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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否將我遣到和親隊伍中間?” 蕭翰不解:“你要去見胡王?” 衛(wèi)步點頭應(yīng)是。 蕭翰低聲笑笑,抬起臉時,眼里皆是奚落:“因為不愿六公主和親?辦法我是有的,可到那時候你就失了保護你的人馬,若是在胡地出了麻煩,無人解救,性命堪憂。” “無妨,”這是第一次衛(wèi)步在蕭翰面前提起庭王:“我父王曾派了一支暗衛(wèi)保護我,我性命無虞,你放心即可?!?/br> 蕭翰震驚地看著衛(wèi)步,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只是他很難理解,既然衛(wèi)步身邊一直有暗衛(wèi)保護,為何四年前會那樣狼狽地出現(xiàn)在公主府。 似乎是知道蕭翰在好奇什么,衛(wèi)步的面色變冷,不再言語。 被子開的輕音不知從哪知道二人在此,推了門就進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覺得好奇。 “皇姐夫,你在這里做什么?” 輕音的情緒是藏不住的,蕭翰只需看一眼便知道她沒有聽到他和衛(wèi)步的談話,“我在問這個小太監(jiān)最近小六在干什么,不是說小六和他每天形影不離嗎?” 輕音瞪了衛(wèi)步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皇姐夫面前說自己的壞話,突然想起來昨天衛(wèi)步讓她喝得紅棗枸杞湯她全部趁著他不注意倒掉了。 一陣心虛。 “皇姐夫你問他有什么用,可以直接問我啊!” “我自然知道小六最近都很乖,”蕭翰溫柔地笑笑,看了看外頭晃晃的日光:“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接你皇姐出宮,下次再來看小六。” 蕭翰從袍中伸出一只手朝輕音的腦袋撫過去,分了個眼神望向衛(wèi)步,見他眼里平靜無波,頓覺索然無味。 或許是他想錯了,衛(wèi)步對魏輕音并沒有那種想法? 蕭翰放下了手,忽視了輕音有些失落的情緒。 ~ 三日后,魏皇在早朝上讓太監(jiān)宣讀了圣旨,立七皇子為儲君,因七皇子尚未成年便暫時無需參朝,但魏皇卻是專門找了太傅教導(dǎo)太子國事,每日里魏皇也會分出一個時辰的時間指點。 消息在宮里傳了個遍,傳到了輕音的耳邊,她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她同太子自小便不合,如今他成了太子她也沒什么可高興了。 “安福,”輕音躺在貴妃椅上無精打采:“衛(wèi)步什么時候回宮???” 安福正在旁邊給她打著搖扇,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想到衛(wèi)步離開時吩咐的,一字一句照搬著和輕音解釋。 “奴才也不知,不過左右個把月的時間應(yīng)該是夠了的,等他把家里地事情一了便會回來伺候殿下了,”安福笑著答道。 輕音在寬大的貴妃椅上焦躁地翻了個身,皺著眉:“都不告訴我一聲就出宮了,本公主才不要他伺候了,等他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可是,他不是沒有親人了嗎,去探什么親?” 安福不慌不忙地跟她解釋:“衛(wèi)步父母雙亡,可是還有個舅舅,這些年一直在尋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不得好好歡聚一番?!?/br> “嗯,也對。好吧,那本公主就暫且饒他一命。 安福低著腦袋,這話也只能用來偏偏輕音了。 一個小太監(jiān)哪有資格出宮探親,一去就是個把月?便是皇上身邊跟著的順來大總管也沒有那等權(quán)力。 “噯,”輕音輕嘆一聲:“七哥是太子了,四皇姐出宮了,衛(wèi)步也出宮了?!痹捳f得沒頭沒尾,也不知她在感嘆著什么。 安福專心打著搖扇沒說話。 七月天,燥熱得很,輕音躺了一會覺得不舒服,皺眉吩咐道:“我要沐浴?!?/br> 想了想,衛(wèi)步不在沒有人伺候她,正苦惱著,安福已經(jīng)招來了一個穿著藏青色宮服的嬤嬤。 “殿下,這是翠云嬤嬤,翠云嬤嬤擅長按摩,讓她伺候著您沐浴吧?!逼鋵嵤切l(wèi)步讓他找來的,可這話安福并不會告訴輕音。 “好吧?!陛p音從貴妃椅上起身,回了內(nèi)室。 ~ 衛(wèi)步走了的第二十日,魏皇駕崩,舉國哀悼。 隔了三天,太后暫時掌管后宮的大小適宜,有皇貴妃在旁協(xié)助,沒多久就將去太廟的名單和要帶的東西準(zhǔn)備齊全了。 輕音按照宮例,可以帶兩個宮婢一個傳話太監(jiān),等了嬤嬤來記錄名單衛(wèi)步都沒有來,輕音只好讓嬤嬤寫上了安福的名字。 因著魏皇駕崩,舉國上下皆是一片哀色,出宮的陣仗也一切從簡,除了太后、太子單獨一轎攆,其余的宮妃、皇嗣皆是幾人同乘一轎,宮女和太監(jiān)自然是走在轎旁半步不敢耽擱。 太廟前早已有人候著,等宮里的貴人到了便有童子帶了去廂房內(nèi)稍歇片刻。 從轎中下來輕音舒了口氣,又覺得太廟的氛圍太過沉悶。想到父皇駕崩,心里不是不難過,可是好像也僅限于那么一點點,悲傷從未擴散過。 小時候羨慕七哥能得到父皇的喜歡明明二人是差不多的年紀(jì),父皇卻連個笑容都吝嗇給她。她學(xué)著七哥那樣玩耍打鬧,換來的只是父皇的冷眼和懲罰,看她的眼神更加嚴(yán)厲幾分。 慢慢長大她也學(xué)乖了,既然父皇看到自己會生氣,自己索性不去父皇跟前礙眼,一個人守著自己的宮殿,盼著有朝一日父皇可以來看看自己,對自己笑笑,陪自己放一次風(fēng)箏,夸她的字寫得好看。 還沒有盼到,父皇就不在了。除卻心里的空落,有些悶,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了。 就是很想哭。如果衛(wèi)步在,她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要在太廟待上十天,像輕音這樣的性子安福以為她是耐不住的,可沒想到她真的乖乖地跪在蒲墊上陪太后念了三天地佛經(jīng)。引得太后看她的目光都動容了些。 第四天從大殿前往自己的房間走,安福迎了上來,低聲道:“公主,衛(wèi)步回來了?!?/br> “在哪里?” “在房間里呢,等著伺候公主回房梳洗?!?/br> “哦?!陛p音提了一腳地上地石子,拎著裙子,面上漫不經(jīng)心,腳步卻快了許多。 一推開門進去,衛(wèi)步果然在,站在床邊向她看過來。 一個月不見,衛(wèi)步好像長高了,輕音暗自在心里比劃了兩人的個子,這幾年來頭一次看到衛(wèi)步穿著便服,好像看起來比皇姐夫還要好看幾分。 輕音沒說話,主要是掂量著自己現(xiàn)在正在生氣,可是又在太廟中,太后說過不能發(fā)脾氣的,會沖撞到佛祖。 衛(wèi)步先開了口:“殿下,可要先梳洗?” 絕口不提自己消失了一個月。 這讓輕音更加生氣。 “腿酸,給本公主捶腿,”輕音故意道。腿酸是真,連著跪了好幾天,膝蓋著實有些吃不消??裳巯聟s是存心要捉弄衛(wèi)步的。 “好,公主坐在榻上吧,”衛(wèi)步二話沒說,卷起衣袖在輕音面前跪了下來,雙手按著輕音的一只小腿捏著,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