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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雪花的繁家家徽,這說明這把傘是那個時期的產(chǎn)物。 可是誰會留著帶有這樣一個印記的東西呢?那位家主一直是后來繁家人的禁忌,這一切與其有關(guān)的,都應(yīng)該在繁家的刻意而為中消散了。 公主輕輕搖頭,似乎不太明白這其中的緣由。胡溪林一想也是,這件事本來就隱秘,如果不是像他那般千方百計(jì)探究,自然不會了解那段令繁家感到恥辱的過去。 于是胡溪林只道:“臣只是懷疑殿下受綁架一事,與繁家脫不了干系!” 公主還沒有答話,涅雪倒是皺著眉先開口道:“既然城丞大人知曉線索,順著查下去便是,這種事情還需要公主親口來告訴你嗎?” 胡溪林干笑一聲:“是,臣這就去查?!?/br> 轉(zhuǎn)身離去之前,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公主,心中那種怪異并不曾消失,發(fā)而愈發(fā)的加重。 ————————————————————————————————————————— 正午時,繁勻青終于趕到了城丞府所在的夙城南邊。 她醒得很早,但醒來時這座大宅中除了她以外就沒有任何人了。度華年,她的新婚丈夫,被她騙了的男人,早已離開這里。 繁勻青不死心地將所有地方找了一遍,終于確定男人丟下她走了。 她感覺自己昨夜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男人凝視著她,眼神溫柔,眼中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但是他眼中的影子似乎很美,美到有點(diǎn)不像是她了。 而當(dāng)她想要伸手去摸摸男人的眼睛時,那雙澄澈的眼睛卻像是鏡面一般,被打破了,然后變成兩個黑黝黝的洞,如深淵不可見底。 他卻依然那樣溫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不知為何在夢中沒有掙扎,仿佛那是她所渴望著的。但是握住她的那只手有什么地方不對,似乎少了一點(diǎn)什么…… 醒來后繁勻青也沒有在意那么多,因?yàn)橛懈又匾氖虑椤蛞苟热A年異常的行為,他知道了她并非是真公主,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而是拿走那身屬于公主的紅色喜服,淡然地說著自己要代替她去出嫁。 繁勻青這時候意識到自己也被騙了,度華年根本不是什么夙城城主! 而且他還要去騙其他的人。 繁勻青覺得事情不妙,連忙打理好自己,思考著度華年可能會去的地方,然后出門朝著南邊走去。 半天的時間足以讓她從北到南。一走到城丞府外的幾條大街上,就聽見有些早行的百姓在議論著被劫走的公主回到了城丞府。 繁勻青有點(diǎn)懵,依然覺得這個公主不可能是度華年假扮的。男人的身型與女人有太大差別,不可能不會讓人看出來。 她忽而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串起來,發(fā)現(xiàn)度華年是認(rèn)識公主的。難道說他只是用夙城城主的身份騙取她的信任,實(shí)際上是公主的人? 純英公主,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想要公主嫁給城主,所以派度華年來奪走喜服,然后讓公主重新回來?可是這樣又有許多不對,繁勻青并不認(rèn)為,殷鴻初會想要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神秘莫測的男人,而且那些本該就屬于殷鴻初,費(fèi)這么大功夫帶著她繞了一大圈不可能是為了拿走一件喜服。 如果度華年別有用心,那么這一路的處處照顧,被小心翼翼藏得很好的溫柔,難道也只是錯覺? 這樣想的時候,繁勻青走著路忽然忘記了繼續(xù)往前走,停留在原地,腦海中浮現(xiàn)出男人一個眼神,令人心頭微微發(fā)顫。 她晃了晃頭,繼續(xù)往前走,直到站在城丞府外。 要想搞清這一切,以及繼續(xù)完成太子的任務(wù),必須要弄清楚里面那位公主,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編的故事,大概叫做真假公主… ☆、斂意決(十八) 胡溪林快步走在走廊上,手里拿著心腹剛剛拿來的一疊信函,一邊走一邊拆開看。 信封上用朱砂印著不同的圖案,代表著這些信來自不同的家族。雖然客套的話花樣頗多,有條有理,但是關(guān)鍵內(nèi)容都差不多—— 胡溪林將所有的信看完后,疊在一起握在手中,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些狐貍!” 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的心腹低聲問:“大人,可是為了和親之事?” “正是?!焙滞崎_書房的門走進(jìn)去,心腹亦跟著走進(jìn)后關(guān)上了門,“夙城所有的世家如臨大敵,都將和親當(dāng)做是一場災(zāi)難,只想著最好公主消失,不要讓朝廷的人有半點(diǎn)可趁之機(jī)。” 心腹微微一愣,道:“莫非是他們策劃了昨日的綁架……” “他們敢?”胡溪林諷刺地哼笑一聲,“這些世家沒有誰是傻子,所以都不愿意做出頭鳥。但是現(xiàn)在出頭鳥出現(xiàn)了,他們也就蠢蠢欲動了?!?/br> “出頭鳥?”心腹有些不解。 “昨日才在公主的車輦中發(fā)現(xiàn)帶有繁家家徽的東西,今天幾乎所有夙城世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真是不得不夸贊一聲他們真是關(guān)注我?!焙忠廊焕湫χ?,“那把傘的出現(xiàn)將矛頭指向繁家,不管對純英公主出手這件事是真,或者是栽贓陷害,現(xiàn)在繁家都處于十分被動的位置?!?/br> “有繁家這只出頭鳥,其他家族還不趕緊著想辦法阻止這場婚事?不讓公主嫁進(jìn)夙城,這樣他們依然可以維持著他們在這里的地位與平衡,而不會被朝廷打破?!?/br> 心腹點(diǎn)點(diǎn)頭:“那么他們寫信給您是為了……” “自然是知道公主在城丞府中,想從我這里下手,既方便又隱蔽,容易得手,最關(guān)鍵的是有我這只替罪羊?!焙终f,“他們倒是算計(jì)得好,可我會是這么好愚弄的么?縱然利誘足以令人心動,但我怎么可能將自己置于不測之境?況且,我來這里的使命……” 他搖了搖頭,隨手將信擱在桌子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大人,您打算如何做?” 胡溪林伸手將早先放在桌子上的另外一封信拿了起來,垂下眼看著封口處的家徽,笑道:“這是一個好機(jī)會,倒不如將計(jì)就計(jì),先讓幾大世家內(nèi)斗,削弱他們的精力?!?/br> “這是?” “繁家的來信。”這封信看上去鼓囊囊的,似乎里面裝了什么東西,胡溪林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落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家主親筆書信,連夜差人送來。” 他將桌上的東西捏了起來,沉思著。 “繁家有一件我想要的東西……我的計(jì)劃就是,要得到繁家的那件東西,保護(hù)好公主,還要讓其他的世家誤認(rèn)為繁家已歸附朝廷,使他們反目!” 心腹一時間瞠目結(jié)舌,萬沒有想到胡溪林竟然抱著這般大的野心。 “繁家現(xiàn)在有把柄在我手中,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