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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適時出來“黃雀在后”。 這是把人當傻猴耍啊。 同一時間,燕寧內(nèi)外,當年參與過兩次圍堵衛(wèi)驍?shù)娜?,全都接到了差不多的郵件,這伙人不大能算是英雄,但所見略同—— 楊平威脅他們,萬木春磨刀霍霍,不管這兩邊是誰棋高一著,他們都是無辜的犧牲品。 像田展鵬一樣四海為家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到了這把年紀,都有一家妻兒老小、平靜生活了,這分明是無妄之災(zāi)。 憑什么呀? 田展鵬短暫的驚慌過去,眼神沉了下來,他翻開通訊錄,一個一個地開始聯(lián)系。 誰不是辛苦掙扎?誰又不想好好活著呢? 既然這樣……也就只好祝福這二位早日暴斃了。 甘卿收到遙祝,哆哆嗦嗦地打了個噴嚏,蒙汗藥似的退燒藥開始起作用,這噴嚏沒讓她清醒。只是意識朦朧間,她覺得身邊有動靜,有人輕輕地拿起了她的右手。 掌心都是冷汗,濕淋淋的,喻蘭川抽了張紙巾擦了她的手,仔細端詳片刻,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指很細。 他十分驚奇,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看過女孩的手。喻蘭川一直以為自己的手已經(jīng)算十分修長,和她比起來,卻要粗一圈。他覺得那指骨就像是沒發(fā)育好一樣,輕輕一捏就會折斷,指尖竟然真的會收攏成銳角。 “原來‘十指如削’不是夸張的修辭。平時她的刀片都藏在哪呢?” 喻蘭川一邊漫無邊際地想,一邊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甘卿被相機的快門音效驚動,手指倏地一動,細而軟的手瞬間繃緊,露出指縫間堅硬的薄繭,那些繭竟然比骨骼還硬,透露出說不出的鋒銳。 甘卿略微睜了眼。 喻蘭川以為她醒了,立刻若無其事地把她的手放在一邊,十分“正直”地說:“咳……拍下來發(fā)給我那個當醫(yī)生的朋友,看看你這雞爪子還有沒有捋平的希望?!?/br> 甘卿沒吭聲,半張臉陷在枕頭里,散亂的目光注視著他。 喻蘭川就像知道班主任在后門盯梢的中學(xué)生一樣,背著她的目光,他正襟危坐地把電腦往膝頭一架,開始給甘卿表演“心無旁騖”工作的社會人——他點開郵箱刷了幾遍,狗屁郵件也沒開,只是來回翻了幾頁,然后裝模作樣地抱怨道:“這么慢,你家網(wǎng)該扔了。” 然后他又隨便點開了幾個文件,把句尾的句號刪除又打上,全選來回改字體,鍵盤敲得“鑼鼓喧天”,熱鬧得不行。 這么熱火朝天地“忙碌”了好一會,喻蘭川終于忍不住斜了斜眼,暗中觀察一聲不響的甘卿。 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什么時候,又重新垂下眼睡著了。 甘卿做了個夢,夢見她回到小時候,進了高考考場——這個夢不太真實,因為她并沒有進過真正的考場。 監(jiān)考老師給別人的考卷都是一張紙,到了她這,卻是足有新華字典那么厚的一沓紙。 甘卿忍不住問:“老師,為什么我跟別人不一樣?” “AB卷。”監(jiān)考老師冷冷地回答,“人家是A卷,你B卷,時間都一樣,別廢話了,快寫?!?/br> 那怎么寫得完,連翻頁都翻不完! 卷子上都是芝麻一樣大的小字,她拼命地填,右手卻不聽使喚,怎么也寫不快。監(jiān)考老師像個舊社會的奴隸主一樣,拎著鞭子來回巡視,大聲咆哮:“快點寫!” 周圍的人不斷站起來交卷,人都走光了,她卻連一半也沒寫完。 甘卿在夢里急得滿頭大汗,心里焦慮地想:“考不上了,來不及了?!?/br> “為什么還不交卷!”監(jiān)考老師張開血盆大口,一鞭子朝她甩過來,甘卿扶著桌子一躍而起,一邊借著周圍的桌椅板凳走轉(zhuǎn)騰挪,一邊還要見縫插針地往卷子上寫字。 “你還考什么考!”監(jiān)考老師變成了個模樣,有一點像衛(wèi)歡,有一點像衛(wèi)驍……手腕上戴著精致的商務(wù)表,又似乎是喻蘭川的,他的長鞭化作帶血的大鍘刀,一下落在她面前,甘卿險險地避開,那刀卻當著她的面,切進了她好不容易寫完的卷子里。 刀刃上的血全留在了試卷上,所有字跡都被蓋住了。 甘卿倒抽了一口涼氣,倏地醒了過來,日頭已經(jīng)西垂了。 “醒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張美珍說。 甘卿的瞳孔里還沾著血色,一臉空白地扭頭看她。 “你們家那個小喻爺看見我回來就走了,喏,你的藥,要吃幾片自己看,說明書上那小字我看不見。”張美珍把一杯溫水放在她床頭,一臉倦色地往外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有你一份快遞,我放那了?!?/br> 甘卿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頭重腳輕地爬起來,對著快遞發(fā)了兩分鐘的呆,這才慢騰騰地撕起包裝。 “什么東西?”她想,“不會是孟老板偷我身份證,給我報了高自考吧?” 甘卿頓了頓,有那么一瞬間,她心里起了個流星一樣的念頭。 如果…… 換個活法也不是不行。 試一試么? “嘶拉”一下,她撕開了封口。 第八十一章 “丫頭,我熬點玉米南瓜粥,你喝不喝?”張美珍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探頭問甘卿,發(fā)現(xiàn)她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膝蓋上搭著拆開的信封,似乎是想去端水杯,手伸到一半,她好像又突然不想喝了,縮回了袖子里,張美珍奇怪地問,“誰給你寄的什么東西?” “孟老板,”甘卿眼波一轉(zhuǎn),像是剛剛活過來的石像,她隨手收起了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躺了一天的骨頭“咯吱咯吱”地響了幾聲,“美珍姐,您剛才說什么?” “問你喝不喝玉米南瓜粥……” “喝,”甘卿一口答應(yīng),“放點牛奶,我能喝一鍋。” 張美珍還是有點疑惑:“天意?就這么兩步路,吼一嗓子都聽得見,他沒事給你寄什么東西?” “不是從他那寄的,”甘卿在喻蘭川給她買的一堆藥里翻了翻,找出個醫(yī)用口罩,扣在臉上,悶聲悶氣地說,“老孟偷偷拿了我的身份證,給我報了個高自考,考試中心那邊寄來的東西。唉,美珍姐,您看看您這寶貝外甥,又調(diào)皮搗蛋,有功夫也管管行嗎?” 張美珍總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暗搓搓地占孟天意便宜:“這回又給你報了個什么?” “還是財會?!备是浔硨χ弦患庖?,“我不知道他是對財會有誤解,還是對我有誤解——我教您怎么做好吃,南瓜別放水——我高中的時候,文科數(shù)學(xué)卷,最高紀錄做到了倒數(shù)第二題,還就一次。” “唔,比天意強多了。”張美珍按照她的指點處理南瓜,“天意小學(xué)一年級數(shù)學(xué)三十二分,從那以后,一直崇拜能跟數(shù)字打交道的人,馬戲團表演算數(shù)的狗都是他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