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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晚安早早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獸的掙扎,“是人際交往,還是交往?”

    “你管不著?!彼话褤屵^自己的手機,給嚴刻儒發(fā)消息說“我還在外頭采訪,改日再約”。一會兒,他回:“別又偷懶不吃飯。我會監(jiān)督的?!?/br>
    單鷹瞥了一眼她的屏幕,臉色又是一沉。

    剛才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走過,“呵,小單,還沒回去?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

    “不是!”馮牧早趕緊撇清。

    不明所以的中年男人笑笑,拍拍“單鷹”的肩膀,“不是就快追啊?!?/br>
    馮牧早撇撇嘴,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單鷹安靜得有點可怕。她瞥他一眼,見他沉默地坐著,下垂的眼睫流露出不知名的情緒——反正不太高興。身體沒換回來,她一時不知該去哪里。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又浮了上來,咬咬牙,說:“單鷹,我們談一談吧?!?/br>
    他偏頭看她,等她再開口。

    “我知道你沒去Y國,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我搶救的時候,你來看了一眼就走了,我醒來后怎么聯(lián)系你,你都不回復(fù)?”

    為了救你啊,傻丫頭。單鷹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次選擇了隱瞞,“沒有原因,我也沒什么可解釋?!?/br>
    馮牧早“噌”一下站起來,心口好似被他又捅了幾刀,肩膀微微顫抖著,“所以你我都心知肚明,當(dāng)年你拋棄了我,現(xiàn)在就別演什么深情游戲!”說著,她將他的手機狠狠擲向他,他竟然沒躲,手機砸在眼角,又掉落在地。

    馮牧早握拳,又是一陣后悔——她砸的是自己的臉啊!

    她轉(zhuǎn)身就走,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單鷹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走,沉痛地閉上雙眼。他既然選擇不告訴她真相,就得面對必須失去她的現(xiàn)實。明明想好了各自開啟新生活,一見到她,卻還是舍不得。

    “?。?!”那邊傳來一聲怪叫。

    單鷹回神,下意識拿起手杖趕過去,只見馮牧早四仰八叉摔在兩層樓梯之間的平臺上,半天沒爬起來——她適應(yīng)不了單鷹現(xiàn)在不怎么協(xié)調(diào)的肢體,沒有手杖的支撐,下樓梯時一下子就滾了下去。

    馮牧早渾身疼得幾乎哭出來,但想到這是單鷹的身體,心理又平衡了。只是,爬起來之后,她不得不握著手杖,一步步慢慢下樓,幾次想開口問一旁虛扶著她的單鷹怎么受的傷,但又忍住了。

    “怎么還不換回來……”馮牧早嘟囔著,無奈帶著單鷹一起回家,一路上,兩人像初識那會兒一樣各自沉默,氣氛死寂。

    單鷹很久沒到馮牧早家來了,這兒雖說收拾得井井有條,卻沒以前那么有人情味,電視機上一張父女倆合照顯得幾分溫馨,卻又充滿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悲傷。

    馮牧早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幸福的,先后兩個男人愛她至深,為了延續(xù)她的生命幾乎傾盡所有,且至今絕口不提自己的付出。

    她帶著點兒期待煮了碗面,一嘗,失望地發(fā)現(xiàn)即便換到單鷹身體里,自己還是沒有味覺。她郁悶地把碗往單鷹面前一推,“吃了它,幫我填飽肚子?!?/br>
    單鷹也僅僅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早早,你一點兒都沒有變?!?/br>
    馮牧早沒好氣地問:“干嘛?”

    這還用說嗎?這碗面的難吃程度與以往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快吃了它!”她兇惡道,同時驚覺換到她身體里的單鷹竟然能嘗出味道——這種狀態(tài),跟幾年前失去味覺的單鷹出其一致。

    他假裝沒聽見,可恨。

    “快吃!”她瞪眼,活脫脫母老虎的口吻。

    單鷹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最后重新拿起筷子,艱難地吃面。這碗面不是普通的面,面條本身半生不熟、西紅柿酸澀、沒泡發(fā)的香菇好似干柴暫且不說,面湯味道怪得令人發(fā)指,每吃一口都好似紅軍長征般艱難困苦。

    “咚、咚、咚?!庇腥饲瞄T。

    “來了!”馮牧早忘記自己處在誰的身體里,轉(zhuǎn)身隨手開門。

    “單鷹”出現(xiàn)在馮牧早家里,門外的嚴刻儒忽然一愣,上下打量著“他”。馮牧早見到嚴刻儒臉上驟變的表情,心里大喊不好,幾乎可以想見接下來家里會是怎樣一副雞飛狗跳的畫面。

    第55章 曾經(jīng)的你(三)

    馮牧早還來不及想出個借口,嚴刻儒一拳上來,她的腮幫重重挨了一下,整個人再次摔了個四仰八叉,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疼得齜牙咧嘴。

    單鷹幾步趕過來,剛要俯身扶她,就被嚴刻儒一把拉住。他有點心疼地撫上“她”淤青的眼角,關(guān)切地問:“怎么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單鷹瞥了馮牧早一眼,“沒做什么,就是逼我吃她下的面?!?/br>
    “流氓!”嚴刻儒也不知是不是漏聽了一個“的”字,勃然大怒,揪起“單鷹”的領(lǐng)子又要動手,處在單鷹身體里的馮牧早嚇得大叫:“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嚴刻儒根本聽不進去,揮拳就打。

    單鷹握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嚴刻儒,不準(zhǔn)再動手。打‘他’就是打我,明白嗎?”

    “你忘了他是怎么對你的?!”嚴刻儒皺眉問,表情充滿不解。

    領(lǐng)子還被他揪著,馮牧早眼珠轉(zhuǎn)轉(zhuǎn),心想也對,其實嚴刻儒揍的是單鷹的身體,她沒什么損失。所以,她忽然很高興地說:“嚴刻儒,你快打我!往死里打!你今天要是不打,你就不是個男人。”

    “不行。”單鷹伸手擋在他們之間,他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挨揍,但忍受疼痛的是馮牧早,他不可能視而不見。但是,馮牧早一把將他推得老遠,“你走開!”

    這種動作在嚴刻儒眼里,就是“單鷹”對馮牧早使用暴力,更加怒不可遏,撲上去沖著“單鷹”就是一頓暴揍。馮牧早本來就等著挨打,挨了幾拳后就受不了地癱倒在地,即便如此,她還是高喊著:

    “打我!快!用力!揍我!”

    單鷹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憋著氣,就是想讓人揍他。

    “嚴刻儒!快揍我!這里!往這里打!啊——疼死我了!舒服!快!再打我?guī)紫拢 瘪T牧早干脆“大”字型躺著,任他對自己拳打腳踢,雖然渾身如同炮擊,可還是不停鼓勵著他。

    見“單鷹”這樣,嚴刻儒覺得自己好像滿足了他什么欲望似的,反而停了下來,咬牙罵了句:

    “變態(tài)!”

    “舒服了?”單鷹冷眼問躺在地上的馮牧早。

    何止舒服,她覺得都要吐血了……

    嚴刻儒用腳尖輕輕踹她一下,“不管你到這兒來有什么天大的理由,現(xiàn)在馬上滾出去!”

    馮牧早心里在流淚——這是我家,我要滾到哪里去啊……她掙扎著翻身,本來行動就不怎么利落,加上被暴揍一頓,站起來無比艱難,剛爬起來又摔下去,反復(fù)兩次后,嚴刻儒臉色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