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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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還沒太明白回府是什么意思,只是聽說房子很大、衣裳很美、東西很好吃,心中有些向往,但如果那個地方,沒有她娘,她便不想去了。 “哦,還有,大黃也可以去嗎?” 玄小櫻最終還是被王妃接走了,考慮到玄小櫻的心理狀況,王妃接納了農(nóng)婦,與他們一道回山莊的,還有那只黑不溜秋的小土狗。 小櫻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王妃的笑聲,麻溜地從床上跳下來,本出去,歡天喜地叫道:“母妃,你回來啦!我好——” “想你”二字,在看到王妃懷中抱著的小女孩兒時,生生卡在了喉頭。 王妃沒像以往那樣,第一眼就注意到小櫻,王妃一直低頭,笑著逗弄著那個小女孩兒,那種從靈魂深處溢出來的喜悅與滿足,是三年里,無論小櫻怎么努力,都不曾從王妃臉上看到過的。 玄昭化身大猴子,一個勁地手舞足蹈、扮鬼臉。 小女孩兒卻沒像小櫻那般,咯咯發(fā)笑,她笑得不多,除非真的特別有趣兒,才微微地彎彎唇角。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不算太給面子的笑,讓玄昭的眼底,出現(xiàn)了一種難見的自豪。 很快,王妃抱累了,玄胤趕忙說道:“來來來,我來抱。” 王妃戀戀不舍地把女兒遞給了玄胤。 “還記不記得四哥?” “你小時候,還在四哥身上拉過臭臭!” “你好喜歡爬樹,每次都是四哥去把你逮回來的!” “你還說長大了要嫁給四哥的,哈哈哈……” 玄胤爽朗的笑聲,在整個天際回蕩,寧玥看著這樣的玄胤,眼中沒有絲毫芥蒂,反而開心得笑彎了眼睛。 陽光很烈,照在小櫻的身上,卻冰冷得沒有溫度一樣。 …… 王妃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丈夫,暑也不避了,連夜帶人回了王府。 中山王此時卻并不在府內(nèi),雁門關(guān)來了新消息,他正與幕僚們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楊幕僚將沙盤中插滿了旗幟,說道:“二公子已經(jīng)與密軍會合了,挑選了五千最精銳的戰(zhàn)士,正朝雁門關(guān)行進(jìn),預(yù)備在東奧城與一萬雇傭軍碰頭。以一萬五的兵力,對抗三萬南疆大軍,雖說數(shù)量不占優(yōu)勢,不過與世子里應(yīng)外合,殺出一條路來是不成問題的?!?/br> 這一萬五千人,說白了,就是去送死的。 中山王的神情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他比誰都明白,戰(zhàn)爭原本就是殘酷的:“煜兒那邊有新消息沒?” “暫時沒有,不過,沒消息就是好消息?!睏钅涣庞值?,“不過,冀州出了點兒狀況,可能對我們不利。” “什么狀況?”中山王沉聲問。 “冀州大軍端了青蓮教的老巢,現(xiàn)在,青蓮教的弟子,一部分逃到北面的渝州,另一部分,卻是逼近了雁門關(guān)。盧輝去追渝州那一波余孽了,而雁門關(guān)這邊……”楊幕僚講到這里,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他們都是被朝廷追殺的亂黨,恨朝廷入骨,這個時候,若叫他們搶占臨淄城,只怕就算二公子把世子從雁門關(guān)營救出來,臨淄城也要危險了。臨淄淪陷了不要緊,但如果他們將對朝廷的憤怒發(fā)泄到世子頭上,緊閉了城門,不讓世子與二公子堵在外頭,世子、二公子,遲早要被追過來的南疆大軍啃掉?!?/br> “朝廷就辦不了一件好事!”中山王氣得咬牙,“故意的!盧輝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跟青蓮教合謀我兒子的命,好,好,這群人,真是好!” “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呢?”另一名幕僚問,“難道,要二公子,先帶人把青蓮教的余孽給絞殺了不成?” 楊幕僚搖頭:“這個辦法可是可以,不過這樣一來,勢必會耗損二公子的兵力,也會拖延抵達(dá)雁門關(guān)的時間,對于營救行動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中山王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楊大人,你可有高見?” 