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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破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

    破月一個魔尊卻被這天界的文官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她掉過頭,不去看他:“你又在胡說什么,我堂堂的魔尊也不是任你取笑的對象!”

    長庚忍的每日每夜如同蟲蟻在啃噬他的心尖,可她不知,她不知!

    他再朝前走了一步,破月下意識的往后退:“我取笑?若我取笑,怎么會想著方設(shè)著法央你去看我的小舍?若我取笑,又怎么會將齊光踹到畜生道,只為能推掉你們那礙眼的親事,若是我取笑?!?/br>
    他躥上前,捏住破月的手腕,那柔和軟嫩的肌膚欲要溺斃了他,他貼到她的耳邊,氣息吹到她的脖頸:“若我真的取笑,我又怎么會,每日每夜想你想的難眠?!?/br>
    他的嗓音低沉卻清脆,一聲聲像是潤著水流到破月的耳朵里,再將她的五臟六腑攪得一團亂,心也通通跳!

    任平生看到破月被人調(diào)戲,手中折扇一轉(zhuǎn)變化成十柄利刃,抓住長庚捏住破月的手,將利刃抵在他渾身的死xue上道:“太白金星,你逾越了。”

    長庚看都沒看他一眼,兀自笑了,松開破月的手時,大拇指的薄繭緩慢的刮過她的中指。

    十指連心,蝕骨的癢攀著心墻。

    破月像被燙傷一樣,捂著自己的手。

    任平生皺眉,生怕她遭了暗傷:“魔尊!”

    破月回神,看見長庚頗有些落魄的走了,默了許久才搖頭:“無事?!?/br>
    西樓見這并無紛爭,安全的很,才走了過來,佯做關(guān)心道:“怎么了?”

    他探著眼,朝長庚離去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了攪著袖子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看了好大一出戲,生怕魔尊破月為了泄氣將她“咔擦”解決了,于是連忙擺手道:“我什么也沒看到,對,沒看到。哦,對了,我娘叫我回家吃飯呢,再見!”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渾身俏皮嬌憨,西樓看得心念一動,趁破月和任平生不察,留了抹神絲跟著她去了。

    破月也不知為何,等到自己躺在床上緩過神時,手心里正捏著長庚生生揪掉的那截袖子。

    月白的底色,暗繡著勁竹,倒是很符合他這種文官作風(fēng)。

    她捏著袖子,湊到鼻尖輕嗅,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沉水香。

    香味入鼻,好似那個人就在她身邊一樣,也許下一秒就扯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魔尊真的不知道我的心么?”

    破月一腳踩空,從癔癥里醒來,見袖子搭在自己的臉上,一時臉色紅的發(fā)燙,手忙腳亂的將它塞到床底下才算了事。

    太白,太白他真是一個讓人心亂的男神仙!

    ☆、生辰

    東海蓬萊島西側(cè),三個黑色的影子如鷹一樣躥到一座青黑色的山巒下。

    三人兩男一女,身上皆穿著黑色的斗篷。

    為首的是一個樣貌普通,身穿牙黃長衫的男子,他的右眼被刀砍過,一睜開便露出駭人的眼白。

    緊跟著他身后的是一個柳腰豐乳的女子和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

    東方既白坐在蒲團上,睜眼,淡淡掃過他們:“清河、寒江雪、褚離。”

    三人神色激動,異口同聲道:“教主?!?/br>
    東方既白重新閉上眼打坐。

    寒江雪是女子,心思自然細膩,自瞧見通天教主后眼淚便沒止過,因為激動,雪白的胸脯在疾風(fēng)驟雨中顫了又顫,很是香艷,可身邊二人都無綺意。

    褚離湊過去問清河:“你說教主都能出來了,為什么還待在那里面?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難道還待上癮了不成?”

    說罷他又去看守在蓬萊島的魔將天兵,嗤笑道:“也是個傻得,我們都進來了呢,他們還守在那!”

    清河橫他一眼,“禁聲!”

    褚離撇撇嘴,終究是沒做聲了。

    清河上前一步,舔了舔干白枯裂的嘴唇,對東方既白道:“教主,如今元始天尊下凡歷劫不知去向,我們照他的命理推測過去,他約莫早在三百年前便殞沒了,不然天界為何久久沒有迎來他的歸位?”

    東方既白依舊閉眼,卻道:“連我都不能準(zhǔn)確把握他的去處,你們能?”

    清河一窒,低著頭,犀利的風(fēng)雨將他頭發(fā)淋濕了緊貼在臉皮上,一張瘦的凹陷的臉更是怖人。

    東方既白又問:“如今三界誰最厲害?”

    清河和褚離相視一眼,大概知道為何教主愿意自愿留在這座山里。三界內(nèi)沒有對手,他出去了和他沒出去有什么區(qū)別?

    見教主主動發(fā)問,寒江雪連道:“如今三界中最厲害的當(dāng)是魔界的魔尊破月,她得了天界至寶昆侖劍,一統(tǒng)魔界,與天界相戰(zhàn)千年,最終和天界議和。”

    東方既白聽罷,睜眼,“哦?”

    倒是有趣,能將天界打的服軟,再與其議和,這個魔尊破月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年歲幾許?”

    寒江雪又答:“五千歲,教主您不知,她還是個女人呢!”

    即使是站在對立面,但一說起魔尊破月是個女人時,她還是有些驕傲,大概彼此都是女人,有點兒一榮俱榮的意思。

    清河哼了一聲,滿不在乎道:“區(qū)區(qū)女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倒學(xué)著牝雞司晨,有違女子婦道,況且現(xiàn)在不同往日,諸位戰(zhàn)神歸隱,三界騰了空位,才勉強容得她的虛名?!?/br>
    寒江雪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兇道:“丑秀才,你少瞧不起女人,難道你還不是女人生的?”

    東方既白從蒲團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投射在墻壁上,他喃喃道:“女人?什么樣的女人?”

    見教主有興趣,寒江雪連忙道:“平板身材,普通面孔,若非得在她外貌上挑些優(yōu)點,便是她的腰極細?!?/br>
    明顯東方既白并不是想聽這個:“還有別的?”

    眾人沉默,倒是一旁的褚離出了聲:“若說起破月,我倒是見過她兩面,一次是在魔界里,那時她還是一少女,另一次便是我扮作魔兵瞧見過她一次,認識和沒有什么特別,只是……”

    “只是什么?”東方既白轉(zhuǎn)過身,蒼白的臉上,鷹鷲一樣的眼散發(fā)著烈焰的光芒。

    “只是她眼底下生了一顆紅色小痣,我只是瞧著便覺得不大舒服,心慌得厲害,好像,好像里面有了不得的法術(shù)?!?/br>
    東方既白低聲笑了,黑發(fā)如墨,披在紫色的華袍上生了三分旖旎,七分妖媚。

    他伸開自己的手掌,掌心中央同樣有一顆紅色小痣,灼若紅焰,卻又顯得生氣勃勃。

    情劫,他傳說中淌不過去的情劫。

    東方既白縛手而立,紫色身影桀驁超然,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九重天,霎時風(fēng)停雨歇,明月從山坳處爬上來,給濕漉漉的大地鍍上一層銀灰色。

    守在蓬萊島的天兵魔將覺得好生奇怪,下了半個月的雨,前一秒還是凄風(fēng)苦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