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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嘴唇邊都紅了一片,上面的樹脂還在,難聞不說,粘著也不舒服,不過,當(dāng)日若是她也裝扮成這樣,會不會春花就認(rèn)不出她了? “春華,當(dāng)初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女子的?”靈染輕抿了口茶,暖暖的熱茶蒸的臉紅撲撲,越發(fā)襯得唇紅齒白。 春華看她這樣子,調(diào)笑道:“說句得罪神仙的,您這樣嬌滴滴的人兒,若這副裝扮便能騙過眾人,那我家小姐,一定能哄過天上的菩薩呢?!?/br> 靈染不信:“有那么不像嗎?我坊中的人可是半分沒有懷疑過,可見這扮相還是可以混過去的?!?/br> 再說她因為母親去的早,父親不管著她,繼母更是指望不上,所以并沒有穿女孩子都有的耳洞,人們只道她長的娘氣,誰會想到襟衫下藏芙蓉面呢?春華能看出來,難道整日與她一起呆著的小藝小艾看不出?田家媳婦看不出? “哎呀,那些粗心的大老爺們怎么能有女孩子心細(xì)?”春華看出她心中的疑慮,不過她也沒說,就算是這些人看出了又怎么樣,老板還是老板,還能憑他們指使不成? 靈染眉尖一擰,可田家婆娘不是男子啊。 正這時,外面?zhèn)鱽眄憚?,?xì)聽原是今天田府送的海鮮到了,靈染只叫秀禾好生招待主仆兩,自己出去瞧著。 田府送貨的一直都是位叫齊福的本地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但老實本分,見人就愛笑,讓人看了就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齊大哥,今日怎么來的這樣早?” 齊全看見靈染過來,遠(yuǎn)遠(yuǎn)就露出兩排大白牙:“今天海上遇了風(fēng),船隊回來的早,不過您放心,貨一點兒沒差?!?/br> 靈染笑了下,沒動?!褒R大哥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br> 送走了齊福,靈染叫出小藝,安頓他二人準(zhǔn)備明天的食材,剩下的還是放回地窖冰著,年迦被灌了三樽酒,好不容易從侯府小將軍那里推脫出來,迎面看見靈染往后院走去,忙追了過去。 “年大哥,朋友走了?”靈染見他半跑著過來,忍不住朝他后面看了一眼。 年迦也覺得追的有些急,忙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沒…沒呢,年蓉那個丫頭呢?沒有給你添亂吧?” 這樣的年迦,倒像是位鄰家小哥。看得出來他極寵這位meimei,若不是這樣,今日也不會偷偷把她帶出來。 “在堂屋坐著,年大哥也進(jìn)來喝杯茶吧。” “好…好,”年迦巴不得能多待一會兒,干脆連晚飯也一起吃了就更好了。 楠木檀桌前,封沐影冷著臉看著手里的小紙條。 靈犀在后面看得清楚,心道這個死暗夜也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凈說這些惹主子不開心的來。 “殿下,興許陸姑娘是和年小將軍有事要聊,才進(jìn)堂屋的。” 封沐影余光掃了他一眼,臉更黑了。 靈犀嚇得一低頭,忙換了個說法:“呃…是奴才說錯了,興許他兩是已經(jīng)說完了出來的,肯定沒什么事,要不陸姑娘也不會送年小公子出來…” 封沐影眉一擰:“滾!” 他到底養(yǎng)了群什么人,會不會說話? ☆、主仆做戲 第二日,給鮮品坊送海鮮的責(zé)任就突然換給了靈犀,連靈染都覺得詫異,這小家伙是替封沐影來監(jiān)視自己的嗎?