楊幕僚道:“微臣以為,臨淄缺乏一位主持大局的人。只要臨淄城能夠守住,那么,二公子的營救行動,便能如期進(jìn)行?!?/br> 只是,上哪兒去找一個忠于王府又鎮(zhèn)得住臨淄大軍的人呢? 帶著深深的困惑,中山王回了王府,一進(jìn)門,就碰到急匆匆跑出來的碧清,當(dāng)即眉頭一皺:“你不是隨王妃去山莊避暑了么?” 碧清趕忙穩(wěn)住了身形,激動道:“哎喲,你可算是回來了,王妃都等您半天了!您、您快去看看吧!” 中山王以為王妃出了事,但瞧碧清的神情又不太像:“到底怎么了?” 碧清抿唇,壓住翹起來的唇角:“你自個兒去看吧!出大事兒了!” 中山王皺著眉頭去了文芳院。 老遠(yuǎn)地,他便聽到了王妃爽朗的笑聲,腳步立時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了一遍,確定那個笑得像個孩子的女人是自己妻子,瞬間覺得撞鬼了。 十七八歲的時候,她總這么笑,跟個小瘋子似的,后面做了王妃,漸漸收斂了了性子,生下四個孩子后,越發(fā)端架子端得很,但真正失去笑容,是在玄小櫻失蹤后。 他時常還是能看到她笑,卻從她的笑容里感受不到絲毫喜悅,不像現(xiàn)在,他都還沒見到她的人,就已經(jīng)能想象她笑得前俯后仰了。 因營救行動受阻而微微低落的心情,被這種笑聲感染,漸漸地好了起來。 他抬手,撩開了簾子,一進(jìn)去,就看見王妃的腿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兒,背對著他,瞧不清容貌,他愣了一下,心道,不就是渡了兩天假么?怎么小櫻就縮水了? 王妃發(fā)現(xiàn)了他,眼睛賊亮賊亮,眉梢都是笑意:“小蓮,快看,父王回來了。” 玄小櫻慢慢扭過頭,看向那個愣在門口的中年男子,男子長得非常英俊,卻也十分嚴(yán)肅,給人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感覺。玄小櫻知道村里的每個孩子都有爹和娘,卻沒有母妃和父王,她不太懂這兩個稱呼的意思,只以為父王是這個人的名字,張嘴,乖巧地叫了一聲:“父王。” 中山王整個兒地呆住了! 王妃看著他傻呆呆的模樣,哈哈地笑出了聲,但很快,又落下淚來,抱著孩子走到丈夫身邊,抽泣道:“王爺,小櫻找到了,我們的小櫻找到了……” 中山王緩緩地將女兒抱進(jìn)懷里,女兒太輕了,輕到幾乎感受不到重量,也太瘦了,那只比他大拇指粗一點兒的小胳膊,真怕一不小心給折斷了,他的胸口,開始劇烈地起伏,不可思議地瞪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玄小櫻:“小、小櫻?” “我叫小蓮。”她還是沒能適應(yīng)自己的新名字。 中山王才不在乎小櫻還是小蓮呢,是他女兒就夠了,他把她高高地舉了起來,像舉著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 玄小櫻從沒到過這么高的地方,“呼”的叫了一聲,隨即,咯咯地笑了。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中山王興奮地抖了起來,將她抱回懷里,從不濕潤的眼睛,此時也微微有了淚意。 他是男人,他不需要替身,不需要用另一個孩子來自欺欺人,在他眼里,小櫻是養(yǎng)女,卻從來不是他的玄小櫻。三年以來,他每天都實打?qū)嵉厝淌苤ヅ畠旱募灏?,這一刻,終于再次見到—— “小櫻,叫父王!” 玄小櫻乖乖地道:“父王?!?/br> “誒!再叫一聲。” “父王?!苯卸嗌俣紱]問題呀,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她又不是不會喊。 中山王高興壞了,連大兒子都沒親過的他,一連在玄小櫻的臉上親了好幾口,直到玄小櫻歪著腦袋說“你的胡子好疼啊”,他才依依不舍地將女兒放了下來。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女兒的右腳無法受力,當(dāng)即臉色一沉:“怎么回事?” 王妃簡單地把事情經(jīng)過與他說了一遍,他暴跳如雷:“小櫻最好是自己跌下去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是誰推了她,我一定叫那人不得好死!” 