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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行不禁有點緊張,這荒郊野外的,程北路不會要把我賣了吧?況且,這事程北路絕對做得出來…… 程北路安靜地看著窗外,一大片金黃色的蘆葦蕩,蘆葦?shù)陌咨ㄐ跤L(fēng)飄舞,幾只不知名的大鳥在上面飛舞盤旋。程北路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溫暖的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花草香氣涌進(jìn)來,吹得人微醺。 “真美……”程北路靜靜地看著外面說。 顧言行轉(zhuǎn)頭看她,看見她的單薄的背影,她難得這樣安靜,反倒讓顧言行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 “快到了?!背瘫甭忿D(zhuǎn)過身,指著不遠(yuǎn)處說,“顧老師,你看。” 顧言行朝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不遠(yuǎn)處,在無際的蘆葦蕩中,突兀地立著一座小塔。 “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顧言行問。 “嗯,”程北路說,“你是不是覺得這里沒什么特別的?” “嗯……有點……” 程北路笑笑說:“我敢保證,你一會兒一定會愛上這里的。” 顧言行把車開到塔底,兩人下車。 顧言行抬頭向塔上望去,那是一座金屬小塔,有些破舊,墨綠色的油漆斑駁地剝落,一個簡易的旋轉(zhuǎn)鐵條樓梯從塔底一直通向塔頂,梯子的扶手上銹跡斑斑。 “要上去嗎?”顧言行問。 “當(dāng)然?!?/br> 程北路走在前面,向顧言行伸出手,說:“梯子有點陡,我拉著你走。” 顧言行握住她的手,邁開步子,向上走了幾步,反倒走到了程北路前面。 “還是我拉著你吧?!鳖櫻孕姓f。 兩人登上塔頂?shù)男∑脚_上,顧言行環(huán)顧四周,塔的頂棚是一個金屬制的尖形圓頂,下面由幾根金屬柱子固定住,平臺的四周圍了一圈金屬欄桿。 顧言行扶著欄桿,憑欄遠(yuǎn)眺。 程北路說的沒錯,這里真的很美,是那種過目難忘的美。 小塔安然立在蘆葦蕩之中,顧言行向下望去,蘆葦蕩外還是蘆葦蕩,層層疊疊,無邊無際。有清風(fēng)拂過,蘆葦在風(fēng)中搖曳著、起伏著,像海浪、像漣漪。一片薄云恰如其分地將太陽遮住,既明亮,又不刺眼,陽光透過云層的縫隙照下來,如碎金般撒在金黃色的蘆葦蕩的海洋中,流光閃爍。 抬頭望向天空,天空蔚藍(lán),深不見底,明凈無瑕,仿若透明一般。 “這里怎么樣,美嗎?”程北路轉(zhuǎn)過頭,問顧言行。 顧言行轉(zhuǎn)過頭,微微低下頭,看著她的臉。 她仰著臉看他,輕笑著,陽光從側(cè)面照過來,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投下兩道柔和的陰影,讓她一貫冷淡的臉上多了幾分稚氣。她輕笑著,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她眨了眨眼睛,睫毛跟著微微顫動,眼睛里跳動著澄澈的光。 “美。”顧言行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顧老師是說景美還是人美~ ☆、第22章 跟你在一起很快樂 “美?!鳖櫻孕谢卮稹?/br> 程北路心滿意足地笑了,說:“我就說你會愛上這里吧?!?/br> 金屬圍欄下面的空隙剛好可以放下一條腿,程北路坐下來,把腿伸出去,在空中蕩起來。 “你也坐吧,顧老師,把腿伸出去,很好玩的?!背瘫甭氛f。 顧言行俯下身,坐在程北路的身邊。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顧言行問。 程北路笑了,說:“那可有些年頭了。大概是六年前,我上高一的時候,有一次我和我爸媽大吵一架,心情糟透了,就去找羅恩。羅恩為了開導(dǎo)我,就說咱們?nèi)ド⑸⑿陌?,隨便搭一輛車,隨便去一個地方。然后我們就搭了一輛公交車,坐到終點站,就是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終點站。從重點站向這里望,我們看到了一大片蘆葦蕩,于是我們就往這里走。走了好久,我們看到了這座塔,羅恩說,我們爬上去看看吧,然后我們就爬上來了。我們一爬上來,當(dāng)時就被這里美呆了。那天的天氣跟今天差不多,陽光不大,很暖和……怎么樣,不后悔跟我來這兒吧?” “嗯,不后悔?!鳖櫻孕姓f。 “自從那次跟羅恩發(fā)現(xiàn)這里之后,我們經(jīng)常來這里?!背瘫甭氛f,“不管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到這里來,就會好很多。這里是一個……治愈心靈的地方?!?/br> “今天怎么想起來這里?”顧言行問。 程北路笑著說:“其實還是因為那個夢,我夢見自己在一片草原上,好久好久都沒有那樣遼闊的感覺了,然后我就想起了這里。羅恩出國之后,我好久都沒來這里了,因為覺得一個人有點凄涼……” “所以拉上我?” 程北路扭頭看他:“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br> “這里是我和羅恩的秘密花園,我不輕易告訴別人的,你賺了!” 顧言行看了看她,笑了,說:“嗯?!?/br> “哦!對了!”程北路指著她頭頂上的一個鐵欄桿,說,“你看這里?!?/br> 顧言行看過去,看到欄桿上面刻著兩行小小的字母——“CBL”、“LE”。 “是你和羅恩的名字?”顧言行說。 “嗯,這是我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時候刻的,想留個紀(jì)念……”程北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有點破壞公物的嫌疑……顧老師,要不要把你的名字也刻上去?” “我?” “對啊,不能光我和羅恩破壞公物,得把你拉下水才行?!?/br> “你這是什么邏輯?。俊鳖櫻孕行χf。 “來嘛?!背瘫甭氛f著,在身邊的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個小鐵片,笑了,說,“我和羅恩的名字就是用這個小鐵片刻上去的,六年了,這個小鐵片還在這里?!?/br> 程北路起身,拿著小鐵片,像剛學(xué)會寫字的小孩子一樣,扶著鐵欄桿,一筆一劃、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著。 “好了?!背瘫甭分匦伦聛恚f。 顧言行抬頭看,只見剛剛那兩行字母上方多了一行——“GYX”。 “以后這里就是我們?nèi)齻€人的共有資產(chǎn)了,就算是拉你入伙了。”程北路說。 “入伙?”顧言行笑著問。 “對啊,”程北路說,“三人一幫派,五人一團(tuán)伙,咱們也算是個幫派了。三個人剛好,比□□少一個人,比神雕俠侶多一個人……” 顧言行笑得直不起腰,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程北路,微風(fēng)拂過她的鬢角和發(fā)梢,她的頭發(fā)向后飄起,她面容恬靜,迎著午后的清風(fēng)和陽光,閉起眼睛,微笑。 “你今天心情不錯?”顧言行問她。 程北路睜開眼睛看著他:“當(dāng)然了,睡了個好覺、做了好夢,雖然在夢里被箭射死了……還有顧老師親自當(dāng)司機(jī)帶我到這里來、對了!還白饒了一件衣服!”程北路扯扯外套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