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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只想騙點色,沒想到在她手機里還有意外發(fā)現(xiàn)。他挑了點勁爆的給朋友看,本想做個談資,誰知道被人掛到網(wǎng)上,意外引起了軒然大波,于是這壞胚長了歪心思,他連蒙再騙地把王嘉可藏起來了,打算用這部手機去要挾那些有錢人。 楊逸凡就是他挑中的倒霉冤大頭之一。 “那么這個叫翟大安的人,你認識嗎?” 楊逸凡一攤手:“哪根蔥?” 苗隊:“那楊平呢?這個名字你熟嗎?” 楊逸凡的嘴角倏地繃緊了:“你說什么?” 苗隊盯著她:“我查過你的資料,你高中之后,緊急聯(lián)系人、家庭成員一直都是楊清先生,也就是你爺爺,你母親已經(jīng)去世,父母沒有離異,這些年,你父親楊平實際一直都是失蹤狀態(tài),可你家人從來沒有報過案,能說說原因嗎?你和他關(guān)系怎么樣?” 警方找到了翟大安——也就是丐幫的小翟,男,三十九歲,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自稱喜歡交朋友,平時和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來往比較多。王嘉可被綁架后試圖逃走,翟大安指使了幾個人,中途想把人搶走,未遂,還跟原來的綁架犯發(fā)生了沖突。 行腳幫的人想把丐幫拖下水,一口咬定小翟他們是同伙,分贓不均才跟他們拆伙。 丐幫當然不能承認,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小翟自稱是楊平的朋友,楊平和家里鬧翻以后離家出走,雖然很多年沒回去過,但心里一直很惦記家人,楊逸凡是他唯一的女兒,聽說女兒被卷進這么個破事里,老父親急得到處找人,他們出于朋友義氣,托各種關(guān)系找這個王嘉可,想讓她出來把話說清楚,消除輿論影響。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女孩被那幫拉黑車、開黑店的人渣綁架了,于是設法營救,那些壞胚惱羞成怒,什么鍋都往外甩,“交代”的任何事情都是蓄意報復,不可信。 雙方各執(zhí)一詞,簡直成了羅生門。 而事件中的關(guān)鍵人物“楊平”現(xiàn)在不知所蹤,只能把楊逸凡招來問。 “他們說什么?楊平關(guān)心我?”楊逸凡嘴角掛起一個古怪的笑容,“我以為自己算見過世面了,沒想到在不要臉這方面想象力還挺有限,哈?!?/br> 她陰陽怪氣的聲音十分刺耳,苗隊略微皺皺眉。 “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做了多少醫(yī)美,才把這個疤淡化成這樣了嗎?喏,現(xiàn)在還有點印,喵隊,你知道這是怎么弄的嗎?”楊逸凡一伸手,她把左鬢的長發(fā)挽了上去,露出顴弓上面一個很淺的疤痕,“楊平出去跟人打架,打輸了,被人教訓了一通,我小時候,在日記本里寫了這件事,被他看見了……這是拿捅煤窩的鐵簽子削的?!?/br> 苗隊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女孩,十歲,”楊逸凡把鬢發(fā)在手指上打了個圈,倏地放下,“送醫(yī)院一看,臉上三道傷口要縫針,總共縫了十八針,半張臉都是疤,可熱鬧了?!?/br> 第八十二章 “要擱現(xiàn)在,大概能算是家暴?!睏钜莘猜柭柤纾安贿^反正不會有人幫我報警,報了警,你們也不會管?!?/br> 苗隊正色說:“如果嫌疑人確有虐待兒童的行為,我們一定會管?!?/br> “得了吧,”楊逸凡半含譏誚地冷笑一聲,“你可真能吹,一個孩子生出來,就是父母養(yǎng)的一頭小牲口,所有權(quán)由這二位共有,自己的東西,當然是想怎么著都行,除非另一位所有人有意見。我的另一位所有權(quán)人——我媽,她除了哭,就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主動藏藏掖掖,你們外人怎么管,拿什么管啊,喵隊?” “我免貴姓苗,”苗隊終于聽清了她叫自己什么,眼角直跳,“楊女士,你不是大舌頭吧?” 楊逸凡瞇起細長的眼,沖他假笑。 苗隊板著臉,嚴肅地把話題扭回來:“所以你的意思是,翟大安他們在說謊,他們也參與了王嘉可綁架案,甚至還有你父親楊平——為什么?你爸連你也要敲詐嗎?” “這可不是我說的……誰知道呢?我爺爺當年和楊平斷絕父子關(guān)系這事,不知道公證沒公證過,如果沒有,搞不好他是回來搶遺產(chǎn)的。”楊逸凡說到這,又自言自語似的低頭一笑,“不過話說回來,這伙人居然主動承認敲詐勒索嗎?真是配合你們警察同志啊?!?/br> 苗隊覺得她話里有話:“什么意思?” “沒有,就是覺得很冤,”楊逸凡說,“我窮得就剩錢了,最不怕有人來敲詐勒索,要錢?沒問題啊!問題是真的沒有人來問我要過,他們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直接在網(wǎng)上放視頻搞事,唉,我頭都禿了。喵隊,要不您不如去問問其他幾位跟我一樣的倒霉蛋,有沒有接到過勒索電話?” 苗隊緩緩地皺起眉。 無論是行腳幫還是丐幫,不管私下里怎么狗咬狗,都心照不宣地不在公家面前牽扯各自幫派——因為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曾經(jīng)嚴打過一波“黑社會”,那之后,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都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稍微過一點,性質(zhì)就說不清了,弄不好要沾官司的。所以雙方一起努力大事化小,想把兩派爭斗變成“個人行為”,在“敲詐勒索”這件事上,他們是統(tǒng)一口徑的。 “我覺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泵珀牪挥勺灾鞯刈绷耍暗鹊?,我聽說你爺爺入院搶救那天,你們小區(qū)發(fā)生過一起聚眾斗毆事件,因為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雙方又都偃旗息鼓,所以我們派出所的同事只是批評教育了一下——這起事件里還有別的隱情,對不對?” “我剛才說過,我爺爺將來會有遺產(chǎn),”楊逸凡回答,“喵隊,我指的可不是老頭那套奔三張的老破房。” 苗隊顧不上糾正她的稱呼,立刻追問:“那是什么?” “那天我送爺爺去醫(yī)院,不在家,這些人想直接沖進我家找東西,被多管閑事的鄰居們攔住了?!睏钜莘蚕崎_因疲憊而下垂的眼皮,眼睛里閃著灼人的光,她一字一頓地說,“他們在找一根綠竹棒?!?/br> 她終于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楊逸凡生于八零年代初的燕寧,基本是在“公民社會”里長大的。 等她開始能記住事的時候,各大幫派已經(jīng)在短暫的重新集結(jié)和輝煌之后,又重新轉(zhuǎn)入地下。楊逸凡從未對丐幫有過什么歸屬感,只是記得很小的時候,家里經(jīng)常來一些奇怪的叔叔伯伯,來找她爸喝酒。 他們一喝酒就很吵鬧,沒有三五個小時不算完,弄得到處都臭烘烘的,喝醉了就到處躺,地上攤一堆橫七豎八的胳膊腿,把她們家弄得跟亂葬崗似的。 楊逸凡很討厭他們,不單是因為他們很煩人,還因為每到這時候,她媽都會偷偷地抱著她哭,絮絮叨叨地說,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連凡凡上幼兒園那兩塊錢都要公公出,男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立