玄小櫻沒玩多久,便思念農(nóng)婦了,王妃將她抱回了農(nóng)婦的房間,農(nóng)婦如今就住玄小櫻走丟以前的屋子,還是在文芳院,雖說有些于理不合,可王妃太舍不得女兒了,住得近些,心里方好受些。 農(nóng)婦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換了干凈爽利的衣衫,從沒住過這么奢華的屋子,農(nóng)婦連走一步,都怕臟了人家的地毯。 玄小櫻被王妃抱了進(jìn)來,朝農(nóng)婦伸出手。 農(nóng)婦將她接進(jìn)懷里,給王妃行了個蹩腳的禮。 王妃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說道:“別與我這么見外,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br> 農(nóng)婦局促不安地點了點頭,干笑道:“是,是。” “喜歡吃什么菜,就告訴我,缺什么,也告訴我,這屋子里,沒有不敢聽你話的,你想干什么,讓她們?nèi)ジ?,都別客氣!府里,也沒你不可以去的地方兒,門房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你想出去,都有馬車接送?!蓖蹂檎嬉馇械卣f。 農(nóng)婦受寵若驚地道了謝。 王妃看著在農(nóng)婦懷里打著呵欠的女兒,寵溺地問:“小蓮困了嗎?母妃給你洗澡好不好?” 玄小櫻看著農(nóng)婦。 農(nóng)婦訕笑道:“一起……一起給小蓮洗吧?!?/br> 王妃與農(nóng)婦一塊兒給玄小櫻洗了澡。 澡盆很大,放了許多玩具,昂貴的皂角,散發(fā)著農(nóng)婦從未聞過的香氣。 給玄小櫻洗完后,農(nóng)婦識趣地洗澡去了,王妃陪女兒躺在農(nóng)婦剛剛坐過的床上,把那些撥浪鼓、搖鈴……一件件地拿出來,如數(shù)家珍地說:“這個是你一歲的時候買的,還記得嗎?這個也是一歲買的,這個是外公送的……你最喜歡玩搖鈴……” 玄小櫻靜靜地聽她說,慢慢閉上了眼睛。 到底是孩子,不知道擇床,玩累了就睡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玄小櫻被尿意憋醒,與以往起夜一樣,沒驚動農(nóng)婦,自己緩緩地坐起了身。 她探出小手,慢慢拉開帳幔,卻猛地看見一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穿著潔白的裙子,光著腳丫子,抱著一個布偶,眸光幽深地看著她。 【v38】全家都愛玄小櫻,香梨失寵(票) 玄小櫻眨了眨眼:“你是誰?” 小櫻慢悠悠地彎起唇角,容顏隱在暗處的緣故,只讓人看見幾顆潔白的牙齒:“我是小櫻啊?!?/br> 玄小櫻困惑地“嗯”了一聲:“你也是小櫻?” 小櫻笑意逐漸擴(kuò)大,撫摸著懷中的布偶,像撫摸著一個心愛的寵物:“什么叫我也是?難道你也是?你叫小蓮,不是嗎?” 玄小櫻懵懂地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但又似乎不大明白,大家是把她認(rèn)錯了,才會叫她小櫻的嗎?這里明明也有一個小櫻呢。 小櫻含笑看著她,笑意淡到幾乎難以捕捉:“小蓮,你看這個布偶可愛嗎?” 玄小櫻看向她懷中的布偶,布偶穿著藍(lán)色裙衫,腦袋很大,膚色很白,圓溜溜的眼睛……好像不是很可愛,她不喜歡。 玄小櫻搖頭。 小櫻笑道:“這是按照你的樣子做的哦,你怎么能說自己不可愛呢?” 玄小櫻瞪大了眸子。 小櫻慢慢走上前,將布偶遞到她手邊:“要抱抱它嗎?” 玄小櫻再次搖頭。 小櫻將布偶往玄小櫻的懷里送了幾分:“抱抱吧,它很可愛的,你瞧,你不抱它,它都傷心了。你聽,它哭了,哭得好傷心……” 玄小櫻看著那明明漂亮,卻讓人感覺猙獰的布偶,瑟縮了一下,朝床內(nèi)退了幾步,摸上農(nóng)婦的胳膊,就要把農(nóng)婦拍醒。 這時,門外響起了碧清十分輕柔的聲音:“小櫻,你在里邊嗎?” 小櫻甜甜一笑,轉(zhuǎn)頭看向來到門口的碧清,輕聲道:“碧清jiejie,我在跟meimei玩布偶。” 碧清尷尬地張了張嘴,怕吵醒農(nóng)婦,輕手輕腳地走到二人身邊,蹲下身,抱住小櫻道:“噓,meimei要睡覺了,我們別吵meimei,明天再找meimei玩?!?/br> 小櫻莞爾一笑:“好呀。” 碧清將小櫻抱到了王妃房間,王妃還沒睡,女兒失而復(fù)得,她像做夢一樣,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生怕自己一睡,這個夢就醒了,女兒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