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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以一路開到儷湖最美的岸邊。桑朵站在邊上欣賞美景,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在唇角。 迎面走來一對母女,母親看起來年紀(jì)大了腿腳不便,女兒很貼心地攙扶著母親,還不忘叮囑她走得再慢一點。 桑朵看著這對母女,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想家了。 為了不打擾到那對在樹蔭下休息的母女,桑多默默走開,目光準(zhǔn)確地投向廊橋東邊的小涼亭。 涼亭里靜靜地立著一個修長的人影,因為隔得太遠(yuǎn),桑朵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唯一肯定的是,那個人正在認(rèn)真地看著她。 ☆、拐賣你 南平城的天氣變起來比孩子的臉還快,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轉(zhuǎn)瞬之間就是烏云密布,桑朵人還沒走到廊橋那里,這雨就嘩啦啦地下起來了。 “桑小姐,”本在車?yán)锏年悅ツ弥鴤阃@邊快步跑起來,“下大雨了,先回車?yán)锇?。?/br> 小娟接過陳偉送來的傘,趕緊給桑朵打起來,悠長的道路里,風(fēng)似乎固執(zhí)到想要穿透人的身體,小娟是一個很貼心的姑娘,因為她幾乎把這把傘全部打到了桑朵的頭頂,生怕把這位主子淋著雨。 雖然桑朵試圖將雨傘放在她和小娟的中間,可是她怎么用勁都拽不過小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一心護(hù)主的姑娘被大雨淋濕。 就快轉(zhuǎn)彎的時候,桑朵回頭望了一眼,廊橋東邊涼亭里的人影也消失了。 在她的身后,這雨中的儷湖美得像詩詞歌賦里描寫得一樣:山色空蒙雨亦奇。 三個人鉆進(jìn)車?yán)铮粓鐾蝗缙鋪淼拇笥晖耆騺y了桑朵出行的節(jié)奏。但她人已經(jīng)從蘇府出來了,她就不想這么早就回去。 這幾天在蘇家住著,她都覺得蘇家兩位少爺?shù)娜兆硬缓眠^,明明是愉快的吃飯時間,可蘇耀輝總是會在飯點詢問兩位公子的工作日常,這個事情的進(jìn)度如何,那個時期處理的怎么樣了,更要命的是偶爾還會有人進(jìn)來匯報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諸如此類的各種問題源源不斷出現(xiàn)在蘇家的飯桌上,桑朵一個外人聽著都覺得心累,她甚至懷疑這一家人絕對都有消化不良的問題,這樣吃下去的飯,就算再美味也走不了心。 還有一個讓桑朵不想回去吃飯的原因:她得抓緊時間好好看看這南平城,雖然蘇家老爺蘇耀輝曾明確地告訴她:在你回家之前,你一直都可以住在蘇家。但她沒法確定,這句話到底是蘇家老爺?shù)姆胃阅?,還是僅僅是一句客氣話呢。 桑朵覺得她必須得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看這車子在南平城里繞了一圈,她又開始犯難了。 2018年,一個單身女人在復(fù)雜的社會里打拼生存已屬不易。 而現(xiàn)在,桑朵發(fā)現(xiàn)立在自己面前的問題更為復(fù)雜了。 1918年,一個穿越而來的單身女人在這個統(tǒng)治階級的世界里活著都很困難。 一沒錢,二沒權(quán),三沒身家背景,純屬“三無”。 雖然有商業(yè)頭腦和能力,但1918年沒人會大膽到聘用一個“三無”女子來企業(yè)上班。 一想到這個致命的問題,桑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努力驅(qū)趕著腦海里令人窒息的無力感,猛然抬頭“光明酒樓”四個大字掛在眼前,她趕緊喊陳偉停車。 剛才的無力感瞬間就被擊碎,化悲憤為食欲,這是桑朵永遠(yuǎn)不變的座右銘。 光明酒樓的店小二竟然還認(rèn)得桑朵,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他們自然認(rèn)得那日的蘇家大少奶奶和蘇家二少爺。 桑朵他們?nèi)齻€人剛進(jìn)門,就被熱情的店小二迎到了二樓的包廂雅座里。 既然上一次來吃得不開心,索性這次都全給補上,之前桑朵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小娟和陳偉的飯量,所以根本不怕吃不完浪費。 店小二剛走,有股溫?zé)岬暮粑翟谏6涞牟鳖i后面,她愣了一下,一回頭發(fā)現(xiàn)兩個包廂雅座之間的屏風(fēng)被拉開了,蘇浩宇憑空出現(xiàn),正對著她微笑,臉上掛著意料之外的喜悅,得意地說:“你就這么想我?一個早上沒見就追到這里來了?” 前一秒,小娟和陳偉齊刷刷低下頭,搖著嘴巴暗笑。后一秒,兩個人拋下一句“我們?nèi)ズ筇每纯床撕昧藳]”就起身離開了。 “你少來!”桑朵氣急敗壞地搜索著詞語,“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我是去完儷湖,在城里轉(zhuǎn)了一圈偶然路過這里好嗎?” 蘇浩宇正襟危坐,“好,好,好,雖然這是偶遇,但這充分說明我們兩個人是有緣千里一線牽。” “要臉嗎?” “不要臉!” 說真的,桑朵從小到大,就從沒見過像蘇浩宇這樣的人,當(dāng)這種油膩膩的話一旦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搖身一變就成了灑脫、利落,那些本該讓人作嘔的部分像是被凈化了一樣,甚至還生了幾分無恥的可愛。 桑朵舉手投降,探著腦袋往旁邊空無一人的包廂雅座里望,“就你一個人?” 蘇浩宇很自覺坐到桑朵邊上,笑吟吟地看著她,“紡織廠的叔伯們剛走,我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br> “不是說你喝多了爬不起來,”桑朵把頭一偏,拿起筷子夾菜,“你不是應(yīng)該在屋子里喝醒酒湯嗎?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送的,我就喝;別人送的,我不喝?!?/br> “蘇浩宇!”桑朵咬牙切齒,“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你是蘇家二少爺你無所謂,我是一個外人,這些玩笑話如果讓人傳出去倒霉的人是我!” 桑朵一激動,說話的時候胳膊和手都會一起動起來,蘇浩宇抓住她激動到飛舞的一只胳膊,臉上沒了剛才那種嬉笑不經(jīng)的痞氣,盯著桑朵的眼睛,很認(rèn)真地說:“我對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玩笑話?!?/br> 胳膊被劫在半空中,被觸碰到的地方有種細(xì)微的癢,讓桑朵整個人不自覺顫了一下。 桑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胳膊從蘇浩宇的手里拿出來,“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br> 蘇浩宇輕蔑地說:“口是心非?!?/br> 小娟和陳偉是和店小二一起回來的,蘇浩宇的飯量依舊驚人,明明在隔壁已經(jīng)吃了一桌,換了一個地方照樣吃得跟沒吃過午飯一樣。 四個人的飯桌,照例聊得都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比如蘇浩宇詢問沒有他在的蘇家早餐是什么樣的,有誰問過他為什么沒來,他還重點嘲笑了小娟和陳偉,說自從他們跟著桑朵,兩個人明顯都胖了起來。 “哎呀,再這么吃下去,我估計我也得胖,”蘇浩宇喝完面前的茶,慢條斯理地說:“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就沒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你們先回去吧,晚上再來接你們的桑小姐?!?/br> 小娟和陳偉同時抬起頭,與蘇浩宇相視一笑,便一溜煙就退了出去,完全忽略桑朵著急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