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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犬還給人開膛破肚,腸子拖出去好遠,繞在了一個暈過去的‘黑蝙蝠’脖子上,那個黑蝙蝠胸口還被人用狗血寫了幾行字——行腳幫,王八幫,大王八管不了小王八?!?/br> 甘卿:“……” 這倒霉事依稀有點印象……她小時候有這么熊嗎? 張美珍笑了起來:“這行字是喻老發(fā)現(xiàn)的,當時覺得這位暗中出手相助的朋友雖然仗義,但恐怕是個惹事精,怕惹麻煩,所以交給警察之前,他把這行字給擦了,但王九勝還是看見了。王九勝是苦出身,從小就在行腳幫里混,小時候別人欺負他,都管他叫‘王八’,長大以后咸魚翻身,才自己改名‘九勝’,平生最忌諱‘王八’倆字,飯桌上有道甲魚他都要翻臉,何況被人拿狗血指桑罵槐——只是這個人城府深沉,當時沒表露出來,一直記恨在心里?!?/br> 甘卿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倏地睜大了眼睛。 張美珍卻看了她一眼,站起來走到衛(wèi)生間去卸妝。 “美珍姐!”甘卿猛地站了起來,一只耳機吊在胸口,“他記恨在心里,然后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張美珍說,“那位蘸狗血寫字的朋友出手狠辣,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功夫,只不過他們這一支人藏頭露尾,不太好找。但王九勝在燕寧三教九流、手眼通天,狗腿子那么多,一年兩年找不到,三年五年……呵,誰知道呢?” 第四十二章 小發(fā)廊在一家半地下室里,窗口沙宣頭的海報給風刮掉了一角。 當?shù)厝酥v究“正月不剃頭”,因此年底是理發(fā)旺季,往日里門可羅雀的小發(fā)廊也一下熱鬧了起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店里暖氣本來就不足,好不容易攢的一點熱氣都給出來進去的客人們敗光了,碎頭發(fā)茬被風吹得滿地滾,“凱文”老師們拿剪子的手凍得哆哆嗦嗦,一不留神,就把客人的流海剪成了“魔鬼的顫音”。 這時,一輛破車停在門口,并且很沒素質(zhì)地把路堵滿了。 司機叼著煙,對坐在后座的兩位乘客一抬下巴:“你倆就在這下吧?!?/br> 這是一輛“黑車”,乘客是一對母女,外地口音,不知是來探親還是旅游的。 母親四十來歲的模樣,茫然地打量著這條又臟又破的窄巷:“這是哪???好像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師傅,您走錯了吧?” “沒錯?!彼緳C一點也不在乎女乘客們的感受,在封閉的小轎車里噴云吐霧,不亦樂乎,“下車一直往前走,一站地就到了,我有事,不往前開了?!?/br> 兩位乘客初來乍到,頭一回見到這么離譜的出租車司機,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位母親震驚地問:“往前……走多遠?” “一站地?!彼緳C懶洋洋地伸手往方向盤上一拍,汽車“嗶——”叫喚了一嗓子,“快點吧,勞駕了,我還有事呢?!?/br> “你上車就先收了錢,現(xiàn)在讓我們拎著那么重的東西,喝風走路?!”跟在母親身邊的女孩十五六歲,炸了,“你流氓吧?” 司機瞇著眼噴了口煙,回答:“可不嗎?!?/br> 這個男司機眼角有一道疤,蜈蚣似的,一直綿延到了耳根,斜眼看人,顯得分外不懷好意,女孩母親這時已經(jīng)有點緊張了,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好好說……” 女孩:“跟傻x好好說個屁,你退錢!” 男司機從前排轉(zhuǎn)過身來——他還沒系安全帶——把夾著煙的手指伸長了,火星幾乎要燎到女孩的鼻子,指著她說:“你再說一遍?!?/br> 煙灰落到女孩的手上,她尖叫一聲,憤怒地甩著手,一低頭,卻看見這流氓司機腰間鼓鼓囊囊的,露出了什么東西……像是把刀的樣子! 母親連忙按住自家嘴快的孩子,拎著行李逃下了車,走出大約有二三十米,女孩才敢回過頭來,飛快地用手機拍了一下黑車的牌照。 這倒霉的母女倆,大概這輩子再也不想來燕寧了。 流氓司機慢吞吞地下了車,做作地伸了個大懶腰,發(fā)廊里跑出來一個黃毛男子,殷勤地給他開門:“亮哥來了!” 流氓司機——“亮哥”,愛答不理地“嗯”了一聲,抬腿走進去,直接把抽了一半的煙頭扔在發(fā)廊地板上,用腳踩出了一串煙灰:“真他媽冷啊?!?/br> 黃毛眼都沒眨:“我看見剛才那小丫頭片子拿手機拍您的車……” “拍就拍唄,”亮哥說,“反正套牌的——就這小子?” 黃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廊角落里坐著個中年男子,挺胖,頭發(fā)不知道多久沒理過了,油乎乎地貼在頭皮上,顯得有點禿,眉毛也十分稀疏,戴一副鏡片刮花了的眼鏡,腳底下放著個挺大的蛇皮袋。 “是,”黃毛說,“我一個小兄弟領(lǐng)來的,姓張,拿著咱們的五蝠令,不過人是‘棒槌’,五蝠令也是親戚給的,讓他到燕寧有個落腳的地方。五蝠令是真家伙,紅瑪瑙的,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亮哥,要不您看看?” 亮哥接過那枚小小的五蝠令,來回翻看了幾遍,問:“他在老家犯什么事了?” 黃毛回答:“這傻逼開車撞了人,撞完跑了,還他媽路口撞的,這不是趕著死么?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的,讓警察抓住他,得進去幾年?!?/br> 亮哥“嗯”了一聲,朝男人走過去。 那男人坐椅子只坐個邊,一見人過來,立刻彈了起來,驚恐又緊張地看著亮哥。 “沒事,按規(guī)矩問你幾句話,應該怎么說,”亮哥沖他晃了晃手里的五蝠令,“給你這玩意的應該都教過?!?/br> 中年胖子唯唯諾諾地應著,目光沒離開過他手上的五蝠令,又想要回來,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這東西誰給你的?” “是我三叔?!?/br> “知道這叫什么,是吧?你三叔是哪一蝠的人?什么行當?” “知、知道?!敝心昱肿討?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這叫五蝠令,我三叔說他是藍色蝠的,干的不是‘老行當’?!?/br> “藍色蝠”是“店”,“干的不是老行當”,意思是這位行腳幫的人已經(jīng)不當“店小二”了,轉(zhuǎn)行了。中年胖子說得磕磕巴巴,這些黑話就像剛背下來的一樣,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亮哥看了他一眼,忽然臉色一沉:“不對吧,既然是藍蝙蝠,他給你的五蝠令怎么是紅的?” 中年胖子被他嚇了一跳,訥訥地說:“我三叔有兩塊五蝠令,還有一塊是黃的,他說那塊令牌是他自己的,不能給我,這塊令牌是他早年南下打工,救了一個同門,人家送給他的……我問過他,為什么藍色蝠的五蝠令不是藍的,他老人家說,這都是解放前傳下來的老規(guī)矩?!?/br> 最早,行腳幫是什么顏色的蝙蝠,拿什么顏色的令牌,后來經(jīng)過了幾次內(nèi)亂,才有這樣的規(guī)矩——拿別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