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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無污染、無公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笑就臉紅,像個書生。可真是千里無蹤的好功夫。他一個人,從好幾層帶著槍的衛(wèi)兵里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jìn)去,手刃了三個大漢jian,通緝令掛得大街小巷都是,多少窮兇極惡的人因?yàn)樗恢X。”

    喻蘭川問:“后來呢?”

    “后來啊,犧牲了。”老楊大爺說,“日本人和漢jian到處抓他,有人出賣了他跟幾個朋友落腳的地方,他覺得自己有輕功,能跑得了,就給其他人打掩護(hù),讓別人先跑……可是堂前燕子,快得過無影的清風(fēng),沒快過槍子啊?!?/br>
    第二十章

    “爺爺老了,有些事看法可能不太對,”老楊大爺很誠懇地對于嚴(yán)說,“若飛兄當(dāng)年是孤身一人來的燕寧,家人我們都沒見過,但我想,他那樣的一個人,后輩兒孫再不肖,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啊?!?/br>
    “唔,”聽著像個烈士后代,沒根據(jù)的罪名,于嚴(yán)也就不好掛在嘴上瞎猜,就問,“那您看,這個自稱‘堂前燕傳人’的,有沒有可能是冒充的呢?”

    老楊大爺:“這……”

    喻蘭川忽然用胳膊肘捅了于嚴(yán)一下:“高樓失竊案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于嚴(yán)翻出手機(jī),查了一下工作日志:“凌晨一點(diǎn)到四點(diǎn)之間。”

    “現(xiàn)在還不到十一點(diǎn)?!庇魈m川敲了敲自己的表盤,“案發(fā)時大概十點(diǎn),這樓上有一百多個住戶,所有人家的陽臺都朝一個方向,十點(diǎn)鐘的時候,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沒有熄燈睡覺,如果是一個盜竊團(tuán)伙,你不覺得他們太顯眼了嗎?”

    于嚴(yán)皺了皺眉,這時,他收到了同事的呼叫,一個女警找他:“于哥,你去哪了?”

    于嚴(yán):“樓下,問問目擊者,怎么了?”

    女警聲音略微壓低了一點(diǎn),好像有什么不好說的事情:“有點(diǎn)情況,你能上來一下嗎?”

    于嚴(yán)沖喻蘭川晃了晃手機(jī),兩人一前一后地站起來,跟老楊大爺告別。

    臨出門的時候,喻蘭川忽然想起了什么,擺手讓于嚴(yán)先走,轉(zhuǎn)頭問楊大爺:“楊爺爺,您一直說‘五絕’,可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四個,還有一位呢?”

    老楊大爺一愣,沉默了下來。

    喻蘭川問:“我問錯話了,不能提嗎?”

    “倒也不是,只是說來話長?!崩蠗畲鬆斚肓讼耄拔褰^中這最后一位……嘿,怎么說呢?當(dāng)年我們那是特殊時期,所以各路好漢,都能不計(jì)出身、不計(jì)門第地湊在一起——要是在太平年月里,這位朋友……其實(shí)不大算是咱們正道上的人。”

    喻蘭川聽了他的用詞,頭都大了,沒想到二十一世紀(jì)了,他這個“盟主”除了調(diào)解鄰里矛盾之外,居然還有跟“邪魔外道”作斗爭的附加義務(wù)!

    “當(dāng)然,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崩蠗畲鬆斠娝樕粚?,連忙解釋了一句,“這位朋友當(dāng)年沒透露過自己的姓名,因?yàn)槿怂途b號‘萬木春’,所以我們都叫他‘萬兄’。長得特別好,秀氣到什么程度呢?他票過戲,能唱男旦,一扮上行套,滿堂彩。人也柔柔弱弱的,一兩百斤的糧食口袋,你要是讓他扛,能把他后背壓彎了,走一陣就得放下歇一陣,臉也白了,氣也虛了,手無縛雞之力??赡阒浪歉墒裁吹膯??”

    喻蘭川心想:“……狗頭軍師?”

