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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掩護(hù)。” 兮妍揉揉耳朵,“你都念叨多少回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琥珀核桃外頭裹著糖衣,蕭泓澄吃完飲下半盞清茶壓壓嘴里的甜膩,然后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摸著她白玉似的耳垂,“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一個眼神望來,他立馬投降,“我不說了成不成?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來。” 兮妍冷哼,“想吃神仙rou,你也去給我買來吧?!?/br> 蕭泓澄貼著她的紅嘴道:“神仙rou沒有,凡人rou倒是有,請公主品嘗。” 到了戲園,云夢擺好車凳請兮妍下車,駙馬爺先探出半個身子,也不知怎么了,又把頭縮回去。云夢本不覺得有什么,在她去車上取茶具時,卻發(fā)現(xiàn)矮幾上放著一塊沾著紅脂的巾帕。 上至雅間,蕭泓澄抖落一下兮妍的白狐毛斗篷,“看,這樣公主就不必?fù)?dān)心口脂會粘在皮毛上?!?/br> 兮妍看了一眼風(fēng)情萬種的花旦,“喏,駙馬爺若是再上點粉,描個眉畫個眼,就能上臺了。” 蕭泓澄大馬金刀坐在太師椅上,側(cè)頭看著她道:“像我這么硬朗結(jié)實的男子上臺扮演花旦四不象,演武生又太俊俏,演丑角又可惜。便只有做公主的駙馬最好?!?/br> 兮妍不與他耍貧嘴,四下望了望,倒是發(fā)現(xiàn)好幾個熟人。 蕭泓澄順著她視線望去,“聽說韓霧年曾被妹婿教訓(xùn)一頓。” 她回頭,“為何?” 他眼睛閃過一抹嘲諷,“還能為何?” 難道是因為韓霧年曾想追求星妤?韓霧年不可能不知道星妤的身份,但沒見過人是可能的,“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蕭泓澄冷冷道:“要不公主把他叫過來,讓他當(dāng)面解釋誤會?” 這人一遇到韓霧年就陰陽怪氣,弄得好像他們真有什么一樣! 兮妍也冷了臉,“怎么光盯著一個韓霧年?不是還有一個夏云逸?你和他還有姻親關(guān)系,聽說星妤與夏云舒沒有起正面沖突,但事情卻發(fā)生不少。” 蕭泓澄訕訕一笑,“我總不能管到陸家后宅去吧?再說meimei自己也說她能自己處理,有陸南潯在后面撐腰,她想做什么盡管做就是?!?/br> 沉默一陣,倆人相視一笑。 蕭泓澄握著她的青蔥似的玉手,“我以后再也不說他了。”反正他也快要娶媳婦了。 兮妍晃了晃手,“你怎么不說他?” 對面雅間坐著的是闊別一年的袁復(fù),氣質(zhì)不似當(dāng)初的冷硬,舉止投足都帶著沉穩(wěn)。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少婦打扮的女子,應(yīng)是他的新婚妻子。 袁復(fù)自是也看到了兮妍二人,看了看低眉順眼的妻子道:“皇太女與駙馬在看戲,咱們過去見個禮就回來?!?/br> 孫玉不敢望他,怯怯道:“是。” 袁復(fù)微不可聞嘆氣,如此小家子氣,往后如何撐得起場面? 孫玉也自知自己的問題,只是她心中的結(jié)解不開。身世坎坷,命如浮萍,她曾為了榮華舍下尊嚴(yán),如今榮華在側(cè),她的尊嚴(yán)卻是永遠(yuǎn)也拾不起。 夫妻倆一前一后來到雅間見禮。 兮妍請他們?nèi)胱?,解下腰間的羊脂玉佩遞給孫玉,“小小見面禮,還請袁少夫人莫要嫌棄。” 皇太女粉色指尖捏著玉佩,美得像一朵粉白的花。孫玉跪著接過,手指在衣袖中摩挲玉佩,心中五味雜陳。 