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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英雄隕落,功業(yè)將成。我們將繼承烈士的遺志,繼續(xù)在緝毒的道路上奮斗終生!” 致辭結(jié)束,警察們紛紛列隊,悲愴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 “全體立正--” “脫帽--” “敬禮--??!” 警察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向著烈士遺體脫帽敬禮。 黎洛望著前方父母的遺像,目光沉靜而虔誠。他沉默著,像亙古就佇立在那里的雕像,未曾移動自己的腳步。 告別儀式結(jié)束后,我陪著黎洛去往火葬場火化了他父母的遺體。 他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拉著我的手,看著遠(yuǎn)方燃燒起的火焰,看著他父母的遺體漸漸化為了縷縷青煙。 黎洛說,小的時候母親曾經(jīng)告訴過他,她最喜歡老家后面山上的桃花。 每到一年三四月的時候,正是丁香花和桃花競相開放的時節(jié)。 山上粉紅的桃花伴著丁香花清淡的味道,最是讓她流連忘返。 于是,為了完成他母親的小小愿望,黎洛帶我來到了他當(dāng)年居住的老宅附近。 這里很美,也很安靜。 他捧著父母的骨灰,和我一起將他們永遠(yuǎn)葬在了老宅的后山上。 生前,他們無緣這樣的美景;死后,希望往后的每一年他們都能有鮮花相伴。 黎洛默默蹲在冰冷的墓碑前,將他父母生前喜歡的東西盡數(shù)燒給他們。 我從身后輕輕走上前,跪坐在黎洛旁邊不聲不響地看著他的動作。 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黎洛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單,孤單而落寞。 我想安慰他,又不知此時此刻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我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墓碑上。于是,心底驀然涌上一股沖動,對著黎洛父母墓碑上的照片表著決心:“叔叔阿姨,我叫蔣嫣,是黎洛的meimei?!?/br> 黎洛轉(zhuǎn)頭看了看我,我假裝沒看到繼續(xù)開口:“雖然你們不認(rèn)識我,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偉大的人,我尊敬你們,黎洛也是一樣?!?/br> 黎洛注視了我?guī)酌耄瑵u漸露出溫柔的笑容。 “所以……”我吞了口口水,繼續(xù)道:“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照顧好他的,不會讓他總是一個人,我會一直陪著他的。你們在天上也要保佑我們兩個,以后萬事逢兇化吉,一生平安快樂!” 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墳前虔誠地許了一個愿。 黎洛起身,為我拍掉腿上的塵土。伴著落日的余暉,我們手牽手走下了山坡。 作者有話要說: 昂~填坑填坑。前面埋了黎洛父母這條線,現(xiàn)在終于可以挖出來了!最近過年天天出去浪,更新速度直線下降,我檢討嚶嚶嚶! ☆、從天而降的幸福 回到熟悉的家中,生活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因為之前請假的緣故,高考之前的這段時間我都可以自由地待在家里。 其實我心里有些慶幸請假這個決定,不用太早回學(xué)校里去面對周謹(jǐn)航,面對他那天還未曾得到的答案。 前幾天和紀(jì)珊珊通話的時候,我從她口中得知了學(xué)校的近況:“蔣嫣,你最近一直不出現(xiàn),周謹(jǐn)航整個人都炸了啊?!?/br> 我努努嘴:“他怎么了?” “怎么了?”紀(jì)珊珊語氣涼涼:“他現(xiàn)在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逮誰咬誰。” 我無奈:“那你們就晾著他唄?!?/br> 紀(jì)珊珊怒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個待遇啊?!我跟你說啊,你不能老這么拖著他,長痛不如短痛,好賴你給他個痛快的死法?!?/br> 我:“……” 臨考前一周,黎洛放下手頭的工作在家陪我。 早上洗澡的時候,我把手機(jī)放在了梳妝臺上。等我擦著頭發(fā)出來,就看見黎洛神色淡漠地坐在我臥室的床邊用我的電話和什么人說著話。 “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黎洛這樣淡漠的口氣,是在和誰說話? 我疑惑地走過去望著他,用口型無聲問道:“誰呀?” 黎洛瞥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意味深長地在唇邊比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約摸一分鐘后,黎洛掛掉了電話。 他接過我手中的毛巾,細(xì)心地為我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珠。 “剛剛是誰的電話?”我問。 “周謹(jǐn)航?!崩杪遄谖疑砗筝p聲回答。 周謹(jǐn)航?他找我做什么呢? 聽黎洛的口氣,他們這通電話聊得并不愉快,而且他那種冷淡的口氣里更有一種警告的意味。 我有些不安,拖長聲音“哦”了一聲,裝作不在乎似的輕描淡寫繼續(xù)問:“那他找我做什么?” 黎洛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我的身體掰過去面對著他。他看著我,目光里有著無可奈何:“找你,當(dāng)然是繼續(xù)做那天他沒有做完的事。” 我早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周謹(jǐn)航表白那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和黎洛一起離開,接著又不聲不響消失了這么多天。 他那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能熬得住不出聲才怪了。 可是黎洛又為什么要替我接那通電話呢?我躲得再久,也總有一天是要自己去面對周謹(jǐn)航說清楚的。 于是,我緩緩扯下頭上的毛巾站起身,抓起床邊的手機(jī)懨懨道:“那個……我約個時間跟他見一面吧?!?/br> 我看了看黎洛,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你不是說,遇到事情要想著解決而不是逃跑的么。” 說完,我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忽然,黎洛性感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這次例外。” 他修長有力的手忽然拉住我的手腕,溫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辯的味道。 “什么?”我沒有聽懂,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不解地開口詢問。 “我說,這次例外?!?/br> “唔……!!” 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道拉扯著我靠進(jìn)黎洛的懷里,我嗅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味。 黎洛英俊溫潤的臉龐在我的眼前無限放大,他的鼻尖抵上我的臉,溫?zé)岬臍庀涿?,下一秒我的唇被緊緊擷住。 大腦“嗡”地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我霎時僵在原地。此刻只能感受到心臟劇烈地跳動,血液上涌。 身體好像忽然通了一股微弱的電流,從腰部的脊椎直躥上腦,臉上紅得燒起來順著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朵邊,連帶著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 黎洛一手環(huán)住我的腰,將我緊緊箍在懷里,繼續(xù)加深這一吻。 他的手輕輕捏上我的下頜強(qiáng)迫我抬頭,舌尖輕輕撬開貝齒,在口腔里長驅(qū)直入。 黎洛的唇很軟很涼,像果凍一樣。 半晌,他輕笑著松開我,目光里帶著寵溺的戲謔:“蔣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