    老楊大爺嘆了口氣:“‘萬木春’這三個字,落在‘春’上,取的是‘隨風(fēng)四散’、‘潤物無聲’的意思——就是他跟你錯身而過,客客氣氣地沖你點(diǎn)頭一笑,你沒來得及答應(yīng),咽喉就裂開了。他們這一門,有個絕活,把人大卸八塊,就像傳說中的庖丁解牛,手里拿一把小刀,解完大氣不喘、談笑風(fēng)生,刀刃一點(diǎn)都不能卷,也就是說不能費(fèi)勁,費(fèi)勁了,那就是功夫、眼力不到家?!?/br>
    喻蘭川問:“這是殺手嗎?”

    “對,當(dāng)年啊,提起‘萬木春’這仨字,聽見的人都打個寒噤?!崩蠗畲鬆斦f,“雖說也是個義士,但跟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后來萬木春金盆洗手,大家來往才略多了一點(diǎn),但也就是武林大會的時候過來坐坐。來了就喝一盞茶,從來不跟人動手,也沒人敢挑釁他,后來萬木春年紀(jì)大了,就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讓徒弟替他來。那小子也是一身邪性氣,來了就跟老人們打聲招呼,和他師父一樣坐下喝茶,有人看不慣,私下里叫了一幫人去堵他,結(jié)果這伙后生被他挨個挑斷了手筋。他們這一門,從不切磋,練的就是殺術(shù),斷筋不是斷喉,已經(jīng)算‘點(diǎn)到為止’了,那回的事,雖說是挑釁的小輩不懂事,但這梁子也結(jié)下了,他也就不跟咱們這邊來往了。念著老一輩的舊情,二十年前他過來看過我和你大爺爺一次,身邊帶著個小家伙,說是收養(yǎng)的徒弟,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喻蘭川聽完,對解放前的傳奇故事毫無感想,只是頭更疼了,他希望“武林大會”是個和諧太平的大會,最好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點(diǎn)水果瓜子,敘敘舊、聊聊股票,然后互相交換一下土特產(chǎn),就友好地各回各家,這種幺蛾子代言人式的人物,可千萬別來。

    于是他揉著太陽xue,匆匆上樓了。

    于嚴(yán)被同事叫到八樓,呼叫他的女警把他拽到一邊,小聲說:“于哥,我覺得不太對勁,我懷疑那個聶恪是個‘安嘉和’。”

    于嚴(yán)一皺眉。

    “向小滿——就是那個聶太太,她一天二十四小時基本都在家,聶恪下班也還算規(guī)律,回來就把車停樓底下,看他家車就知道男人在不在家。按理說高樓行竊的賊肯定都是老手,作案之前沒踩點(diǎn)嗎?而且那個向小滿躲躲閃閃的,基本不正眼看人,一有人問話,她就往后縮,聽說他們都搬到這一年了,她從來沒跟鄰居主動打過招呼,這么一個人,突然有賊闖進(jìn)家里,她第一反應(yīng)是上去抓?我不信?!迸Z速很快地說,“頭上撞成這樣,臉還破了,不肯去醫(yī)院……我懷疑她身上還有別的傷。”

    于嚴(yán):“你的意思是,他家根本沒進(jìn)賊,是聶恪打老婆撞碎了窗戶,驚動了鄰居,就坡下驢找了個借口?”

    “對,”女警義憤填膺地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于嚴(yán):“……”

    “不是……于哥,我沒說你,你不算。”

    “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吧。”被同事加入“葵花寶典”家族的于嚴(yán)假笑了一下,又說,“鄰居都問了嗎?”

    “問了,都說不知道?!迸粩偸郑按蠹谊P(guān)著門過日子,就算聽見動靜,也說不清是夫妻吵架還是家暴,不會隨便跟警察說。再說那個聶恪平時挺會做人的,出門還經(jīng)常給鄰居帶東西,在這樓人緣不錯,抓不著他的把柄。除非女的自己報(bào)案,跟我們?nèi)メt(yī)院驗(yàn)傷,可是她根本不跟我們說話!于哥,你快想想辦法!”

    于嚴(yán)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心說:“我能有什么辦法?”

    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