蕭泓澄道:“一年不見,袁大人越發(fā)沉穩(wěn)有魄力了?!?/br> 袁復(fù)道:“一年不見,駙馬爺還是一樣的瀟灑不羈。” 蕭泓澄爽朗大笑,“改天一起喝酒?!?/br> 袁復(fù)眼睛不著痕跡掃了一眼兮妍的肚子,她儀態(tài)優(yōu)雅,坐著時背挺得直直的,紅底牡丹金絲滾邊褙子修飾了腰身,百褶長裙遮掩了肚子。若不是知曉她有孕,倒是發(fā)覺不出她有孕。 視線望旁邊帶了一眼,他的妻子弓著背,腦袋埋得低低的,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忍不住嘆口氣,然嘴中苦澀卻是嘆不出去的,起身道:“我就不打攪皇太女與駙馬看戲了,改日再進(jìn)宮給你們請安?!?/br> 蕭泓澄送他們出門,回來見兮妍在發(fā)愣,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兮妍搖搖頭,“杞人憂天罷了。覺得袁復(fù)可憐,又覺得他妻子可憐,兩個可憐湊在一起,更是可憐加可憐?!?/br> 蕭泓澄有些心虛,這事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 想了想道:“這都是命。他們?nèi)粝氩豢蓱z也很簡單,要么打破常規(guī)和離,要么改變自己去適應(yīng)對方。什么都不做,便只有接受乏味枯燥的人生。” 見她還是懨懨的,摟著她親了一下,“咱們出去逛逛怎么樣?這戲唱得我都快瞌睡了?!?/br> 兮妍抬眸,“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要求去?!?/br> 蕭泓澄拉她起身給她穿上斗篷,“是,是我貪玩?!?/br> 街上行人越來越多,兮妍逛了一下就不想再繼續(xù),“我們回宮吧。” 他學(xué)著她語氣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回宮?!?/br> 兮妍推著他上車,“是,是我嬌氣?!?/br> 轉(zhuǎn)眼到了除夕。 蕭泓澄剪了兩支綠萼梅花進(jìn)來,選了個素凈瘦長的花瓶插上,然后擺在兮妍面前。 兮妍調(diào)整了一下花的位置,問道:“元叔不進(jìn)宮卻去首輔府過年,可是對宮里有不滿?” 蕭泓澄摸了摸衣裳,確認(rèn)熱了才坐到兮妍旁邊,“他嫌宮里規(guī)矩多不自由,再者也怕被老宮人認(rèn)出,他懶得去與他們解釋?,F(xiàn)在星妤有孕,他說他以后就在首輔府幫meimei照看孩子,讓我們不必掛心?!?/br> 兮妍頷首,讓宮人再多準(zhǔn)備一些禮品送去首輔府。 時辰尚早,她便摸出針線來。難的不會做,給孩兒做個小肚兜還是會的。 她眉目含笑,整個人像是會發(fā)光,身上透著純凈,沒有一點世俗污濁。 她手指翻飛,一下一下似在撥弄他的心。 蕭泓澄忍不住虛靠在她身上,“公主真是賢妻良母,能娶到公主是我三生有幸?!?/br> 兮妍嫣然一笑,“駙馬體貼入微、博學(xué)多才、豁達(dá)大度,能有駙馬陪伴一生,也是我的福氣?!?/br> 蕭泓澄問出自己很糾結(jié)的問題,“若是往后有大臣逼著你廣開后宮怎么辦?” 兮妍強忍笑意,放下針線扶額,“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 他只沉沉看著她不言語。 她勾勾手指,他附耳傾聽,“那我就說只喜歡駙馬一個。 他抿嘴一笑,“我也只喜歡公主一個?!?/br> 也不知這話戳到他哪根經(jīng),感受他一點點變硬,兮妍快速把手繃丟給他,“閑著也是閑著,你也來縫幾針,讓孩兒在衣裳上感受一下你的父愛。” 蕭泓澄嘆氣,還有幾個月,忍得好辛苦。 云夢進(jìn)來就見皇太女手把手教駙馬爺刺繡,似乎她進(jìn)門時,公主還笑馬駙馬爺手笨。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