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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推了過去:“你只需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這卡里的錢就是你的。” 王波看了看卡,又看了看黎洛試探地問:“這卡里有多少錢?” “不多,三萬塊?!崩杪迤届o地看著他道:“但是足夠你解燃眉之急了?!?/br> 三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對于王波這樣的人來講并不是完全遙不可及的數(shù)字,至少如果靠他自己來賺的話,一年也是可以賺的回來的。 黎洛之所以拿三萬塊,是出于多方面考慮的結(jié)果。如果給的太多,難免日后不會被他盯上。要知道像王波這樣的人,對黎洛這種精英群體實際上是心懷怨恨的。 所謂仇富,不過就是一種心理不平衡的表現(xiàn)。王波靠體力賺錢,賣多少力拿多少錢,血汗錢拿在手里什么時候也踏實。可黎洛不同,他除了付出自己的腦力勞動,還同時利用金錢杠桿在賺錢,這種賺錢模式很大程度上是不能被王波這類人所理解的。 所以,會有“商人精英們賺的都是黑心錢”這種說法流傳在外也就不足為怪了。既然是“黑心錢”,那搶來用、偷來用也就不用受到良心譴責(zé)了。 另外,人們撞大運的心理開心程度實際上與個人的工資水平相關(guān)的。 賺三萬,別人又扔給你三萬,你會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甚至可以少工作一年;賺三萬,別人扔給你三十萬,那種得了便宜的開心心理就會被拿到巨款的患得患失擠得無影無蹤了。 王波思索了片刻,果然動心了。他看著黎洛的目光里少了一些敵意:“想問什么你說吧?!?/br> “上個月8號那天,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去了哪里?”黎洛笑著問。 王波臉色變了變,目光里帶著怒意:“再清楚不過了,就是那天我被人打了?!?/br> 黎洛看了看他頭上的紗布繼續(xù)問:“什么人打的你?” “我怎么知道!”王波惡聲惡氣道:“我要是知道是誰就不用自己當(dāng)冤大頭出那么貴的醫(yī)藥費了!” “你沒看清他的長相么?”黎洛問。 “沒有。那天我本來要去上班的,但是突然有人從后面給了我一棍,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了?!蓖醪ㄖ噶酥缸约旱哪X袋,憤憤不平地開口。 問到此處,我和黎洛都明白了這大概又是一條死路了。 黎洛把卡推過去,沉沉開口:“這是你的了,密碼我寫在了卡片背面。祝你早日康復(fù)?!?/br> 告別了王波,我們兩個重新回到車上。 黎洛沒有發(fā)動汽車,而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里思考著今天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 我有點泄氣,為什么這個案子就像是一個走不出的迷霧陣一樣?不管我們從哪個方向入手,最后走下去都是一條死路? 這個躲在背后的人究竟是誰?他有什么樣的目的?為什么要刻意制造這樣的事故呢?只是為了傷害黎洛嗎? 我望著前方的道路,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低頭迅速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黎洛疑惑地看著我道:“怎么了蔣嫣?丟了什么東西么?” “不是。”我搖搖頭:“我想起來幾天前手機上收到過兩條匿名短信,之前以為是同學(xué)的惡作劇來著就一直沒有和你說。” 黎洛接過我的手機,我耐心地指給他看:“這個是暑假我們?nèi)ス霉眉业哪翘彀l(fā)來的,這個是你們比賽那天發(fā)來的。” 打開短信箱,那兩條信息映入眼簾: 【好久不見,你長大了?!?/br> 【猜猜誰會贏?】 黎洛的目光變了變,他神情專注地看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沉默著思考。 “黎洛……”我有點心神不寧:“你說會不會……” 他修長有力的手握住我有些濕潤的掌心,目光里帶著柔和的笑意,聲音溫柔地安慰我:“別怕,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會保護你?!?/br> 我輕輕點了點頭,繼續(xù)說出自己的疑惑:“我們對面的鄰居最近在搬家嗎?” “沒有啊?!崩杪遛D(zhuǎn)頭疑惑地看著我,目光溫柔:“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我咬了咬唇緩緩道:“最近我覺得自己總是被什么東西晃到眼睛,說不上來那是什么。也許是玻璃上的陽光,也許是鏡子?!?/br> 黎洛頓了頓,思索著悠悠開口:“其實比賽那天……” “你也被晃到了對不對?”我轉(zhuǎn)過身子去面對著他,聲音有些激動:“我在監(jiān)控里看到你車上閃過一抹光,然后你的車還顛簸了好幾下?!?/br> 黎洛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對,那天確實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晃到眼睛,一時沒有看清楚路?!?/br> 聽著黎洛的話,我有些害怕,咬著嘴唇小聲道:“我們…我們是不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黎洛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恢復(fù)輕松:“不會的。沒確定的事情不要拿來嚇自己。這個短信我會去查清楚,這兩天你不要亂跑,有事情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么?” “嗯?!蔽逸p輕點了點頭,心情低落。 黎洛的話,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安慰我害怕的情緒。而事實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偷窺我們,他現(xiàn)在又怎么能準(zhǔn)確地知道呢? 晚上回家以后,我沒吃幾口飯就早早睡下了。 然后,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里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很多,但大多數(shù)是和黎洛那天撞車的事故有關(guān)的。一想到,有人會在我們看不到的陰暗角落里謀劃著如何傷害黎洛,傷害我,我就覺得走到哪里都不安全。 花園門外,姑姑家的菜地,還有黎洛去過的賽車運動場……很多個地方都發(fā)生過奇怪的事情。 這種強烈的不安全感終于在黎洛帶回有關(guān)短信的查探結(jié)果后達(dá)到了最高潮。 不出預(yù)料,依舊是一無所獲。 那兩條短信不知運用了什么樣的地址加密技術(shù),到現(xiàn)在為止仍然查不出發(fā)信地點也無法定位手機當(dāng)前所在的確切位置。 黎洛摟著我躺在臥室的床上,我趴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一點一點耐心地給我分析著這兩條信息里透露出的內(nèi)容以及他個人的一些猜想。 首先,從發(fā)信口吻上看,對方顯然曾經(jīng)見到過我的人,而且年齡也比我要大。我從小待在廣西的孤兒院里,不知道會不會是那邊的什么人。 其次,這個人既然制造了黎洛的車禍又發(fā)短信來挑釁我,那比賽當(dāng)天應(yīng)該也是在場的。 我們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賽道管理員。結(jié)合我的社會關(guān)系和黎洛的辦案經(jīng)歷來看,這極有可能是黎洛以前曾經(jīng)辦過的什么案子里面的人的刻意報復(fù),以這樣的手段給我們警示。 我隱約想到了8年前在越南的人口販賣案件,這是曾經(jīng)同時牽連了我和黎洛兩個人的案件。 可如果對方要報復(fù)的話應(yīng)該只找上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