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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他,實在是不像周賢,周賢不是這種性格,他總是對她小心翼翼有些拘謹(jǐn)生怕惹得她不悅,這也不是他會做的事,不是他會說的話。 溫宛的心頭一跳,這幾個世界,他從未有一次想起過另外世界的他,但總是越到后來,性情的相似度卻會越來越高。 她不知道是不是總是她在他身邊陪伴他的原因。 畢竟,在她遇到每個世界的他之前,他在每個世界的性格都因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而與其他的世界的他大不相同。 如果因為她,而讓每一個世界不同性格的他逐漸變回真正的自己,那么,有沒有一個可能,當(dāng)他的性情與他本身的性格完全貼合的時候,在一個世界里,他可能會因為相同的思想而重復(fù)去做另外的世界他會做的事,例如親吻她,擁抱她,因不斷的重復(fù)與刺激進(jìn)而回憶起其他的世界發(fā)生過的事呢? 再進(jìn)一步想,回憶起所有的一切,乃至她與他原本的世界,他真正的自己呢? 第68章 全朝第一丑夫(十三) 溫宛在片刻愣神的時候,周賢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也逐漸恢復(fù)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將溫宛摟在懷里不讓走,他頓時一個激靈,回想起昨天夜里偷偷摸摸抱著溫宛睡一夜的事。 “我……” 他倏地將溫宛放了開,手縮回兩側(cè),他并不正眼看溫宛,言辭甚至有些吶吶。 可奇怪的卻是,雖然條件反射做出如此舉動,但是經(jīng)過昨夜,卻仿佛已經(jīng)與溫宛認(rèn)識很久很久,懷抱著她好似天經(jīng)地義,熟悉她好像熟悉另一個自己,心中對她半分畏懼也沒有了。 溫宛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見剛才那熟悉的性子只是一瞬,不過眨眼間,又變回了他身為周賢才有的樣子,溫宛心里明白,剛才他的行為不過是他潛意識的舉動而已。 “到我習(xí)武的時候了,王夫既然已經(jīng)醒了,要與我一同去嗎?” 周賢放開雙手,溫宛順利的從床上站起身,而后將放置在側(cè)的衣服一一穿在身上,她很隨意的對周賢說道。 溫宛每日清晨都要練武半個時辰的習(xí)慣周賢是知道的,她生活向來規(guī)律,不管夜晚什么時候睡覺,清晨必然卯時便起,穿戴好衣物便去院中習(xí)武,接著便去戶部處理公務(wù)。 以往每次溫宛起身,他都佯裝未醒,等溫宛出去院中,他才偷偷躲在窗后注視。她雖然腿有不便,但她打拳舞劍皆如同正常人一般,絲毫不受腿傷的影響,行云流水,英姿颯爽。周賢心中對溫宛的欽佩與日俱增,他每日獨自練習(xí)的那套拳法,便是從這日復(fù)一日的偷窺中習(xí)得。 沒有人知道,每次躲在窗后,他心中有多么渴望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看她打拳,看她舞劍,與她并肩而立,與她共同進(jìn)退。 現(xiàn)在,他真的有這個資格了嗎? 她剛才是真的在詢問他嗎? 因溫宛的提議周賢心中激動不已,本能的便從床上跨了下來。 此時溫宛已經(jīng)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理好,轉(zhuǎn)頭就看到他一件單薄的里衣罩在身上,因為睡了一夜而松松散散,胸口露出了大片的肌rou。 溫宛順手便給他合了合衣領(lǐng),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將他的衣服拿來,遞至他的面前。 “快點穿衣吧,今日起得有點晚了。” 的確是要比以往晚個一刻鐘左右,那是溫宛貪戀他的懷抱的結(jié)果。 周賢并不知道個中緣由,只聽溫宛這般說道,便迅速從溫宛的手里接過了自己的衣服,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倒不像昨天一樣將衣服穿反什么的,但仍然有些手忙腳亂。溫宛見狀,為節(jié)省時間,一旦他將衣服從兩手中套進(jìn)去,她必然會伸手將他的衣服接過,利落的給他處理穿衣的后續(xù)事宜,撫平,系扣,最后甚至還親自動手給他栓上腰帶。 沒想到溫宛會幫他做這些,侍候穿衣,古往今來,不都是該男子侍候女子的嗎?她是王爺,是大將軍,威風(fēng)凜凜,聲名顯赫。 怎可以為他,做這些瑣事? 她的動作并不溫柔,甚至臉上仍然是她平時慣有的淡淡的神色,但周賢卻因她的動作愣在原處,心臟處“砰砰”亂跳,他垂頭緊盯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滿是藏也藏不住愛意奔涌。 片刻過后,溫宛與他一同來到院中。 祁婧和自小習(xí)武,自五歲起,除受傷臥床之外,每日練武風(fēng)雨無阻,從未中斷。 而周賢雖然對習(xí)武與兵法都很感興趣,但其實在來王府之前,他很少有機(jī)會接觸這些。這一個來月的時間,他除了每天在祁煜軒習(xí)武的時候跟著一起學(xué)習(xí),再就是清晨從溫宛那處偷師,自己花時間去練習(xí)鞏固,卻很盲目,無人指導(dǎo),有些動作甚至是錯的。 這次正好溫宛便讓他在她的面前演示了一次,糾正他姿勢和動作上的錯誤,指點他良多,他本身在這方面就頗有天賦,再經(jīng)過溫宛的指點,很快便掌握其中竅門。 溫宛什么時候離開的,周賢都不知道。打起拳來的時候每一次抬腿每一次勾拳都沒有停滯,落到實處一般,一場下來渾身酣暢淋漓,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停也不愿意停,接著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揮拳,待他終于發(fā)現(xiàn)溫宛不在,院內(nèi)只剩下他一個人,那已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后面幾日,每天與溫宛都同睡一張床,不管睡覺之前兩人的姿勢如何,溫宛醒來的時候總是在周賢的懷中的。溫宛起床,同時也是周賢從床上走下地,一天的開始。 每日周賢都要與溫宛一同習(xí)武,聽從她的指點,有時候還要與她過上幾招。自然,他是打不贏溫宛的,才開始的時候,三兩下便被溫宛打趴在地,不過他有一顆不服輸?shù)男?,越是如此,越是想要?zhàn)勝溫宛。乃至每天練武,他都要與溫宛比劃比劃,至此,每次晨練皆以他被溫宛各種揍趴而告終。 在切磋武藝這方面,溫宛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的。 但其他方面,周賢明顯感覺到了溫宛對他與以往態(tài)度上的不同,不管她有多忙,每日晚飯,她都會與他們一起吃,吃飯的時候,會將他和祁煜軒各自喜歡的菜安排在他們面前。也與他們說過,在她面前,不用拘謹(jǐn)。 才開始,他和祁煜軒仍是放不太開,后來看溫宛態(tài)度隨意,不管他們吃相如何,都不會說他們,才慢慢大著膽子在溫宛面前做以前在她面前絕對不會做之事,比如說——啃雞爪,啃豬蹄。 不僅如此,每日飯后溫宛都會去書房,周賢從很早之前就知道,書房里面并非只有她一個人,而是還有許多的她曾經(jīng)的下屬,他們在商討什么,周賢無從得知,因為每天他只能趁她不在府中的時候去書房翻閱她的藏書,待她回府,那么便是他離開書房的時候。 ……事實就是那么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