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臨的出生非常之欣喜,至少她盼著這一胎已經盼了十余年,是男是女她都會非常高興。 期初她并沒有要將祁臨培養(yǎng)成下一任國君的意思,畢竟她在祁宇的身上已經耗費了大量的心血,而且祁宇也很爭氣,不僅聰穎,而且凡事一點即通,交給他的政務都處理得當。 但祁臨的出生卻給了祁宇很濃厚的危機感,畢竟太子之位還未曾立下,一切都有可能,而且祁國幾百年來都是女子當政,如若延續(xù)這項傳統(tǒng),他是半點競爭力也沒有,直接一掌就被拍死,冤都沒處喊。 這個朝代的人都早熟,十三四歲已經差不多該懂的都已經懂了,從前女皇懷孕開始,看女皇對肚子里面的孩子小心翼翼諸多保護,祁宇的心中對祁臨生起的并不是兄長對meimei會有的喜歡,而是帶了一點排斥和敵視的心理。 當然,他一直掩藏得很好,一直到祁臨六歲,都還當他是她的好哥哥,最愛與他一起玩耍。 因著對祁臨并沒有太多的期待,前女皇對祁臨便諸多呵護,對待她縱容和對待祁宇的嚴苛完全是兩種的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如此這般,祁臨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濃,隨著祁臨的漸漸長大,那可愛機靈的樣子,朝中大臣也紛紛開始動搖,進諫女皇應立祁臨為皇太女,祁國已經許多年沒有男子當政,不應該打破這項傳統(tǒng)。 祁臨六歲這一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故。 無緣無故踩滑掉進水池里,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晚上睡覺身邊侍候的人一個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寢宮失火等等等等,一茬茬,一件件,都是會要了她那條小命的大事。可祁臨就跟有神靈護身似的,總是死里逃生,驚嚇過后,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一件兩件還可以說成是意外,事情發(fā)生的多了,就令人生疑了。女皇派人一查,就查到了祁宇身上,竟然是祁宇做的,她那時候的震怒震驚可想而知。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兒,她單獨叫了祁宇狠狠責罰,后來隔開了祁臨與祁宇,不再讓兩人相見。 卻沒有想到,就在當年冬,二十歲的祁宇竟然起兵謀反了。女皇一直對他避而不見,連朝中之事也再不交予他去做,他也是被逼急了,但他羽翼未豐,這時候謀反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他的人都還沒進到女皇所在的宮殿,就被護衛(wèi)軍全部抓住。 祁宇被剝了皇子頭銜,降為庶民,給遠遠發(fā)配去守皇陵去了。再過十年,祁臨登基為皇,十年又十年,也就是祁婧和出生那一年,祁宇的大兒子祁裕暗中勾結祁宇朝廷舊部,再度謀反,被鎮(zhèn)壓。這一次作為女皇的祁臨就沒有前女皇那般仁慈了。祁宇一脈包括奴仆全部被斬首,只有一個還在襁褓中不滿一歲的祁宇的小兒子被奶娘趁亂抱走逃脫。 那個逃脫掉的嬰兒,就是如今祁煜軒的親爹。 而溫宛找祁煜軒一事,在三個月前她剛回到祁和城的時候做得很明目張膽,只差沒親稟女皇了。女皇對她事事縱容,也沒在這件事情上指摘她,只一次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淡淡提點了她兩句,根據女皇給出的信息,她才只花了一個月就找到祁煜軒,不然海里撈針,緊憑著一個還存不存在的玉扳指,也不知道還要找多久。 不過既然女皇知道這么重要的信息,說明女皇比她先一步找到祁煜軒,甚至可以追溯到祁煜軒上面他的親爹,二十三年前大有可能是女皇故意放走。 后來溫宛將祁煜軒接了回來,直接給冠了國姓,又起了名字,好好生生的養(yǎng)著,女皇也沒再多問上一句,也就是默許了溫宛的所有舉動。 —— 以為周賢會問點什么,溫宛刻意停頓了一會,周賢卻一直沒有說話。確定他對此沒有任何好奇也沒有什么疑問,已經準備了大篇的話卻說不出去,頗讓她感覺有點憋悶不適。 不過既然周賢不問,她也就省得說那么多了。 過了半晌,她才又淡淡加了句:“你要好好對他?!?/br> “我一定會的?!蹦腥霜氂械那辶恋纳ひ繇懫?,鏗鏘又有力,周賢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 他的這句話之后,溫宛再沒出聲。 過了好一會,即使在床上也躺得筆直眼睛盯著床頂目不斜視的周賢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榻上溫宛在的那處。 她已經睡著了。閉合著雙眼,睫毛很長,在她眼瞼上投下淡淡的虛影,常年在邊關日曬風吹,她的皮膚并不白皙,還有些粗糙,但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好看,房間里面的燈火不足,隱隱綽綽其實看得并不清楚,但是周賢卻睜著眼睛維持著同一個姿勢,這么一直默默的瞧著她,瞧了很久。 第62章 全朝第一丑夫(七) 婚禮后第三天,鑒于她腿疾在身,女皇怕她辛苦,便讓溫宛領了個戶部的閑差,不讓她去兵部,也是有點讓她和那些將領士兵隔離的意思。 祁婧如行軍帶兵十年,在兵部早已經威望頗高,更有一半以上兵部成員是她的心腹大將,戰(zhàn)事起時,這些人都是被女皇和臣子隱隱期盼能勇猛干仗的,但戰(zhàn)事一消,女皇首先會想到的是收權,特別是祁婧和手里的足以令江山根本動搖的掌兵大權。 她的這一舉動早在預料之中,對于她的安排溫宛也沒有任何異議。每日里白天在戶部當差,戶部掌管土地戶口,賦稅財政等事,戶部的那些官員們都知道她的身份,對她禮遇有加,更多的時候溫宛是拿一本閑書坐在戶部大堂內翻讀。 倒是每天都去,也很守時,不管有沒有差事做,該在的時間她總是在的。 戶部的官員們對此都驚訝得很,還以為她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畢竟誰都知道女皇將她指派過來,不過就是隨意給她安插了個職位,也沒有指望她做什么事的。 起初那些官員對溫宛還有一些些防備與敬畏,不怎么將事情交給她,也不敢勞煩她,后來實在是忙不過來,又只有溫宛一個人閑著,就讓她分攤了一點公務,卻沒有想到一直在邊陲行軍打仗的王爺在理財方面竟然如此了得,他們要忙兩天才能忙完的事,放在她的手上,也不過就是一個時辰就解決了。 戶部的官員震驚了,但看溫宛游刃有余的樣子,做完了手上的差事還親切的詢問他們還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幫忙?有啊!怎么沒有!那是大大的有! 今年夏季旱災洪澇,冬季土地無收鬧饑荒,許多地區(qū)賦稅收不上來,又有大筆的銀子需要支出,犒賞三軍將士才花了一筆,很快又要過年,宮殿需要整修,每年過年宮中舉行大典又是大筆的支出,年底了,這吏部,刑部,兵部,連禮部都找戶部要銀子。錢錢錢,戶部侍郎已經好幾夜沒有睡好覺,就為著這銀子發(fā)愁。 偏偏這時候還遇上十年來都沒有的總清算。 戰(zhàn)事一了,那堆積如山的賬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