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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身子從洗手間出來,我給紅舟打了電話。 “爾辛?這么晚了,你有事?” “紅舟,求你說點什么。” “怎么了?想我了?要不要講睡前故事給你聽?” “好?!?/br> 她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追問:“咦?你被阮淳之甩了?這么快啊。” “去你的。” 她“嘻嘻”的笑了:“怎么了嘛?想我的話我明天去啊,住你家?!?/br> “不用了,只是這一陣子想你?!?/br> “切?!?/br> 掛了電話,我把嚴康維微信號碼電話號碼通通拉黑了。 受到驚嚇的我入睡格外快,且睡得香甜。 在夢里,我變成童年時期的孟爾辛,大大的眼睛,扎著兩條小辮子,永遠滾著泥巴的連衣裙,童貞的雙眼水光淋漓。原來不管我外表多么強勢自若,內心深處永遠都是最怕受到傷害的小女孩,偽裝變成我的武器,保護我一路向前,勇往而行。 再醒過來,時間有些晚,洗臉刷牙換衣一氣呵成,掃了些淡妝,抓了皮包,來不及擠地鐵,只能叫出租。 終于沒有遲到,喘著氣打了卡,同事張姐笑我:“爾辛啊,都叫你買輛車了,每天擠公車多累?!?/br> “環(huán)保主義者,堅持公共交通工具代步?!?/br> 坐到座位上,飛快掃了一眼今天要完成的工作,雖然沒有急要的,但還是把能做好的都做好了。再抬頭已經是十點多。 想到睡覺中手機還在靜音模式,忙調回了響鈴,一看不要緊,手機上的信息已經多到爆炸,還有幾條未接電話。 這是怎么了?我不過睡了一覺。 一條條點開看。 紅舟的信息比較靠前:你怎么了?慶武說大事不好,打你電話你又不接。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什么事! 難不成慶武把嚴康維送我回家的事告訴阮淳之了? 微信的信息大多都是慶武發(fā)來的,他說讓我一定相信他,這一次絕不是他吐露的口風,說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他知道的時候阮淳之也已經知道了。 順著他雜亂無章的敘述,我終于縷清了事情發(fā)展的經過。 阮淳之這次沒有找慶武問,大概也是知道從慶武嘴里不好再套話,他換人了,找了慶文。慶文單純沒多想,一下就把晚上的事告訴了他。 我覺得這倒沒什么,最要是昨晚我在電話里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這才是他起疑心的根本。 未接來電有阮淳之的也有慶武和紅舟的??磿r間,他從昨晚掛了我的電話后,就聯(lián)系慶文知道了這件事,電話一路從昨夜打到今早。微信卻只有兩個字:回電。 這兩個字像壓抑了強大的怒意與氣憤,簡短的兩個字讓我汗毛直立,我已經想象到他橫著眉頭一臉陰郁的模樣了。 然而我要怎么解釋昨天在嚴康維車里發(fā)生的一切?照實說?那嚴康維不會死的很慘嗎? 可那關我什么事?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就實話實說了。只是如今的我,不知為什么,心越來越軟,即使是才得罪過我的人,也還是有些心有不忍。 心里想著要怎么措詞敷衍過去,紅舟電話進來了。 我捧著電話到茶水間接了。 “爾辛,你終于接電話了。” “我早上起晚了,才看電話?!?/br> “我在別班上課,來不及找慶武,才下課,慶武又被別的老師留住了,還是找你比較直接,到底什么事?” 我將前因后果敘述了一遍。紅舟說:“真不像你,為何不想照實說?你怕嚴康維被阮淳之弄死么?那也是他罪有應得?!?/br> “紅舟……” “嚴康維終于露出馬腳了?原來是個趨炎附勢的馬屁精,不僅如此,還下流齷齪?!?/br> “他看我喝了些酒,以為我醉了?!?/br> “趁人之危,更可惡,為什么要包庇他?” 我沒說話。 紅舟說:“你說不出口的話,把阮淳之電話給我我來說?!?/br> “姑奶奶,你就別煽風點火了?!?/br> “孟爾辛你吃錯藥了?談個戀愛就脫胎換骨了?你這種行為很危險有木有?” 我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危險,一日一日的不似鐵打的孟爾辛,越來越向低齡化發(fā)展。紅舟,你懷念少女時代的爾辛嗎?你想見見她嗎?” “別吧,你能理智點嗎?” 我沉默。 隔了很久,紅舟說:“我要改作業(yè)了,晚上我去你家。這期間不然先別回阮淳之了,等我到了再說?!?/br> “這么久不回,他肯定會氣死?!?/br> “不然呢?你現(xiàn)在有完整的思維能重新篡改一段故事?并且可以理直氣壯毫無紕漏的復述給他?天蝎座的人最恨別人撒謊欺騙了,你別撞槍口了。要不實話實說,要不等我晚上到了一起商量?!?/br> 我無話可說。 從茶水間出來,同事喊我:“爾辛,來一起挑東西嗎?張姐好友免費代購?!?/br> “不了?!?/br> 我沒有任何心情。 時間到了中午,辦公室的人都去吃飯了。我還是撥通了阮淳之的電話。 怎么復述昨晚的事,我一直都沒想好。 許久后,他接了電話,語氣并無不妥:“喂。” 我一鼓作氣:“我睡過頭,上午處理完工作已經很晚了,才看手機沒多久,抱歉,讓你擔心。” “爾辛,昨晚發(fā)生什么事,我要聽實話。” 我緩緩說:“嚴康維送我回家,他誤會我與阮青間的關系,將我鎖在車里要聽我解釋,我跟他吵了起來?!?/br> “就這些?” “……就這些?!?/br> “為何神思不安?” “想到不知多少人都是這樣誤會我跟他的關系,這對你很不公平,所以感覺愧對你。” 謊話到嘴邊依舊信手拈來,看來我還沒有太迷失自我。 他輕聲嘆息:“這與你無關,你已經做的夠好了?!?/br> “就連你也誤會過?!?/br>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被你迷住?!?/br> 這屬真話嗎?也許他跟我一樣,是個扯謊高手。 可是那又如何?愛情本來就是一場騙局,情話不過是哄人心又感動自己的蠢話。 “今后不要再為難小孩子了,有事問我?!?/br> “問你你不會說。這不叫為難孩子,他們童言無忌,不會覺得是為難。” “慶武很為難?!?/br> “慶武早熟?!?/br> “他也不小了,上初中了?!?/br> “所以我這不叫為難孩子。他們有自己判別是非的能力,如果覺得不該說,也不會告訴我。” 我嘆氣:“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拌嘴你能吵過我了,我竟無言以對?!?/br> “從你卸下心防時起?!?/br> 我很感慨:“太危險了?!?/br> 他很真摯:“不危險,你該慶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