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你……你死沒死?。俊蔽夷弥兑徊揭徊酵笸?,戒備地盯著那條魚。等了半天,看它終于不動了,我才敢慢慢靠近一點點,再近一點點。到了cao作臺邊上,我正準(zhǔn)備下刀,那魚突然猛地一跳,撞在我胸口后直挺挺地掉在了地板上。 “啊--” 我驚呼出聲,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魚,心臟嚇得快要跳出來了。 “怎么了?”黎洛推開門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魚,他皺了皺眉彎腰把它撿起來:“怎么掉地上了。” “黎洛,它、它是活的?!蔽殷@魂未定,看著他手里的魚欲哭無淚。 “活的?”黎洛把它拿到水龍頭下面沖洗干凈,他動作利落,目光鎖定在魚身上淡定開口:“你不是說這是老板現(xiàn)殺的,怎么可能活著?!?/br> “是現(xiàn)殺的。可是沒殺死?。 蔽依@到水池邊急迫地解釋:“剛才它一直在動,還一直盯著我的刀,眼神可嚇人了!” 黎洛笑著抬手彈了我腦門一下,語氣里帶著戲謔:“做個飯也能嚇著你。魚已經(jīng)死了,它會蹦是神經(jīng)反射而已?!?/br> 我站在一旁咬著嘴唇,靜靜地看著黎洛洗魚:“……反正它就是沒死透?!?/br> 黎洛把魚重新放回砧板上,看著我拒絕靠近的樣子,表情忽然變得十分遺憾:“本來想吃糖醋魚的,你要是這么害怕就別做了吧。等下次不忙了,我可以自己做著吃?!?/br> 我手里握緊刀柄,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站在原地掙扎萬分。 黎洛涼涼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做點你愛吃的吧,別這么難為自己?!?/br> 我把心一橫,鼓起勇氣走回cao作臺前。手起刀落,再睜眼時魚頭已經(jīng)被我剁了下來。我轉(zhuǎn)頭看著黎洛震驚的表情,認(rèn)真表決心:“不難為!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證完成任務(wù)。” 一頓飯,我大概做了兩個多小時。 等我全部端上桌,已經(jīng)是晚上7點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循聲看去,米博彥提著一個大袋子急匆匆跑進(jìn)餐廳,把東西直接扔進(jìn)黎洛懷里,氣喘吁吁道:“你要的東西!我接了電話一秒鐘都沒敢耽誤直接往你這兒跑?!?/br> 他一屁股坐在餐廳椅上大口大口喘著氣,黎洛不慌不忙把袋子放在一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累嗎?” “累死了好嗎!”米博彥憤然捶桌:“我從五環(huán)往回跑!不是,你到底什么事兒這么急?。课衣犇汶娫捓锏目跉庠趺淳透鞌鄽馑频?,你到底怎么了?” 黎洛夾起一塊茄子輕輕放在我碗里,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目光里透著明亮的光澤:“其實我也沒有那么急,只是一份報告而已,你明天拿過來也來得及。” “你說什么!”米博彥大驚,看著他不疾不徐的樣子氣的臉都紅了:“你不著急你叫我過來干嘛?!” “看我們吃飯。”黎洛聳聳肩,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戲謔,涼涼出聲:“我聽說萱萱最近跟你分手了,有你這樣的人坐在這里,可以提升我跟蔣嫣的幸福感?!?/br> 米博彥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這就是為了中午的事打擊報復(fù)!” 黎洛不置可否,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中午要是沒有米博彥告密,姑父也不會知道我們的事。 米博彥也不客氣,他招呼秦姨多添了一副碗筷,看著我們兩個酸溜溜地諷刺:“咱們呀誰也別說誰。我跟萱萱那就是鬧鬧矛盾,這叫情趣懂嗎?你們倆都離婚了還跟我這兒秀什么恩愛啊?!?/br> “誰說我和黎洛要離婚了!”我現(xiàn)在一聽“離婚”這兩個字就神經(jīng)過敏,黎洛因為這個事情差點就真的不要我了?,F(xiàn)在誰提“離婚”,那都是往槍口上撞。 “我們才不離,你羨慕去吧?!?/br> 我坐在黎洛身邊,手里拿著他的碗夾了一大塊糖醋魚進(jìn)去,然后用筷子認(rèn)認(rèn)真真挑著魚刺。 “挑好了,你嘗嘗。” 黎洛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雪白的魚rou放在嘴里,沖我贊賞地點了點頭。 “再嘗嘗這個湯。”我用湯勺盛了一碗,獻(xiàn)寶似的端到黎洛面前。 “嘶……燙?!崩杪迦酉律鬃樱碱^皺了起來,手指點在唇上摸了摸。 “燙啊,那我給你吹吹。”我一手端著碗,一手用小湯匙舀了一小口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幾下,然后看著黎洛笑嘻嘻道:“這回不燙了,張嘴,?。?/br> 米博彥把筷子一摔,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這飯沒法兒吃了。黎洛,我們絕交!”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 我們兩個很默契地誰也沒有再提分手復(fù)婚這件事,可我心里的焦急卻與日俱增。 不想這么早開口問是怕黎洛誤會,畢竟才短短七天,要是他覺得我是因為撐不下去了才問,肯定不會和我復(fù)婚的。 不過這一周以來,我也思考了很多東西。以前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真到了自己去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黎洛竟然就這么默默照顧了我這么多年,想起來他以前對我種種的好,心里就總是暖暖的感動。 我們的感情一直以一種“你跑我追”的模式往復(fù)循環(huán)著,只不過這次追的人變成了我。我想,黎洛大概是有意讓我換位思考,體會這種感覺的。 這種想要擁有靠近一個人,卻怎么也靠不近的焦灼感和不安定感。 過了最初的幾天甜蜜的小日子,生活再次回歸正軌。黎洛忙于他的各種案子,甚至于連晚上也不曾回來。 有幾次我抱著手機(jī),在客廳沙發(fā)上等他到很晚。早上醒來的時候每每發(fā)現(xiàn)自己在臥室的床上,可是黎洛依舊不見蹤影。 書上說,感情都是有保鮮期的。過了最初的海誓山盟,剩下的除了日?,嵤戮褪羌页@矶?。很多夫妻都是這樣走著走著感情就淡了,等到完全沒有感覺的時候,便相忘于江湖。 我有點惶恐,黎洛近來的表現(xiàn)完全脫離了我的控制。我甚至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能夠去管他,這讓我焦慮得整夜整夜睡不好覺。 終于,在一天夜里他繼續(xù)不歸家之后,我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忙音過后,聽筒里傳來黎洛低沉的聲音:“喂,蔣嫣?!?/br> 我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些,他那里很吵,震耳欲聾的音樂鼓點里夾雜著嘈雜的人語,聽起來亂糟糟的。 “黎洛,你在哪里?” “我在……”黎洛頓了頓,聲音聽起來有些緩慢:“我在不夜城?!?/br> 不夜城是一家大型娛樂場所,他怎么會跑到那種地方去的。 “你喝酒了嗎?”我抓著手機(jī)聲音輕輕的。 “嗯,喝了一點。”醉酒后的黎洛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不像往日里總有和我說不完的話。 我抬頭看了看墻壁上的白色掛鐘:23:50。這么晚他又喝了酒,要怎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