華落盡終虛空、當(dāng)修仙大佬和喵互換身體、你好,陸虞
的名字,自行就坐吧?!?/br> 眾人這才四散開來,低頭找屬于自己的那張書桌。 謝珝是第一名,便未過多思考,直接抬步往第一排走去,果不其然,第一排最中間那張,便是他的位子。 不多時,其他人也一一找到了自己的,謝珝偏過頭瞥了瞥,自己左邊是穿著月白直綴的崔知著,右邊則是一個身穿藏藍色圓領(lǐng)袍服,并未著罩衫,身材高大,面容有些憨厚的少年,謝珝根據(jù)座位與名次的安排猜測,這位或許就是初試的第三名——范應(yīng)期。 只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再將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了,因為那位將他們引進來的先生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疊考題,隨即一張張發(fā)到了他們手中。 謝珝接過考題,便將思緒沉淀下來,凝眸去看上面的內(nèi)容,可這一看,身子便僵住了,面上神色也不由得木了一瞬。 蓋因考題只有一個符號“○”和一句話。 沒錯,是“○”,而不是阿拉伯?dāng)?shù)字中的“零”。 如果只是這道看似無厘頭的題目,倒也不至于讓謝珝為難,真正使他頭疼地卻是后面的那句話:以此為題作一幅畫。 雖然謝珝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但畢竟這副身體還是個十歲的小少年,不是超人,精力有限,學(xué)的東西也各有側(cè)重,平日多半把精力與時間都花費在讀書練字與騎射之上。 自然對于作畫這種他不如何感興趣的事,便只是略有涉獵,并不精通。 可誰知書院復(fù)試竟是作畫? 謝珝心下不免嘆了口氣,眉頭也輕皺起來。 看來這一回能不能入林先生門下,真的是懸了。 直到旁邊的人都開始提筆動作了起來,他才放下考題,拿起磨條開始緩緩地研墨。 罷了,不擅長又能如何? 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臨陣退縮是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上,若是自己只有六十分的能力,便盡量發(fā)揮出七十分,八十分,也算是全力以赴,無愧于心了。 這樣想通之后,他手底下研墨的動作便流暢起來,沒一會兒,墨便好了。 謝珝提起筆,蘸飽了墨,隨之便在空白的紙上開始深一筆,淺一筆地涂抹勾畫了起來,令他為難的是作畫本身,而對于他要畫什么,卻是早已心有定論。 或許是這幅畫兒并不復(fù)雜,只一會兒,他便收勢,在旁邊題上自己的名字,將手中的筆放回原處,畫作已然完成。 只見方才還空白一片的紙上,此刻出現(xiàn)了一面銅鏡,盡管有些地方略為抽象,但這確確實實是明眼人一下子便能看出來的,一面銅鏡。 在拿到這道題的時候,謝珝腦中便想起了這樣一句話。 唐太宗李世民曾經(jīng)說過的這樣一句話: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也因此,他這幅畫中真意,便是如此。 至于林先生等能不能看出來,絲毫不用懷疑。 放下筆,謝珝便安安靜靜地坐著等待交卷了,并沒有像初試那般提前交卷,蓋因?qū)@幅畫的期望值確實不怎么高…… 不過他沒想提前交卷,在他前方坐著的幾位先生卻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看他已經(jīng)答完了,林行道跟譚淵對視了一眼,便由林行道出言道:“謝珝?!?/br> 驟然聽聞自己的名字,打斷了謝珝有些神游的思緒,他眨了眨眼,片刻后便站起身來,對林行道躬身一揖,口中應(yīng)道:“學(xué)生在?!?/br> 林行道見狀,不免又滿意地捋了捋胡子,面上卻還佯作嚴(yán)肅,繼續(xù)說道:“我看你已經(jīng)答完了,便將考卷交上來吧?!?/br> 謝珝一聽這話,也只得應(yīng)下,拿起已經(jīng)干了的畫,上前交到林行道手中。 就在他前去交卷的時候,除了還未作完畫的人,其他已經(jīng)作完卻沒有放下筆的考生們也好奇地抬頭看他,好奇這位初試的第一名是個什么模樣。 而那一頭,不出謝珝所料的,林行道一將視線投在他這幅畫上,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還一邊將畫遞給身邊的譚淵,譚淵眼中略帶迷茫地接了過來,低下頭一看,也不免錯愕之余,又有些想笑了。 謝珝聽見林行道的笑聲,面上也不由得有些微熱,心道日后定要勤練畫技才好,不能以為它不甚重要便不以為意。 只見這二人看完之后,便將他這幅畫作傳給旁人。林行道便對譚淵笑道:“怎么樣?譚師兄?” 又見譚淵雖是搖了搖頭,但卻是無奈中又帶了絲遺憾地道:“罷了,此子合該入你門下?!?/br> 謝珝倏然聞言,直接便愣在原地。 林行道瞥到謝珝這副神色,又想笑了,這才像是個十歲的少年郎嘛,初試文章中像個小夫子,雖令人驚艷,卻怎么看都跟他的年紀(jì)不符,讓人忍俊不禁。 原是謝珝不知,如復(fù)試這般,并不過分看重才學(xué)了,畢竟能進復(fù)試的學(xué)生,都是過得去的。 復(fù)試只是為了觀望一番這些考生的性情心境,入哪位先生門下,只看他們合適不合適罷了。 如謝珝,從這幅畫兒中流露出來的心境,正是更合林行道的意,與譚淵只能說沒有師徒緣法了。 也正是因此,譚淵才對林行道說出了那句話。 就在謝珝剛愣過神兒來后,抬眸便望見崔知著與范應(yīng)期也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zhǔn)備交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雨,好適合賴床睡覺哦=v= ☆、貍奴范 二十八、貍奴范 謝珝見狀,心中微動,便要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不料林行道卻伸出右臂將他攔了下來,口中還自然而然地道:“不必急著回去,在我們書院之中,不論年紀(jì),只論資歷,你如今兩試已過,又是初始的頭名,自然是他們的師兄,留在這兒一同看看也無妨?!?/br> 他這一番話,底下眾人亦聽了個清楚。 旁人作何想法謝珝不知,不過正要上前來的崔知著面上卻黑了瞬息,雖然只是一瞬間,不過卻被謝珝眼尖地捕捉到了,不由得心中微哂,隨即便移開了視線。 崔知著收斂了面上的表情,這才上前將手中的畫交給林行道,然后即一言不發(fā)地站到了下首。 畫作漸漸在林行道手中展開,謝珝也將視線投了過去。 不得不說,崔知著的繪畫技藝比他要好上許多,只是畫中內(nèi)容,卻讓人略感壓抑。 只見上面所畫,唯有一輪滿月高高懸掛于夜幕之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只是這夜幕著色過于深沉,過于黑暗,其中沒有一顆星辰,就這樣壓在人心上,而那一輪滿月,卻又并不如何明亮,透著幾分黯然,恍若馬上便要消散而去。 謝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垂下眸子不再去看。 聯(lián)想到崔知著的身世,這張畫里的意思其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