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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他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很快,這里就不再太平了。即便是在神的庇護(hù)下隱匿于世的地方,終于也會(huì)因?yàn)槿说呢澙?,落于人世?/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寫寫小公主和太子的事情,主角先讓他們躺著。感謝觀看>-< ☆、致越局(十五) “公主!” 在宮殿的盡頭,武支嬰終于找到了他一直心憂的人,殷鴻初。 殷鴻初朦朦朧朧中聽見似乎有人在喊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見透明墻外的武支嬰,有些不敢相信:“武支嬰?” “是我,公主。”武支嬰單膝跪地,將手掌按在冰面的墻上,既是憤怒又是心疼地看著殷鴻初,“屬下來遲,讓您受苦了?!?/br> 有人來救她,但殷鴻初的神色依然黯淡,她抿了抿唇,低下頭:“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跟太傅走的?!?/br> 聽她這樣說,武支嬰之前心里對(duì)太傅的尊敬蕩然無存,惟留下不滿。 如若不是那晚他們?cè)谫沓堑穆吠局?,遇到了太傅,公主也不必忍受這種折磨。 他有什么請(qǐng)求,殷鴻初從來都不會(huì)拒絕。哪怕是嫁給城主,殷鴻初不愿意的事情,她依然答應(yīng)了,因?yàn)樗冀K相信,他會(huì)保護(hù)她。 武支嬰的手指死死摳在冰冷的墻壁上,艱澀地說:“公主……我先救您出來。” “你……”殷鴻初神色怔怔的,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你救我?你救我……他呢?!” “他不會(huì)來了?!?/br> 那話語聲伴著男人的腳步聲而來,荊平天一手抱著一顆人頭,另外一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一只精致的瓷碗,仿佛自地獄深處走出的惡鬼。 武支嬰神色猛地警惕起來,手指按在腰間的刀上,用力握緊。 荊平天卻看也不看他,仿佛他只是腳邊的一只螻蟻,不值一視。他走過去,將手中端著的碗穩(wěn)穩(wěn)放于地上,推開關(guān)著殷鴻初的屋子的門,想要伸手將她拖出來。 武支嬰拔刀了,鋒利的刀刃反射過一片寒冷的月光,攔在荊平天將要伸出的手前。 荊平天倒也不甚在意的模樣,終于抬眼瞥了他一眼,有禮一笑:“真是公主的一條好狗,不枉我所聽到的傳聞?!?/br> “放下你的手!”武支嬰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到這句嘲諷的話,“我要帶走公主?!?/br> 荊平天果然聽話地放下手,不過笑得狂妄:“你當(dāng)我這里是集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武支嬰眼底一片刀面的寒光,他一言不發(fā),直接手腕一翻,將刀刺進(jìn)荊平天的身體。 沒有血流出,荊平天臉上的笑容甚至沒有一絲的變化,他笑看著一臉錯(cuò)愕的武支嬰和殷鴻初,哈哈大笑。 “我之前看公主這么有精神大吵大鬧,就想讓她喝了這個(gè),這次就算了?!彼兆〉度?,將其慢慢地從身體里拔了出來,一揮袖將刀扔在地上,“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殷鴻初尖叫一聲,便被荊平天抓在手中,輕而易舉地掐住喉嚨。 “公主!”武支嬰慌忙想沖上去,這時(shí)候荊平天一抬腳,輕而易舉地將他踢翻在地,一只腳踩在他的喉嚨上。 武支嬰掙扎著,然而在那個(gè)人的腳下,他平生所學(xué)再有多么絕倫的武功,無濟(jì)于事。 “這碗藥,”荊平天俯視著他們,微微冷笑,“你們中有一個(gè)人,必須喝下去?!?/br> 殷鴻初神色有些呆滯,任憑荊平天掐住喉嚨,幾乎沒有動(dòng)。 這是什么?這原本是要給殷鴻初喝的?武支嬰竭力抬起頭,只見那碗中盛有一半的烏黑的藥汁,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 “……給我?!蔽渲肫D難地從喉嚨里吐出兩個(gè)字。荊平天輕笑一聲,移開了腳,同時(shí)也將殷鴻初扔在地上。 武支嬰掙扎著爬過去,也不再多問什么,拿過藥仰頭一飲而盡。殷鴻初只是看著他的動(dòng)作,看著他喝下那碗藥,神色毫無起伏,甚至有一種“無動(dòng)于衷”的意味。 仿佛那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武支嬰被嗆了一下,咳嗽兩聲,喝下最后一口藥后,將碗扔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響聲中,瓷碗碎成幾塊。那些藥汁似乎卡在了喉嚨,吞不下去,但他嘴里空無一物。 很快喉嚨像是燒起來了,刺痛的感覺隨著火灼感放大,讓他有一種自己的喉嚨會(huì)被毀掉的預(yù)感。 疼痛感難忍,武支嬰臉頰上滲出陣陣?yán)浜?,他死死摳住自己的喉嚨,竭盡全力嘔了幾聲,什么都吐不出來,嗓子干得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來。 除了帶來灼燒感和疼痛感的異樣,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對(duì)勁了。他試圖開口說話,喉嚨被阻塞的感覺讓他說出來的只是幾個(gè)無意義的音調(diào)。 火灼感消失了,只剩下痛苦,從喉嚨蔓延出去,向上像蟲子一般從他的耳朵鉆進(jìn)腦子里,向下從他的脊椎行進(jìn),席卷全身。 武支嬰蜷縮在地上,死死地望著殷鴻初,雙目赤紅。 然而至始至終,殷鴻初只是坐在他旁邊的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望著他,神色木楞。 他眼見著荊平天慢慢地走向殷鴻初,卻沒有剩余的力氣去阻止,只能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音—— “啊……” 快走啊…… 荊平天像是看什么可憐玩意兒一般,用那種憐憫的眼神施舍了武支嬰一眼,然后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殷鴻初身上。 他在殷鴻初身旁半蹲下,用修長(zhǎng)的手指撫弄著她的發(fā)絲,眼神帶了幾分狂熱的癡迷:“您這張臉,雖然只有一半的容顏,但已經(jīng)很美了?!?/br> 殷鴻初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保持著那種半垂頭的狀態(tài),誰都不看。 “要是用您這具身體,給她……”荊平天一邊說著一邊低了低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這句話,“不過太可惜了,不適合。” 殷鴻初終于有反應(yīng)了,她抬起頭,慢慢地轉(zhuǎn)過來,問:“你說我這張臉,像誰?” 荊平天但笑卻不回答這個(gè)問題:“您問我啊,還不如直接去問他,你這張臉,到底是誰呢?” 殷鴻初的眼眶微微泛了紅色,咬緊一口牙,眼底浮上恨意。 “這藥本來是給您喝的,”荊平天指了指一地的瓷碗碎片,“這樣您就不會(huì)向太子訴說您的遭遇?!?/br> 這藥……!果然! 武支嬰捂著喉嚨,慢慢停止了掙扎,愈發(fā)黯淡的眼睛依然看著殷鴻初。 “不過現(xiàn)在也沒關(guān)系,有人替您喝了?!鼻G平天在她耳邊說輕聲細(xì)語,“我要去找那個(gè)女人,給她拿回身體。他們?cè)谝黄?,您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嗎??/br> 不……不可以去!武支嬰聽到了荊平天的話,他瞪大眼睛,拼了命想要阻攔,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殷鴻初笑了一下,沒有看近在咫尺的武支嬰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