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疑的痕跡。

    沒有痕跡, 沒有走動的痕跡, 兇手甚至沒有動他一根頭毛絲兒。死者衣冠整齊, 面色蒼白。他仿佛是在看著什么東西的剎那, 在驚駭中停止呼吸。

    “會不會是中毒？”

    艾米麗仔細(xì)地觀察尸體，“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讓法醫(yī)過來吧?！?/br>
    面對過分詭異的現(xiàn)場，有自知之明的紐約警察們明智地沒有搬動尸體——他們直接封閉了整道走廊。

    不作為對他們來說便是最合適的有作為。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摩根通過耳機呼喚小組中掌握信息洪流魔法的加西亞。

    坐在匡蒂科無數(shù)電腦屏幕前的it女王今天的神秘魔法似乎有些失效，她帶著歉意對自己的巧克力帥哥開口:“抱歉, 但目前為止還未能鎖定任何目標(biāo)。萊克特先生的交際范圍太廣，而且……”

    “而且什么？”

    “你知道的。”加西亞敲擊著鍵盤，屏幕上的頁面調(diào)轉(zhuǎn)變成了軍方的信息庫，紅色的警告框已經(jīng)跳了出來，“cia和我們并不算對頭。”

    “cia？”

    摩根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這位知名的國際心理醫(yī)生的和政界的大人物有著密切的往來。

    由此而言，萊克特的資料涉及軍方機密也不是不可能的。

    “盡你所能。”

    “ok。”

    坐在電腦后大卷發(fā)的加西亞推了推眼鏡繼續(xù)篩選漢尼拔交際范圍里的可疑人員。

    這時候，走到墻邊的瑞德突然開口，他若有所思地看墻角，“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面有點……冷？”

    “冷？”被他這一提醒，在場的這幾人還真覺得這里面比外面冷了許多。

    “你們看?！比鸬律焓衷趬ι夏税?，他讓眾人看他的手心，已經(jīng)微微濕了，“返潮。這有些奇怪?！?/br>
    面對著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瑞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室內(nèi)返潮現(xiàn)象一般出現(xiàn)在春天的時候。入冬時室內(nèi)墻壁和地板溫度逐日下降，開春后室內(nèi)升溫速度比室外慢，當(dāng)室外空氣突然劇烈升溫，而且十分潮濕時，吹入室內(nèi)便在冷地面和墻壁上凝結(jié)成為小水珠，甚至形成流動水層。如早晨陰天，且過暖又有強勁的南風(fēng)。當(dāng)然還有其他的原因可能導(dǎo)致……”1

    一大長串的話幾乎是繞口令一般地從瑞德口里冒了出來。

    ——瑞德博士的百科書模式再次上線。

    其他人表情微妙了一瞬間，團寵什么都好就是這點實在讓人消受不得。

    “所以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對吧？”

    盡管不樂意聽一大串的科普，但奈何這個時候小博士的語速簡直快到飛起，想打斷也來不及。

    大致聽了個七七八八，摩根直奔主題。

    “嗯?！比鸬驴隙ǖ攸c了點頭。

    ——————————————————————

    在加西亞在軍方防火墻面前止步的時候，復(fù)仇者大廈里，托尼滿不在乎地直接越過防火墻進入軍方系統(tǒng)。

    那個和九頭蛇一樣惹人厭煩的公司果然沒有表面上那么無害。

    “賈維斯，怎么樣了？”

    查閱著那一堆生化武器的資料，托尼頭也不抬地問。

    “抱歉。”賈維斯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歉意，“對方將我攔截下了?！?/br>
    “老伙計，你是講真的？”托尼語調(diào)抬高了不止一度。

    “sir，我認(rèn)為對方同樣存在著和我一樣人工智能系統(tǒng)?！?/br>
    賈維斯調(diào)出了投影屏，將他方才試圖攻破對方防火墻的全程展示給托尼看。

    看著看著，托尼的神情嚴(yán)肅起來。

    “好吧，伙計，我相信你說的話了?！?/br>
    說話間，門開了，娜塔莎拿著一份文件夾走了起來。她身上的硝煙味未散，顯然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

    看到娜塔莎這幅樣子，托尼挑了挑眉毛。

    娜塔莎將文件夾扔在托尼桌上。

    “我們有大麻煩了?！?/br>
    她開口。

    托尼打開了文件，只翻了兩眼，他“啪”地一聲重重地把文件合上，眼中少見地燃起了怒火:“他們做夢！”

    文件的內(nèi)容不是別的，赫然是保護傘公司以國會的名義發(fā)來的征調(diào)覃昭加入t病毒研發(fā)的命令。

    “的確?！?/br>
    娜塔莎的眉角也流露出一絲冷銳，“覃不屬于神盾局編制，同樣不屬于政府人員，只要我們堅持她的自由公民身份，他們在明面上也不能做什么。但麻煩的不是這個。”

    “保護傘?！?/br>
    在娜塔莎開口之前，托尼已經(jīng)搶先一步說了出來。他的面色冷硬，身上的氣息可不像平日輕挑傲慢的百萬富翁，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名超級英雄。

    他轉(zhuǎn)著椅子，轉(zhuǎn)過身點開了一組圖片。

    看到圖片的那一瞬間，即使有了心理準(zhǔn)備，娜塔莎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屏幕呈現(xiàn)出一批接受生化武器實驗的“自愿者”在接受實驗后的樣子——面容扭曲皮膚潰爛，猙獰絕望。

    “那些家伙根本不配稱為人?！?/br>
    托尼冷冷地對保護傘公司如此下定義。

    娜塔莎沒有反駁他。

    “讓托爾也一起過來吧。”

    注視著屏幕上的那些照片，娜塔莎沉默了片刻開口。

    這一次，關(guān)系到太多，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他們也不得不借助阿斯加德的力量。

    比起九頭蛇的喪心病狂，保護傘公司有過之而無不及。

    ——————————————————————————

    在托尼他們召開一次復(fù)仇者全體成員大會時，bau小組對現(xiàn)場的勘探已經(jīng)到了尾聲。

    盡管現(xiàn)場還處于封鎖期間，但警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撤離了不少輛。而沒有其他什么事情可做的紐約警察再次一一對所有去過心理室的學(xué)生進行詢問。

    ——這大概是他們最擅長的事了。

    “夏洛克居然沒來，真是太奇怪了?！弊咴隈焉磉叄仔獱枬M是疑惑地開口。

    這件安靜的現(xiàn)場光從同學(xué)口中得知便足夠奇怪，這應(yīng)該能夠引起那位咨詢偵探的注意才對。

    然而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她們始終沒有看到那位福爾摩斯先生的影子。

    “小福爾摩斯先生可能另有要事吧?！?/br>
    覃昭不動聲色地說著。

    “也是?！泵仔獱柭柫寺柤纾跋穆蹇水吘故怯?，不可能在紐約久待。但愿bau能夠順利破案?！?/br>
    “我們總該對政府寄托點兒信心?！?/br>
    覃昭微微揚了揚唇角，若有若無地笑了。

    說話間，她們和幾名警察擦肩而過。

    走到校門口，覃昭和米歇爾告別后坐上了車。

    ——自從上次洛基來地球后，她的司機又換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