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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晚安早早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色。

    “單老師出差的第三天,堅持不想他。”

    “單鷹……我喜歡你?!?/br>
    “我才剛回來,你就到樓下等我,馮小姐很熱愛我嗎?”“把那個‘熱’字去掉!”

    “單鷹,我愛你,我真的愛死你了!”“真愛死我了?”“嗯!”

    搶救室又進去兩個年紀稍長的醫(yī)生,看來馮牧早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初代芯片還不到報廢的程度,是嗎?”單鷹忽然問。

    王鐵柱點點頭,“離報廢期還遠著呢,但現(xiàn)在程序錯亂,取出來也得重啟才能修復(fù)。二代芯片已經(jīng)研發(fā)成功,初代還有什么用?”

    “那是一條命!”

    “這條命十幾年前就沒了?!崩罾隙J真地說,指了指他,“當(dāng)然,你也一樣。取出芯片之后,你也不算活人?!?/br>
    “對換?!?/br>
    王鐵柱和李老二都沒聽清楚,“……什么?”

    “我的二代芯片給她。”單鷹堅定地望著兩位看上去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老頭,“初代芯片既然還不到報廢期,換給我?!?/br>
    二人目瞪口呆,李老二還上前摸了一下單鷹的額頭,確定他腦子沒燒壞,“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二代芯片換給她確實可以救她,但系統(tǒng)不穩(wěn)定的初代芯片換給你,你就相當(dāng)于半個死人,懂嗎?”

    王鐵柱進一步解釋說,“你會經(jīng)歷跟馮牧早小時候一樣的一段恢復(fù)過程,先是植物人,不知道多久才能動,長久的肢體不協(xié)調(diào),器官功能恢復(fù)快慢也不一定……如果我沒記錯,她7歲換的芯片,直到12歲才能正常走路,兒童的恢復(fù)能力快,成人可就不一定了。再說,初代芯片用了那么多年,這次還因為程序錯亂重啟,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不確定的后果,你能承受?”

    單鷹好像沒有將他們的話聽進去,再次擔(dān)憂地望了一眼搶救室,里頭在爭分奪秒,外頭的他又何嘗不是。

    “她換二代芯片后,需要多久的恢復(fù)期?”

    王鐵柱愣了一下,“二代芯片沒有恢復(fù)期,她身體并沒受傷,所以裝好之后下地就能行動自如?!?/br>
    “跟以前一樣?”

    “當(dāng)然?!?/br>
    單鷹默了幾秒,“所以,你們覺得我還會有什么顧慮?”

    王鐵柱、李老二兩人面面相覷,看上去并不愿意來一次這樣的冒險。

    單鷹盯著他們好一會兒,抿了抿唇,微微低下頭,“……我求你們?!?/br>
    他們還是很猶豫,遲遲沒有松口。

    忽然,搶救室的燈滅了,馬少立帶著遺憾的神情出來,“我們盡力了。但很遺憾?!?/br>
    委婉又直白。

    “換芯片需要多久!”下一秒,單鷹不由分說再次扯住李老二的領(lǐng)子。

    “半小時就夠了?!崩罾隙暝f。

    “走!”單鷹一手一個拽著他倆,馬少立剛要阻止,只聽單鷹說,“請給我們半小時與她告別的時間?!?/br>
    馬少立愣了一下,想到馮奕國和馮牧早先后搶救無效去世,家屬進去無非就是哭天搶地,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放他們?nèi)チ恕?/br>
    第50章 命運以痛吻我(一)

    焦糖幾個人睡到第二天一大早才起來, 呆滯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拉住一個護士問:“馮牧早怎么樣了??!”

    護士笑著說:“放心吧, 搶救回來了, 現(xiàn)在恢復(fù)得很好,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去了?!?/br>
    大家松一口氣, 焦糖忍不住眼淚直掉,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二毛好不容易才勸住她。二毛環(huán)顧一圈, 又問那護士:“昨天很晚才到的那個男的哪兒去了?”

    “你說那個高高的帥哥嗎?”護士露出幾分鄙薄, “我聽說,昨天患者差點搶救不回來,你們都睡著了, 馬醫(yī)生就告訴他要做好心理準備,他進去看了一眼就走了,好像沒再過來看過。唉,我們在醫(yī)院見慣了, 這人啊,不到關(guān)鍵時刻,是看不出心的。”

    焦糖聽完, 心涼了大半,嘆口氣,去洗手間抹把臉,又快步趕去普通病房。讓她沒想到的是, 昨晚瀕臨死亡的馮牧早現(xiàn)在居然自己坐在病床上,除了雙眼紅腫和精神萎靡外,看不出其他不健康的地方。二毛早到一步,正勸她吃點兒稀飯。

    “阿早!”焦糖撲過去,把她一把摟緊,千言萬語都只陷于互相的沉默。

    馮牧早從二毛口中聽說單鷹來過卻又在她生命垂危時不告而別的事,心中只剩下無盡的蒼涼。她不死心地給他打了個電話,發(fā)現(xiàn)他已關(guān)機。他除了坐飛機,是從來不關(guān)機的。她想,或許在他心里,何遇才是值得用一輩子守護的人,否則,他怎么會不惜欺騙她也出國找那個不知是不是何遇的人質(zhì)。又或許,他終于弄明白自己不喜歡她,在她病危之時,放棄了她。

    如果沒放棄,又為何她醒來,他都不來看一眼。

    不過三兩天,馮牧早的生活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馮奕國病逝,被單鷹拋棄,生命中兩棵以為長青的大樹,頃刻之間全部倒塌,她再找不出比現(xiàn)在更艱難的時刻。

    她擁有的,全部沒了。

    她所有的力氣,所有的希望,也都沒了。

    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馮牧早一愣,忽然帶著點希冀看去,進來的卻是許久未出現(xiàn)的嚴刻儒。他風(fēng)塵仆仆,發(fā)絲些許凌亂,但仍清俊異常,高大的身影進入病房,讓本來就不寬敞的房間顯得更加擁擠。

    馮牧早忽然冷笑,移開目光。

    他不會來了。

    “嚴總,你不是在東北出差嗎?”焦糖吃驚地說。

    “我看了你的朋友圈,臨時決定回來看看?!眹揽倘蹇聪蛎嫒羲阑业鸟T牧早,輕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馮牧早忽然用被子蒙住頭,失聲痛哭。焦糖剛想上前勸,嚴刻儒扯一下她的衣角,搖搖頭。她抿抿唇,站住了。

    馬少立帶著幾個護士和實習(xí)醫(yī)生進來查房,硬是掀開被子,抽了幾張紙巾給馮牧早,“奇跡啊,姑娘,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明明搶救失敗又活過來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想想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挺過去,會沒事的?!?/br>
    可惜,馮牧早什么都聽不進去,心中只想著——如果昨晚死了該多好。

    一系列的身體檢查顯示馮牧早現(xiàn)在非常健康,留院觀察了一晚就獲準出院。她不再哭之后,變得沉默寡言,猶如一具行尸走rou,心頭總有一塊巨石壓著,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報社放了她一周的假,讓她處理父親的喪事。她聽同事說,單鷹忽然辭職了,之后再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可能就是躲著她吧。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在別的大報紙頭版出現(xiàn),繼續(xù)當(dāng)他的首席記者,身邊也會繼續(xù)圍繞一批女粉絲。

    聽說,報社領(lǐng)導(dǎo)聯(lián)系上單鷹的父母,二老說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