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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淳之雙眉緊鎖,雙唇緊閉,已經(jīng)不知怎么去說教他了。 “簡直沒救了?!蔽依淅涞恼f道“不知打小的教育里少了什么,教育出了這么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不僅目中無人、目無尊長,連做人基本的準則都不知道?!蔽覜_他嚷:“你以為那錢是你的嗎?是你爺爺、爸爸賺來的錢知道嗎?” “你是誰?”他愣了一下,隨后又指著曉天喊道:“是他mama?” 他張狂的樣子讓我氣憤到極點?!拔沂悄愎媚棠?!還有沒有禮貌了?‘你,你’的亂叫,比你大的十幾年都吃干飯了?小兔崽子你才活了多大?把你扔出去北都找不著!” 阮慶武臉漲得通紅“從來沒有人罵過我!” “是嗎?那也該到罵你的時候了。小子,你不是中心,別人不是圍著你轉,沒了傭人老媽子你就殘廢了!” 我越罵越起勁兒,已經(jīng)忘我了,直到紅舟拉住我,我這才回過神來,我剛才說了什么?天啊,怎么能當著他家里人的面這樣罵他?阮淳之非劈了我不可! 阮慶武還打算說什么,卻被阮淳之制止?!皩Σ黄稹!彼蛭覀兊狼浮斑@孩子平時被我們給慣壞了,回去我會好好修理他,給您添麻煩了?!?/br> 那么客氣,真難得!不管真的假的,首先在面子上你先與他吵不起來。阮淳之該與阮堅強一樣,在為人處事方面是個高手。 然則阮堅強在哪一面又不是高手了呢? 我笑笑,可這個男人自始至終將與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只是看了他幾年的電影。 隨后阮淳之帶著侄子離開了。我與紅舟帶著曉天去吃飯,由于有孩子在,我們?nèi)チ吮貏倏汀?/br> 紅舟問我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那人是他兒子?” 我點頭,切一塊披薩給曉天。 “天哪,他那么像他爸爸,有那一刻我以為時光倒退了?!?/br> “阮堅強的青春得到了延續(xù)?!?/br> “他要是走在街上不知有沒有人找他要簽名。” 我笑道:“傻啊,別忘了那是多少年前的美國,再說他那時是在L.A的演員,在咱們這邊剛剛紅起來就退隱了。而今,新人輩出,一堆一堆的更新多快,一夜醒來不知就踩死多少,有誰還會記得一個過了氣的明星?” “世態(tài)炎涼?!奔t舟感嘆道“可他卻與他哥哥很不像!他哥哥那么英俊瀟灑?!?/br> “其實阮淳之也是男人中的極品,都是與阮青比的,貨比貨該扔,人比人不能活!” “你有沒有覺得阮青或許非阮堅強親生?!?/br> “有同感?!?/br> “阮淳之單身?” “如是傳聞?!?/br> “你可有動心?”紅舟試探我。 “他是與中年時的阮堅強很相像不假,但我已非昨日那個單純的孟爾辛?!?/br> “這樣的感情如此深刻,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紅舟搖頭“那時的你甚至可以為阮堅強去死,愛得令我們所有人汗顏,我以為假若連你都變心,天地萬物都是幻覺?!?/br> 我低頭微笑:“紅舟好友,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任何一種感情會永不磨滅,所有的事都可以瞬間改變。” “你說得對,那時多純真,總以為愛一個人會愛一輩子,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而不求回報。相信世界上有熱烈長久的愛情,相信會與愛的人相攜到老?!?/br> “人總要經(jīng)歷那個階段,早晚有一天會現(xiàn)實的?!?/br> 曉天吃著披薩,抬頭問我:“孟阿姨,你已經(jīng)變得現(xiàn)實了嗎?” “你孟阿姨現(xiàn)實很久了?!奔t舟大笑。 “那你也不相信愛情了?” “曉天。”我摸著他的頭問:“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 “你與我爸爸之間就是愛情?!?/br> 紅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搖頭:“曉天,你誤會了,我與你爸爸只是普通朋友?!?/br> “那么你不會做我mama?” “不會。”我說得絕情。 曉天低下頭,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紅舟白了我一眼,道:“孟爾辛,少說一句會死嗎?曉天還是個孩子,能不能婉轉點?” “我只說實話?!?/br> 紅舟大概覺得我沒救了,對曉天道:“曉天別放在心上,你這個孟阿姨說話天生刻薄,鐵齒銅牙的怪物,犯不上傷心?!彼R幌掠终f道:“我真好奇,孩子們不都怕繼母嗎?你怎么要追著她做你繼母?” “為什么怕?”曉天問。 “像……童話里的繼母都對孩子不好的?!?/br> 曉天瞪大雙眼,不解的問:“那不是童話嗎?” 我與紅舟都呆住了,原來現(xiàn)在的孩子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成熟。 “這便是童話大王鄭淵潔討論過的問題?!奔t舟說“孩子該不該讀童話呢?讀了,童話世界過于完美,假若有一天走入社會會無從適應;不讀,孩子天真無邪,不讀童話讀什么?難道要從小就教他圓滑處世、見風使舵?” “孩子不可亂生?!蔽覔u頭“教育孩子這門學問太大,都可以申請一門系統(tǒng)理論學科?!?/br> 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他們看事情很簡單,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就像對于曉天來講,我當面親口否決了會做他的“繼母”,他便知道沒希望了。 ☆、9.霸道小少爺 我接到紅舟的那個電話時極其意外。 她說:“阮慶武那小子竟然跟我說找你!今天他來辦公室,低聲下氣的問我:‘李老師,那小子的mama是你的朋友吧?我……我想見見她?!?/br> “見我?”我傻眼了“見我干什么?” “我問他了,他說喜歡聽你說話,想和你聊天。爾辛,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阮慶武請咱們吃大餐?!?/br> “我不去,我看那倒霉小子堵心。” “吃了大餐就不堵心了。再說了你也就當幫我一回嘛,或許這孩子就就此喜歡上你改過自新了,你也能算是挽救了一回失足青年了,怎么樣?” “我就不明白了,他喜歡我什么?還嫌上次罵得不舒服啊?” “我想,這就和當初皇帝吃東西一個道理,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一下窩頭咸菜就特別美味,他就是一少爺,聽慣了山呼萬喚,有人罵一罵覺得新鮮。” “真要命,簡直是賤骨rou。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這件事恐怕連阮青這個做爸爸的都不清楚,我想他與孩子間的關系肯定很不好,也不知他的妻子與孩子間的關系是怎樣的。 他從未和我提過他的妻子。 晚上,我、紅舟與那個阮慶武一起去吃晚飯,阮慶武依舊那么新潮,頭發(fā)全豎立起來,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戴的都是飾品,一看見他我先樂了:“你比我都厲害,我都不戴那么多首飾?!?/br> 阮慶武抬頭看我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