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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沒想起來。 后面被丫鬟扶起來的安國公夫人像失了魂魄般,面無血色。再往旁邊的輕音的母親,也是倉皇無措的模樣。 看兩人的樣子恐怕下一秒就要哭訴出來,在這大院之中。 “有什么事回廳堂再說,”掃了眾人一眼,安國公厲聲道。 “夫君,輕芃怎么會……怎么會?”比起輕音,安國公夫人更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怎么會,怎么會?你去問問你的女兒怎么會吧!”日前大皇子就來了信,說與輕芃兩情相悅,已同皇上求旨賜婚。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問問輕芃,就接到了這圣旨。 現(xiàn)在安國公夫人身后的杜輕芃急忙收起剛剛一直掛在臉上的笑,不滿地抱著母親胳膊。 “母親,女兒是真的很喜歡大皇子,再說了我是嫁給大皇子,是正妃,可不像…” “你住口!”安國公夫人怒得一巴掌甩過去,這是她第一次打女兒,實在是氣到了極點。她苦心經(jīng)營這么久,就是為了讓安國公府的女兒不要和皇室有所聯(lián)系,沒想到自己親身教導(dǎo)的女兒竟然蠢到這個地步! 輕音母親坐在一旁緊緊拉著輕音的手,等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內(nèi),母親才放聲哭了出來。 “我的乖兒,是娘讓你受委屈了!”輕音趕忙取出手帕擦拭著母親臉上的淚,語氣淡淡道:“娘,女兒沒什么可委屈的,側(cè)妃好歹也是皇妃呢!”輕音知道和母親說什么皇子站隊,朝廷紛爭什么的她也不明白,只好這么柔聲開解她。 “我與你父親都是庶出,害得你一出生就比輕芃身份低,可如今你父親已經(jīng)是威名赫赫的鎮(zhèn)遠將軍,卻還是沒讓你出了輕芃的頭,受了庶出的苦!”說著,眼淚竟又是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輕音知道庶出的母親少時在家中過得并不好,可是她其實在杜府中待遇已經(jīng)很好了,幾乎與杜輕芃這個嫡出的沒什么區(qū)別。安國公一家人為人寬厚是一方面,她父親鎮(zhèn)遠將軍的威望也是一方面,這樣挺好的,等父親回來,將軍府一開,就是獨門獨戶了,誰還能深究出身,往上八輩祖宗地挖? 所以啊,她的側(cè)妃之位與自己的并沒有絲毫關(guān)系,甚至是太子妃也是使得的,這落差,若說其中沒有趙瑾言的參與,她半分不信。 不過聽到母親說道父親,她才想到等父親接到自己將為太子側(cè)妃的消息,會氣得不輕吧!雖然父親十幾年來回家的時間并不多,但父女感情很好,輕音時常給他寫信。 雖然知道趙宣帝自然會給父親一個完美的解釋,但輕音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同父親說明,但很顯然,不能說得太清,誰知道這信會經(jīng)過誰人手中,被人暗窺呢? 若說父親身邊沒有幾個皇帝的心腹,恐怕父親自己都不會信。 皇子成婚,舉國歡騰,場面之盛大讓人瞠目結(jié)舌,安國公府門外圍了不少的人,皆是艷羨地看著張燈結(jié)彩的大門口,不過聽說胡府的兩邊道路都被來看太子妃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等到宮里的大人們來了之后,場面才得到控制。 輕音雖然是側(cè)妃,不過因為許的是太子,因此也是身份貴重讓人歆羨。 側(cè)妃有什么要緊的?早起抓緊太子的心,將來等太子登基,可不就是人上人的皇貴妃了? 輕音坐在軟轎里,心里沒想這么多。因為是要嫁去皇家,所以自然沒有哭嫁的說法,一路吹吹打打,喜慶無比。 到了東宮門口,轎就停了下來,外面一只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呐拥氖稚炝诉M來,輕音輕輕把手放了上去。 下轎,步行。能夠坐著大紅轎子到殿的,配得太子躬身掀簾的,只有太子妃能有此殊榮了。 輕音也不惱,更無半點不甘,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仉S著帶路嬤嬤一路到了自己的寢殿。 “側(cè)妃這一路也辛苦了,早點梳洗安置吧,明個奴婢再來請主子?!崩蠇邒吡袅藘蓚€宮女在內(nèi)殿伺候,說完便在輕音的示意下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離開了。 明個再來請,干什么呢,輕音是知道的,明天一早,她得早在太子妃前頭,伺候太子太子妃用早膳。 “太子妃,殿下剛剛派人來說讓您早些安寢,不用等他了,”小宮女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重復(fù)著。 坐在大紅鴛鴦繡凳上的身著嫁衣的胡菀之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原本清麗的面容因為蹙眉的動作也顯得楚楚可憐。 “殿下是不是去了杜側(cè)妃的寢殿?”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 “未曾未曾!”小宮女急忙否認,忙不迭地把自己打聽出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聽侍衛(wèi)說,殿下是喝多了酒,晚上宿在書房呢!” 一旁站著一直沒說上話的嬤嬤悄悄瞪了小宮女一眼,小丫頭,這就知道巴結(jié)討好了? “主子啊,恕奴婢多嘴一句,這大婚之夜最是男子興奮之時,難免酒就喝得有些多了,殿下這還是心疼主子您呢,不然怎會喝這么多酒?” 胡菀之聽完這話,果然彎起了嘴角,吩咐道:“你們?nèi)タ纯吹钕驴尚枰丫茰?,提醒下人們備一份。?/br> “是,奴婢曉得,”宮女福了福身,應(yīng)道。 “奴婢觀得側(cè)妃面色淡然,老奴愚鈍,還未看得出什么,”老婦沉聲答道,看她的臉,赫然是從輕音殿內(nèi)退出來的嬤嬤。 “繼續(xù)盯著,先退下吧,”趙瑾言未曾停下手中的筆,淡淡道。 等老婦人退下了,趙瑾言才收了最后一筆,紙上是滿滿的“杜輕音”。 她不是個看中名利的人,他早該知道了,畢竟當(dāng)初成為他的太子妃,她不也沒有多高興嗎?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地位,她卻棄之如履。 好,既然你不要,我就給了別人,不知是否合你的意? 端起那張紙看了又看,然后慢條斯理地撕碎,放在油燈上燃成灰燼。 這樣,我就更想撕碎你了呢,不知道那樣,會不會好過點。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日更走起來 第17章 “主子醒了嗎?我看時候不早了,你們?nèi)ニ藕蛑髯邮嵯锤掳?,”李嬤嬤對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宮女輕聲說道。 “主子已經(jīng)起了約莫有大半個時辰了,說是時候到了讓奴婢直接進去便可,”小宮女回道。 李嬤嬤略微有些詫異,點了點頭,“好,那我進去請主子,你們收進屋收拾收拾吧?!?/br> 等進了內(nèi)室,李嬤嬤朝輕音行完禮抬頭一看,心里嘀咕道這哪是剛醒了半個時辰,這怕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吧。昨個進宮看這側(cè)妃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現(xiàn)在看來怕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了。 也真是夠委屈的,李嬤嬤在心里默默想著,這側(cè)妃可算是與太子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論身份地位也比那太子妃高,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些李嬤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