不過想一想也不對,她自己這里,也沒有什么可讓他派心腹手下來監(jiān)視的東西吧。 “沒事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來跑跑腿,呃…晚上睡的香?!膘`犀臉上笑嘻嘻、忙前忙后駕著牛車,轉(zhuǎn)過頭時,就變成一副苦瓜臉,嗚嗚嗚…還不是姑娘你。 一連四五日,都是他送的,靈染也見怪不怪了,反倒是年家大公子隔三差五就來吃飯,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就連小藝小艾都看出了端倪。 “年家大少爺是不是看上秀禾了,怎么每日都來?” 站在秀禾旁邊的靈染聽了,耳根子通紅,只好閉門不出。 可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靈染這天出去看了一趟田浩給她選的幾處鋪面子,回來后就聽說,琦大皇子在酒樓請賣唱的丫頭唱了一曲,這都沒什么,達(dá)官貴人們偶爾都會在酒樓里聽小曲兒消遣,酒樓也會找一些年輕漂亮,又能歌善舞的人來招待這些財主,但這和青樓里的藝伎、窯子里的姑娘可不是一個概念。 這種事情可以不必藏著掩著,也沒人會說三道四。 壞就壞在,封沐琦酒過三巡,喝上頭了,嘴里直嚷嚷圣上逼婚,他未來的王妃是如何如何的相貌丑陋,不堪為婦,甚至還拿那唱曲的女子和鎮(zhèn)北大將軍府的二小姐比,鬧得人言紛紛,眾人更是對二小姐嗤笑不已。 不想年蓉哪是吃素的,一聽這個天殺的琦皇子居然被他父王放了出來,現(xiàn)下還在酒樓里對她無理羞辱,也不管什么禁不禁足了,提著劍就沖出府外,實心樺木的桌子砍成兩半,還差點兒給琦皇子掛了彩,兩人這下鬧大了,琦皇子留下“悍婦”二字,便在護(hù)衛(wèi)的保護(hù)下,逃出酒樓。 當(dāng)然,也有人說,他是被年蓉拎著丟出去的,就像拎小雞那樣扔出酒樓,反正琦皇子覺得顏面盡失。 ……說什么,這門婚事,他也不干了。 封沐琦跑回去當(dāng)天就去見了圣上,說是如果再逼著他娶年蓉,他就去皇寺里剃頭當(dāng)和尚去,老皇帝這下連怒也怒不起來了 事實上,封皇帝寵愛他與先皇后生下的封沐琦,所以就算知道他張揚跋扈、不堪教養(yǎng),但還是愿意把手握兵權(quán)的年將軍之女年蓉賜婚給他,為的就是給封沐琦手中留一把鋒刃的利劍。 可現(xiàn)在這把利劍轉(zhuǎn)頭對上自己了,因為第二天年懷安便以身體抱恙,沒去上朝。 眾人都說這下慘了,恐怕年家小姐要一輩子嫁不出了,但底下的人看不清,上面的人還能看不清嗎?年家世代忠心耿耿,如今年父沒有懲罰年蓉,卻護(hù)著推脫不去上朝,這就是一個訊息,年父是在和皇上堵著口氣呢,要是皇帝不能給個說法,封沐琦不要,有的是等著韜光養(yǎng)晦的人要她。 這消息一傳出,整個潁都都炸了,別人都等著看好戲,有些稍有勢力的暗中開始望風(fēng)而動,靈染卻有些著急,封沐琦上一世可是愛年蓉愛到骨子里,這一世怎么不開竅呢?生生把自己老婆往外推。 因著這件事,年迦也很來鮮品坊了,靈染又在潁都城開了兩家鋪面,依舊是開業(yè)火爆,可她心中總是擔(dān)心年蓉憋在府里氣出病來,過去看了才知道,年將軍確實是病了,平日堅強如斯的年蓉,哭的令人心疼,說起來她也是委屈呢,換做哪個女的,都接受不了還未出閣,就被人詆毀丑陋,甚至嚇的連娶都不敢娶。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縱使有些人見過年蓉,此時被一謠傳,也變成丑八怪了。 靈染安慰了一通,但面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