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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蘭川盯著那個“嗯”字,隨后打開了于嚴發(fā)給他的手繪圖,好一會,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中屏住了呼吸。于是摘下眼鏡,用力地按住眉心—— 十五年前,泥塘后巷的女孩…… 可能就在他隔壁。 第二十七章 喻蘭川的祖父祖母都是他出生前去世的,不太了解,除此以外,他們家老一輩的大爺爺是個浪老頭,上一輩的他爸是個浪中年,以此類推,這可能是個“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的家族——至于他本人,盡管現(xiàn)在看,還算頗有個人樣,但以后的事誰也不知道,也沒準(zhǔn)是他正在潛伏期。 喻蘭川的母親,則是完全相反的人,她是個要命的完美主義,一輩子嚴于律己、更嚴于待人,篤信“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每時每刻都在焦慮,還有非常強的控制欲。 這二位的結(jié)合,就好比是大野馬愛上了洋灰水泥,人品都沒問題,只是單純不配套。 遺傳了喻家浪蕩基因的喻蘭川從小就“乖中帶野”,尤其是中二時期,雖然大體上也能循規(guī)蹈矩,但必須得自己主動循,一旦有人來干涉,他絕對要陽奉陰違。 劉仲齊剛出生的時候,他媽有點產(chǎn)后抑郁,情緒起伏很大,平時還能克制的控制欲也變本加厲,鬧得家里時常雞飛狗跳。那會正好剛開學(xué),喻蘭川的心還在暑假里浮躁著,沒來得及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作業(yè)寫得敷衍了些,被他情緒不太受控制的媽看見,一把撕了,要求他重寫,還聲稱要給他老師打電話。 十五年前,正中二的喻蘭川也沒跟她吵,默默把作業(yè)重新謄了一遍,晚上趁大人睡覺,他收拾了的東西,連字條也沒留,離家出走了。 不過雖然同樣是離家出走,他自覺比劉仲齊強一點,劉仲齊那小子完全是一時沖動,連在哪落腳都沒想好,喻蘭川當(dāng)年卻計劃得明明白白——他打算先去大爺爺那借住一陣子,然后找個理由申請住校,以后再也不回家了,眼不見心不煩。 想來,他媽后來對小兒子實行“放羊式”教育,應(yīng)該也是吸取了教訓(xùn)。 那天,喻蘭川深更半夜打了輛車到了一百一十號院,敲了半天門,沒人應(yīng)。他逢年過節(jié)總來住,自己有大爺爺家的鑰匙,就開門進去了,老頭的臥室門開著,小喻蘭川探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被子是攤開的,老人似乎是已經(jīng)躺下了,不知有什么事,又匆忙出去了。 小喻蘭川等了一會,困得睜不開眼,于是把書包掛在后門,去小屋睡下了,本以為第二天一睜眼就能吃到老頭的炒米飯,早晨起來才發(fā)現(xiàn),老頭一宿沒回來。他在屋里踅摸了一圈,最后在老座機電話旁邊找到了一張潦草的紙條,有人用鉛筆涂了個地址,小喻蘭川辨認出了“泥塘后巷”幾個字。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熊孩子沒人管,旺盛的好奇心一點就著,循著紙條摸到了傳說中的“泥塘后巷”探險,還在路邊買了一袋小包子,結(jié)果包子沒吃完,他就在錯綜復(fù)雜的小巷里迷路了。剛想找個人問路,就被打暈塞進了車里。 那個女孩把他留在垃圾處理廠,就自己跑開了,他在臭氣熏天的垃圾堆里驚恐地聽著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掠過,奔向遠處。人在怒罵,狗叫聲變了調(diào)子,凄厲得像狼嚎。 他拼命伸長了耳朵,想聽見那女孩的只言片語,可是沒有。 他想從那里爬出去,去找她,可是那些人來得太快、跑得也太快,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不知道追著那女孩往哪去了。小喻蘭川獨自躲在黑暗里,看不見也聽不見,心里于是充斥起各種鬼影幢幢的想象,一會是她被那些人抓住了,一會是大狼狗撲過去咬死了她…… 直到第二天清晨,有垃圾車開來,他才被救出來,大爺爺找了他一天一宿,頭發(fā)都快急白了。 就是那一次,喻蘭川才知道大爺爺不是普通人,那個隱藏在身邊的神秘世界向他揭開了一角。后來,那伙窮兇極惡的綁架犯被抓住了,喻蘭川才知道,他其實是卷進了一場江湖紛爭,有人盯著一百一,他一出門就被人跟上了,一百一靠近市中心,本來對方也不敢怎樣,誰知道他自己跑到泥塘后巷,自投羅網(wǎng)。 可是那個救了他的女孩,卻再沒有人見過,聽小喻蘭川說完以后,喻懷德老人也試著去尋訪過,一無所獲,大家都懷疑她只是他極度恐懼下想象出來的。 只有喻蘭川自己知道不是,他已經(jīng)過了分不清現(xiàn)實和想象的年紀(jì)了,再說,就算真是想象,孫悟空和變形金剛們供他挑,他怎么會想出一個單薄的小姑娘? 那個下落不明的小姑娘整整折磨了他小半年,領(lǐng)銜主演了他每一場噩夢。 從那以后,喻蘭川再也沒干過出格的事,再也沒闖過自己收拾不了的禍,并且纏著大爺爺學(xué)寒江七訣。 對了,喻蘭川忽然想起來了——最早學(xué)劍的時候他還小,沒有防猝死的意識,能堅持下來的初衷,就是為了以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和別人,不至于驚慌失措,不至于追悔莫及…… 也可以說,是因為她。 那天,她被那些人追到了哪?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些年她一直住在泥塘后巷嗎?還是去了別的地方……手又是怎么回事? 睡眠質(zhì)量一向很高的喻蘭川翻來覆去了一宿。 幾回接觸下來,甘卿這個人看起來隨和,其實城府很深,絕不是交淺言深的人,這些他迫切想知道的事,直接去問肯定沒結(jié)果,尤其這么多年過去,她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 “沒關(guān)系,”喻蘭川心想,“你等著。” 甘卿一向早睡早起,早晨摸出手機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昨天微信聊完秒睡,連頁面都沒關(guān),她一邊爬起來洗漱,一邊順手翻喻蘭川的朋友圈記錄解悶。 小喻爺?shù)奈⑿琶褪恰坝魈m川”,頭像是他自己的手寫簽名,非常簡單粗暴,發(fā)的朋友圈從來不刪,甘卿隨便瞄了一眼,只見里面全是些“貨幣政策趨勢”、“XX法新規(guī)解讀”、“全球XXX”的大長文,看得她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還以為自己點進了一個財經(jīng)新聞公眾號。 就在這時,朋友圈更新提示,甘卿順手一刷,發(fā)現(xiàn)隔壁的盟主先生一大早就轉(zhuǎn)科普長文,這回的標(biāo)題是“不忌口,是享受生活還是放飛自我?” 文章配圖是曲奇餅干和“肥仔快樂水”。 甘卿:“噗……咳咳咳?!?/br> 她差點把牙膏沫嗆進嗓子里。聯(lián)想起昨天喻蘭川在麥當(dāng)勞門口的臉色,甘卿懷疑這話他憋了一宿了,說不定連覺都沒睡好。 六點半,甘卿準(zhǔn)時出門尋覓早飯,早豎著耳朵聽動靜的喻蘭川立刻跟著動,并且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了下來“六點半出門”。 兩人在電梯間“偶遇”,甘卿驚訝地問:“小喻爺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